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人生若只如初見[GL]》
第(1/3)頁
——我愿意……做阮總的玩物。
明明是想要的答案,是經(jīng)過種種折辱威脅才得到的,但是阮漪涵就聽的胸口發(fā)酸。
重生前。
她第一次向秦海瑤表白時候,心跳的幾乎要飛出胸口,那是一個圣誕節(jié),她們手牽手走在公園里,在一顆綴滿了夢幻小燈泡的圣誕樹前停了下來。
那一刻的心動,阮漪涵永遠忘不了。
皎潔的月光,漫天的繁星為她們作證。
她的手摟著秦海瑤的腰,因為倆人靠的太近,秦海瑤驚訝的看著她,隨即眼里蕩漾起那彎彎的溫柔的笑意。
阮漪涵有點惱怒,“你笑什么?”
秦海瑤的手輕輕的戳了戳她的胸口:“這里,好大聲。”
她的聲音很軟,眼神很嫵媚,看著阮漪涵的臉一點點變紅,秦海瑤淺笑,燈光之下,五官溫柔的讓人忍不住輕吻。
她將頭靠在阮漪涵的胸口,靜靜的聆聽那有力的節(jié)奏:“你要說什么?”
阮漪涵已經(jīng)被勾的沒魂了,她結結巴巴的:“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表白,以前都是被人表白,從不知道是這么的艱難,又……歡喜。
秦海瑤的兩個手攀上她的脖頸,輕輕的揉了揉她圓潤的耳垂:“你就這么追我么?”
阮漪涵的臉如愿以償?shù)募t成個桃子,她結結巴巴的:“這一輩子,我能把我擁有的最好的……全都給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嗯?”
她的眼神那樣的炙熱單純讓秦海瑤心動,秦海瑤的手指卷著她的一縷頭發(fā),聲音嬌柔:“我是的,一直都是。”
……
甜蜜的往事在眼前回放。
而此時此刻,秦海瑤那雙她曾經(jīng)愛極了的眼睛看著阮漪涵,羞辱的說著:“我愿意……做阮總的玩物。”
她是一個多么高傲的女人,要多么的心灰意冷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如愿以償么?
阮漪涵看著她,心,像是被硫酸淋過。
不,她是恨她的。
腦海里,再次回放懸崖邊,她被狗一樣按在地上,秦海瑤被她的未婚夫親密的摟在懷里。
——小海,下個星期就要試婚紗了,可不能感冒。
阮總快起來吧,我和小海的婚禮還想邀你做伴娘呢。
……
血海深仇夾雜著往日的甜蜜恩仇,把一刻的不忍徹底擊碎。
阮漪涵忍不住,控制不住的伸手擒住了秦海瑤的手腕,用力的晃動著她的身子:“為什么?為什么?!”
她的眼睛赤紅,滿含著眼淚,如瘋如顛。
為什么要欺騙她?
為什么要害死奶奶?
為什么?這都是為什么?
秦海瑤本來就精力透支,她怎么還能禁得起阮漪涵這樣的質問,身子晃晃悠悠,猶如風中殘蝶,她看著阮漪涵,心里苦澀。
是啊,為什么?她也想要知道為什么。
秦海瑤抬起手想要輕撫她的臉頰,眼前一黑,她失去了知覺。
她掉入了一個黑色的深淵。
深淵內,秦海瑤看到一個自己站在懸崖邊,一個躺在地上,胸口被鮮血氤紅了一片,就連嘴角也帶著血。
兩個她同時看著自己。
眼神那樣的幽怨與不甘。
她們的唇都是那樣的紅,聲音一模一樣,“好痛,要受不了了……快一點。”
再次醒來。
手背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秦海瑤想要坐起身子卻沒有力氣。
阮漪涵就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雙手交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剛才楚醫(yī)生來了。
說秦海瑤的身體非常不好,幾乎到了接近透支的程度,她的很多化驗指標都嚴重的超標。
阮漪涵咬著唇盯著她看,是怎么回事兒?她記得之前秦海瑤的身體還算是不錯,只是偶爾一累了會有心絞痛的毛病,雖然柔弱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這樣耗光的地步。
難不成,是她太過用力?
