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穿成白月光的復讀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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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前。
從二十樓的窗口快速下墜的失重感讓舒蒙的小心臟狂跳起來,所幸這段時間熟悉掌握的飛行技巧不是假的,讓她很快穩住了身形。
她顫顫巍巍地睜開眼睛,眼見自己離最近的建筑物還有些距離,下意識松了口氣。要是一個激動撞到誰家窗戶上就好玩了。
憑借著當時快速記憶的地圖,她放緩了速度,看了眼四周的高大建筑物。它們都有些巨大的廣告屏和一些惹眼的商標,足以讓人分辨。
舒蒙找到了她見過的幾個名字,心下一定,朝著記憶中的方向飛去。
很快,最先進入她視線的是一座規模頗大的公園,邊緣的一側人行道邊擺著塊巨石,上面刻著“街心花園”四個字。里面正如烏鶇先前告訴她的,最先看到的是一片寬闊的廣場,周邊的噴泉變換著形態噴灑而出,上面白鴿飛舞,游客也不少。
由于怕地面上的人會發現她,舒蒙不敢飛得太低,略過這片鴿子廣場,朝著北面的樹林飛去。
眼見著周圍沒什么行人了,舒蒙才悄然降低了飛行的高度,鉆入樹林。這里栽種著許多類別的喬木和灌木。
剛一進去,她就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視線,旋即愣了愣。定睛一看,這些茂盛的樹木枝頭,居然停著五花八門的鳥兒。
有些是舒蒙穿來前時就常見到的麻雀,有些是和小白長得很像的白頭鵯,還有些是不認識的鳥類,總之他們的小眼睛在舒蒙闖入林間時就盯了過來,似乎都在打量她這個不速之客。
“這不是只鸚鵡么?”“鸚鵡怎么會來集會?”“聽說它們都是人類飼養的,嬌生慣養!”“我之前隔著窗戶看見過別的鸚鵡,和它長得不一樣!”
無數嘰嘰喳喳的小聲音在樹梢上響起,似乎都在討論她。
舒蒙被它們盯得有點不自在,但她又不能主動開口呼喚烏鶇和小白,只得寄希望它們能發現自己。
“鸚鵡?”在一堆鳥兒的竊竊私語里,她突然聽見右前方的樹下有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帶著疑惑在問。
舒蒙果斷看過去,一只雙翼羽毛黑白相間,頭頂棕色扇形羽冠,嘴細而彎的鳥類,從樹后走了出來。它的體型看起來要比舒蒙大上一些。
她沒辦法正常回答對方的問話,有些不知所措時,屬于烏鶇的熟悉聲音從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傳來:“戴勝,我認識它!”與此同時它和小白一起飛到了舒蒙的旁邊。
有了認識的鳥在旁邊,舒蒙一下子心就落回了肚子里。
“你們帶它來的?”戴勝的不滿稍微減弱了些,但顯然還是很不解。
畢竟他們這些在城市里的野生鳥和家養鳥因為生活習性不同,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通。而鸚鵡這種鳥,在城市里是基本不存在野生品種的——也就說都是家養寵物鳥。
他們野生鳥一年一度谷雨的集會,向來不會大肆宣揚,家養寵物鳥基本是不會知道的。因此見到舒蒙的第一眼,戴勝覺得它很可能是誤入的。而它的誤入很可能帶來一個問題,那就是把飼養它的人類一起牽扯進來。
雖然每年的谷雨集會到后面都會被一些鳥類愛好者或者是路人發現,繼而過來拍下照片。但那也都是它們在場地呆的時間稍久才會發生的事,等到那時候,大部分的鳥兒也基本都已經散了。
但既然現在烏鶇說這只玄鳳鸚鵡是它認識的,那么對方來到這兒就可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小白率先嘰嘰喳喳地開了口:“鸚鵡是我和烏鶇的朋友!”
烏鶇則是直接了當地解釋了舒蒙來此有目的:“其實是我告訴它如果想找住在紫金苑那兒的那只繡眼,可以來這兒。”
戴勝聞言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舒蒙,看起來只是一只極為普通的玄鳳鸚鵡,羽毛還算光鮮,身體也算健康。既然不是誤入,那么就暫且看在烏鶇的面子上不計較了。
“那你帶它去吧。不過,不要讓它在這里過多停留!畢竟人類很可能會隨之而來。”戴勝作為這里最有發言權的鳥,思索了幾秒就算是答應了下來,只是依舊不是非常歡迎舒蒙。
烏鶇便轉頭讓舒蒙跟上自己,它剛才已經瞧見那只繡眼的位置了,這便帶她過去。
三只鳥兒在林間低空穿梭,很快就看到了枝頭的正在獨自跳躍的一只草綠色小鳥,看起來體型比舒蒙還小。飛得近了,就能看見它眼周有一圈與眾不同的白色絨羽,非常醒目。
舒蒙猜測它便是繡眼——果然烏鶇見到它就減緩了速度,落在它身邊的樹枝上。
“烏鶇?”獨自玩耍的繡眼歪著草綠色的小腦袋看了眼來者。
烏鶇抖了抖翅膀:“我是特地來找你的,繡眼。”
繡眼又看了眼跟在烏鶇身后的白頭鵯和那只畫風明顯不同的玄鳳鸚鵡,奇怪道:“找我做什么?”
