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講故事的人才是上帝-《洛枳盛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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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深深刺痛了。
那種刺痛感現在依然真切,卻被時光鍍上了一層膜,一種怪異的隔閡感橫亙在中間。洛枳自嘲地笑了笑,透過窗子看到了操場上的旗桿。
她想起畢業典禮那天,她是文科第一,理科第一卻是另一個人。她和那個矮小的男孩子一起做畢業時的升旗手,余光瞥到站在第一排的盛淮南和同學毫不在意地說笑,并沒有往主席臺上看——老師紛紛為發揮失常的他可惜,他卻不以為然。只是他永遠不知道,臺上的那個女生很想很想和他一起做升旗手。
很想很想。
另一個升旗手力氣太小,國歌都奏完了他們的國旗距離頂部還有一段距離。兩個人一著急就使勁往上拽,國旗就像小兔子一樣一蹦一蹦地升了上去,底下的畢業生們大笑。她紅了臉,看向盛淮南的方向。盛淮南也在笑,不過是指著旗桿,對著葉展顏,好像在說,你看。
你看。
盛淮南與她的牽絆太深,走到哪里,就回憶到哪里。如果真的把關于他的部分抽掉,那么她走過的這一路就會立刻寡淡成黑白默片。
洛枳忽然覺得遺憾,為什么沒有給別人講過自己的故事呢?
小時候那個故事姐姐的智慧,她現在才懂得。
她也一定會把自己的故事講得很好聽。實際生活中,時間控制束縛了她;而在故事里,她是主人,控制著空間和時間四處飛馳,并且能把被日常瑣碎所掩埋的線索撿起來,重新梳理編排,誓要把聽眾講到如癡如醉、淚眼滂沱。
然而只是想法而已。故事也許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容易講——因為講著講著,就會憐憫起從前那個被困在時間里眺望未來的自己,心里很難過。
她的故事,無非就是暗戀,世界上最容易保全也最容易毀掉的感情。
暗戀和單戀還是有區別的。大街上,某女揪住某男的袖子大聲喊“我哪一點不好,你為什么就是不能愛我”——這些都是單戀,但并不能算作暗戀。她想,她對得起“暗戀”這兩個字。
至少曾經對得起。
曾經,她有著把秘密帶到墳墓里去的決心。
似乎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就能回憶起11月4日那天中午,她懷里抱著全班的英語卷子穿過空無一人的辦公區走廊。她高一所在的班級是尖子班,高分段考入這所重點高中的尖子生濟濟一堂,大家都很在意升上高中以來的第一次期中考試。那一次,英語成績是最后出來的,居然比語文成績都慢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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