她的承受能力已經(jīng)這么脆弱了么?
秦海瑤艱難的撐起身子,她看了看左手背上的針頭,伸手就要去拔。
阮漪涵冷冰冰的:“做什么?”
秦海瑤轉過頭,看著她,語氣沒什么溫度:“既然已經(jīng)是玩物了,不應該伺候阮總更衣么?”
這語氣,哪里像是一個玩物該有的,明明就是落魄受威脅不卑不亢的千金小姐。
阮漪涵剛剛滅下去的火又竄了起來,她冷笑:“就你現(xiàn)在這樣,做玩物都不配。”
秦海瑤看著阮漪涵沉默。
阮漪涵淡淡的:“我只給了你三天時間。”
今天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
說完她起身就往外走,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門外。
傳來奶奶和阮漪涵的對話聲音。
“秦醫(yī)生好點了嗎?”
奶奶歲數(shù)大了,想要壓低聲音說話也跟帶著大喇叭一樣。
“你個老太太管那么多干什么?”
“小王八羔!我不管你你就上天了你!”
……
秦海瑤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安靜的看著窗外,不一會兒,眼睛逐漸濕潤。
之前,阮漪涵百般折磨欺負,她都可以承受。
如今,這日常的對話只讓她心酸窒息。
阮漪涵喝了一杯冰涼的紅酒,她兩手撐著窗臺想要吹吹冷風平靜一下。
城市的夜景總是喧囂繁華,曾經(jīng),她最喜歡的就是坐在天臺上,舒服的伸出一條腿,讓小海靠著她的肩膀,倆人十指相扣,一起看那霓虹燈光。她會揉著小海的發(fā),小海像是一個貓咪一樣緊緊的靠著她。
有時候,她也會喝酒,但是小海管的很嚴,喝幾口后就會把杯子奪走。阮漪涵捏著她的鼻子,手在她的腰上用力的摟一摟,便也縱容了她。
往事不可追……
也許是燈光太晃眼,阮漪涵的眼前一片模糊,心更是蒼涼無比。
*****
從那一日,秦海瑤說了“我愿意”之后,阮漪涵就再也沒有找過她。
整整三天,人間蒸發(fā)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
也許……
秦海瑤想過,她真的連做“玩物”的機會都沒有了。
秦山和黃蘭都發(fā)現(xiàn)女兒不對勁了,倆人私下也小心翼翼的商量過。
“是不是秦總那又給了什么壓力了?”
“不能吧,到底是親生的,虎毒還不食子呢。”
“哎……”
說到最后,誰都沒敢去問女兒,二老只能盡量的去多做一點滋補的飯菜,讓秦海瑤的氣色快點好起來。
周六的時候。
秦海瑤提出來要帶著秦默默出去玩,秦山點了點頭,他放下報紙囑咐:“下午早點回來,我和你媽媽做了你愛吃的松鼠桂魚。”
秦海瑤點了點頭,默默很開心,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去玩了,聽見姐姐說要帶她出去,開心的換了一條寬松的牛仔褲,粉色的襯衫就出來了。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每次出去,一家人都會害怕她被路人異樣的眼光給傷著,但是秦默默卻很開心,蹦蹦跳跳的跟在家人身邊,用手語表達自己的想法,一點不畏懼別人怎么看。
秦默默人白,一穿粉色的襯的臉更是如玉一樣,洋娃娃似的可愛。
秦海瑤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出去后,沒有坐地鐵,而是直接打了個電話。
秦默默疑惑的看著她,手比劃了一個動作,秦海瑤輕聲說:“姐姐帶你去醫(yī)院。”
一聽說去醫(yī)院,秦默默不吭聲了,她眼里的喜悅被沖淡,慢慢的垂下了頭。
不是她不想去。
而是這一年多了,每去一次,希望就會落空一次,心都會涼一次。
秦海瑤心疼妹妹,她單手抱著秦默默,輕輕的親了親她的額頭,似保證一樣說:“會好的,相信姐姐。”
秦默默看著姐姐,努力的笑了笑。
姐妹倆安靜的等待了片刻,一輛銀白色的車子停到了樹蔭處,秦海瑤拉著妹妹上了車。
車子里泛著淡淡的香氣。
秦海瑤上車后警覺的往外面看了看,問:“有沒有人跟著?”