“你是住在城北的紫金苑吧?”烏鶇知道舒蒙問話不易,干脆幫忙幫到底。
繡眼點了點頭:“是呀。”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住的附近在四月初發生了什么,你還記得具體是什么時候,什么事么?”烏鶇雖然不知道舒蒙為什么要打聽這些,但還是按著先前談話的內容問了。
繡眼聽見這個問題,有點茫然:“什么時候?不太記得呀!什么事的話,就是在紫金苑旁邊的路上發生了一個事故,當時聲音可大了!我原本在巢里睡覺,一下子被嚇醒了。”
對于這個答案,舒蒙也有點迷茫。
烏鶇回頭看了眼沒作聲的舒蒙,又追問了一句:“是四月八號么?”
“可能是吧?”繡眼畢竟只是坐在小區里的鳥,與人類接觸的也只限于戶外,對于日期什么的,其實并不是知道的那么準確。“所以你到底要問什么呀?人類的事故嘛?”
烏鶇也不知道舒蒙接下來要問什么,只得看向她。
“事故。”舒蒙復讀了一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繡眼打量了她幾眼,倒是沒有發表什么意見,回答道:“我循著聲音過去看的時候,倒在地上的是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子,被旁邊房子上的廣告牌砸到了。地上流了好多血,不知道死了沒有。”
睡衣……女孩……死?
舒蒙聽著這些看似與她毫無關系的話,心里卻猛地咯噔一下。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當天發生的這一切,甚至于那個受傷的女孩,也許都和她有什么關系。
“穿睡衣的女孩?”舒蒙謹慎地重復了一遍。
繡眼點頭:“是啊,我還覺得奇怪咧。雖然人類穿的衣服都挺奇怪的,不過那個女孩穿的一看就是人類的睡衣。但是那會兒是下午,而且馬上要下雨,怎么看也不會穿著睡衣跑到街上吧?”
預感更強烈了一些,舒蒙趕緊重復了一下:“奇怪的、睡衣?”
“它是問睡衣是什么樣子的。”烏鶇生怕繡眼聽不懂,就干脆幫忙翻譯了一下。
繡眼倒是沒發現什么,繼續回答:“我想想。好像是白的,也好像是粉的……哦不過胸前有個圖案,好像是只小雞,臉上還有兩個紅點。應該是這樣的,我其實記不太起來了。”
然而舒蒙依舊沒空關心它后面在說什么了,此刻她終于想起了穿書前,自己在被窩里躺著看小說時,穿上了新買的那套粉色睡衣。
睡衣的胸前,就印著一只Q般的玄鳳鸚鵡,很多不知道的都會認為是一只小雞。只不過它的臉頰兩側,有玄鳳鸚鵡那標志性的腮紅。
后續她雖然冷靜下來后,試圖再讓烏鶇幫她和繡眼問問關于這次事故的后續,但繡眼也只說不清楚。畢竟她只是湊熱鬧過去看了眼,除了看到救護車很快把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子拉走意外,一無所知。
這樣一來,鳥類這邊的線索就算是斷了。
要想繼續追查,她就需要借住人類世界的力量,往醫院等方向查找。但最讓舒蒙擔心的是,那具身體如果真的就是她的,那么現在還活著嗎?
被高空廣告牌落下砸中,流了那么多的血,真的還能生還嗎?
如果死了,在這個時間無依無靠的她應該不會被人認領,也許就此成為無名女尸,安靜地躺在醫院或者是警局的太平間里。而如果沒死,那么這段時間里,她的身體又是怎樣的狀態?
舒蒙的意識在這具鸚鵡的身體里,那么是不是有誰在她的身體里呢?是其他的人,抑或是這只鸚鵡萌萌的?
太多的東西一下子就壓在了舒蒙的心頭,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而后續是該適當借助原哲這個飼主的力量,還是繼續提心吊膽孤軍奮戰?她也有些迷茫。
就在這時,前邊那群鳥兒聚集的地方,卻突然傳來雜亂的鳴叫。那些叫聲里有驚慌失措,也有凄厲惶恐,讓舒蒙瞬間從自己的世界里驚醒。
“怎么回事?”小白第一個發出了疑問。
“我去看一下,”烏鶇作為在場的四只鳥里見識最為廣泛的,它有了不好的推斷,“你們別跟來。”
繡眼更為膽小一些,聽見那些聲音,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便展翅飛遠了。
“讓它走,”烏鶇并不在意繡眼的離開,如果不是它和戴勝,還有前頭的一些鳥有好些年的交情,它也會轉身就走,“你們倆躲好。”說著它便朝聲音嘈雜的地方飛了去。
小白平日里看起來膽子挺大,此刻卻有些害怕起來:“到底怎么了呀?鸚鵡你知道嗎?”它個頭原先和舒蒙差不多,此刻瑟縮到她身邊,反倒是小了不少。
可惜舒蒙沒法出聲安慰它。
沒過幾秒,烏鶇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視線里,它看見仍舊待在枝頭的舒蒙和小白,叫道:“快走,熊孩子來了!”
話音未落,無數的鳥兒從林間竄出,驚叫著朝高空飛走,而三四個人類男孩卻從公園那頭跑了過來,手里不是捏著玩具槍,就是彈弓:“跑得真快!”“我剛才打到了一只麻雀!”“嘿,我打到了兩只鳥!”小團體里還互相攀比起來。
看見他們過來,舒蒙和小白趕緊飛了起來,可烏鶇因為距離問題,落在了最后。
在后面追趕的熊孩子們瞧見了它們三個的身影,頓時舉起手里的玩具瞄準起來:“這邊還有三只!”“不要和我搶,它們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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