第(1/3)頁 陸喚自小到大,在寧王府的處境一直很艱難。 若只是因為庶子的緣故,恐怕還不至于如此遭人欺凌。京城但凡是達(dá)官顯赫的府邸,大多都會有幾個姨娘幾個庶子,但那些人至少可以吃飽穿暖,不至于如他這般遭受針對。 五歲那年,他才從下人口中得知,寧王待他刻薄,輕易不允許他出這道府門,且縱容寧王夫人與兩個嫡子對他惡劣,還有別的緣故在里頭。 聽說,他的生辰八字與當(dāng)今東宮那位相沖撞。 陸喚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身世也并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間出生的,萬萬沒想到就因為生辰八字撞了當(dāng)今陛下的忌諱,擾了寧王的官運,而在這院墻高深的寧王府中,被丟棄在陰冷潮濕的柴房度過了十四年。 陸文秀不過是個沒長腦子的蠢貨,不足為懼,他真正提防的是笑里藏刀的寧王夫人。 后廚房也全是寧王夫人的爪牙,這些年來故意對他殘羹冷炙相待,逢年過節(jié)更是奚落般的減少份量,故意餓著他。 而今日送來的飯菜卻突然一變,居然變成了正常的熱菜熱飯! 在陸喚眼中,自然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宿溪趴在床上,手掌托腮盯著屏幕,就等著游戲小人見到熱氣騰騰的美味的梅菜扣肉,興高采烈地開始動筷子。 可就連她都快被那道梅菜扣肉饞得流口水,游戲小人卻怎么還立在原地皺眉盯著? 而且臉色還愈來愈冰冷了? 想啥呢,動筷子啊! 宿溪剛要戳他一下,讓他快點吃,就見游戲小人從他那簡筆畫衣袖里掏出了一個東西,捏在兩指之間,軟糯q彈的包子臉異常嚴(yán)肅。 宿溪:? 不是,你不吃飯?zhí)统鲆桓樃陕铮? 這游戲小人真的是很不按常理出牌。 下一秒,就見游戲小人微微俯身,將銀針探入食盒當(dāng)中,刺進(jìn)梅菜扣肉當(dāng)中。 然后拿起來,用清水涮洗兩下,注視著銀針的顏色變化。 似乎是見銀針顏色居然沒有變黑,他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有些詫異。 接著,他又將銀針仔細(xì)刺入米飯當(dāng)中,觀察銀針。 可仍然沒有變黑,他更納悶了。 不過游戲小人仍沒有放松警惕,他反復(fù)多次往食盒中刺入銀針,極其的謹(jǐn)慎警惕。 宿溪張著嘴巴,都懵了。 崽崽這是,懷疑飯菜里有毒? 不是吧,戒備心居然這么重?這游戲未免真實得太過頭了吧?! 你說別的什么游戲,旅行青蛙什么的,給游戲小青蛙氪了好吃好喝的,它們不都興高采烈沖過去大吃一頓嗎,怎么到了這個游戲里,這么的—— 宿溪被游戲小人的反應(yīng)給弄得有點風(fēng)中凌亂。 就在她以為不過是游戲編程比較嚴(yán)謹(jǐn),等游戲小人用銀針測試過沒有毒之后,他就會開始吃的時候。 卻見游戲小人突然面如冰霜地拎起那食盒,朝著柴門外的馬廄走去,看起來像是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倒掉。 宿溪:??? 她如遭雷擊。 我他媽好不容易弄來,你就給我倒了? 飯菜里竟然沒有毒或者瀉藥,陸喚心頭的確也有些詫異,但后廚陡然送來這么一道熱氣騰騰的飯菜,必定有異常。 一定是那女人或是陸文秀又有別的什么心機。 他寧愿餓著,也不會動一筷子。 他拎著食盒走到門邊,欲要拉開柴門。 宿溪見狀,趕緊用手指把屏幕上的柴門簡筆畫死死摁著:崽,浪費糧食可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