前排的小顏搖了搖頭:“放心,秦總不知道我出來。”頓了一下,小顏忍不住問:“這次……怎么這么突然?”
她和秦海瑤的關系一直很微妙。
小顏心知肚明,她是秦總部在秦海瑤身邊的一枚暗棋,除了保護之外,還起到監(jiān)督的作用。
昨天晚上,她接到秦海瑤的信息之后,小顏猶豫糾結了很久才過來了。
秦海瑤看著窗外緩緩的:“小顏,我能相信你么?”
——我能相信你么?
這話直接了當?shù)桨研☆亞柕囊粋€踉蹌,她怔怔的看著秦海瑤,秦海瑤也看著她,目光通透,連眼神都變得堅毅了起來。
小顏沉默了一會兒,“我希望可以。”
……
秦海瑤對著小顏微微一笑,即使是很淺的笑,卻像是黑暗中搖曳的燭光,微弱又耀眼。
小顏的臉突然有點紅,她偏了偏頭:“我是偷偷出來的。”
言外之意,她不能停留太久,她和段子是從小被秦沁養(yǎng)在身邊的,人生的使命就是效忠秦家。
秦海瑤點了點頭,不浪費時間:“我媽那進展的怎么樣了?”
小顏嘆了口氣:“不是很好,聽說阮家的監(jiān)控被揪出來,老夫人起了疑心。”
阮奶奶不是一個不謹慎的人。
孫女當初的話,原本就像是導火索一樣,在她心里埋下了存疑。
現(xiàn)在家里又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兒。
她自己一把歲數(shù)了,淡然安穩(wěn),什么都不忌憚。
但是孫女是她的底線,是她的逆鱗,沒有人可以動。
所以,她這一次,親自出馬,除了阿離,她從小就安排的,把阮漪涵身邊的人都換了,首當其沖的就是秦沁剛剛指派的閆秘書。
秦海瑤聽了點了點頭,“龍叔那邊?”
小顏壓低聲音:“也暫緩了,老太太是厲害,盯的很緊,老一輩的心腹都被請回來了,他們從骨子里上就看不上……秦總,一點情面都不給。”
秦海瑤聽了不再多說,倒是小顏擔憂的看著她的臉色:“我聽說阮總和你……”
秦海瑤偏了偏頭,她的眼睛看著窗外,幽幽的:“我交代你辦的事兒辦了么?”
小顏知道她的脾氣,“辦了,叔叔阿姨的護照半個月內就可以辦好,秦總現(xiàn)在心思都在阮家,并沒有起疑心。”
秦默默聽了這些拽了拽姐姐的胳膊,秦海瑤低著頭,對著她淺淺的笑:“你不是一直想出國玩么?”
秦默默的手指著姐姐,比劃了一個問號。
秦海瑤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姐姐還有事兒,不能陪著你們去。”
秦默默點了點頭,盯著姐姐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乌鲁木齐县|
汶川县|
改则县|
九龙坡区|
溧水县|
东乡县|
自治县|
宁蒗|
尼木县|
晴隆县|
长丰县|
灵川县|
永安市|
兴文县|
肥乡县|
丹巴县|
武夷山市|
无为县|
平凉市|
内丘县|
大渡口区|
蒙山县|
信宜市|
彝良县|
宽城|
九龙县|
云林县|
咸宁市|
中西区|
溧水县|
宜兰县|
宁安市|
聊城市|
犍为县|
潼关县|
安康市|
乳源|
阿勒泰市|
肃北|
满城县|
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