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no.65 我爸和齊阿姨的“喜宴”的確很簡單,就是兩家一起吃了個飯。 席間沒有聊到任何敏感話題,甚至可笑的是,我竟然成了主角——又或者說,我背后的振華。齊阿姨家就像是找到了破冰口一樣,繞著振華開始夸獎我。林帆的外婆拉著我的手夸我長得好看(從這一點我就知道他們實在是沒話找話,不過我不反感),還囑咐小林帆:“姐姐成績特別好,要以姐姐為榜樣,跟姐姐好好學,聽見沒?” 林帆一邊吃蝦,一邊乖巧地點頭。 他真的很喜歡吃蝦。 國慶假期的末尾,他們就搬了進來。家里三間屋:我的房間,我爸的主臥,加一個不大的書房。林帆就住在書房里面。 墻上的空白重新被爸爸和齊阿姨的合照填補。并不是張揚的結婚照,只是一張樸素的合照。齊阿姨畫了點兒淡妝,面相和善。 我有一點點不自在——畢竟是生人。但我對這兩位新住客沒有什么反感或者叛逆。我沒法兒做到很熱情,雖然我已經盡力在歡迎他們了。 給媽媽打電話的時候,我很少談起國慶假期的這幾件事情。她的口氣也平和很多,好像在回避什么,甚至有種故意平靜的做作。 我沒有戳穿。 只有當我提到財產公證的時候,她重新恢復了鐵娘子的風范。 “不愧是我女兒,關鍵時刻還是能想得周到。這種事情必須先小人后君子,否則以后有糾紛了,那才真叫傷感情呢,不如早點兒都算清楚的好,對你自己也好,畢竟父母都不年輕了,你也要長大了。” 然后頓了頓。 “不過,和他們好好相處。別太親近,也別太客氣。你自己把握分寸吧,關鍵是好好學習,有什么事情,跟媽說……跟你爸說也行。他不管怎么樣,都是你爸。” 這種情況下,我們全家每個人說話都有忌諱。可是我聽得懂。她并沒埋怨什么,也沒有猜忌齊阿姨會對我不好。很多話沒有惡意,只是說出來都會變味道而已,我懂,這就夠了。 no.66 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有點兒消沉,不大愛講話,聽課時候不求甚解地記筆記,也不管能不能聽懂,就跟把魂兒丟了似的。 簡單很體貼地問我是不是生病了,我說沒,只是心情不好。 余淮打完球回來,滿頭大汗往旁邊一坐。他最近忙著組織籃球聯賽的訓練,完全沒注意到我的傷春悲秋。 聽到簡單的擔憂,余淮咧嘴一笑:“你們這幫女生,一天到晚不知道憂郁個什么勁兒,一生下來就好像別人欠你500塊大洋,還是利滾利。” 我沒理他。 簡單突然很脫線地問:“你們吵架了?” 余淮呆住了:“我這么人見人愛,誰忍心跟我吵啊?” 原本聽見這句話我應該笑的,卻突然忍不了了,把凳子往后一扯,從他背后擠過去跑出門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