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各懷心思-《出宮墻記寧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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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松頤院的位置偏遠,第二日不過寅時,松頤院便開始忙碌起來。
自從來了松頤院,邵心稱病不去請安之后,眉兒便沒有起過這么大早,打著呵欠,一個勁兒的抱怨,如畫倒是沒說什么,不過幫著邵心梳頭的時候明顯的心不在焉,連連出錯,如此一來,即使她們起得大早,趕到太后的萬壽宮的時候,卻還是晚了。
許太后面色明顯不善:“喲這是誰打哪來的啊,哀家可從沒有見過的。”
邵心當然沒有笨到察覺不出許太后語氣里的嫌棄,她向來又是喜怒現于表面的人,因而便有些委委屈屈的,只是在那兒行禮不肯起來。
許太后自覺沒趣,因而只是擺擺手,讓她落了座。
顧修容語氣十分的酸:“這不是邵妹妹嗎,幾個月不見,倒是出落得越發好看了。”其實從邵心失寵搬到松頤院至今,也還不到兩個月,更何況,此時邵心的處境樣貌,可比失寵之前差遠了,這顧修容分明是在嘲諷呢。
也是,之前邵心還未失寵時,位份是修儀,比修容稍稍高了些,顧修容入宮多年,因為身份比較敏感的緣故,至今也才是修容而已,雖然在宮中的地位并不低,可是這些個后來入宮的人風頭都蓋過了自己,許寧和陸昭媛風頭正盛,她自不會去自討沒趣,因而難得有邵心這么個得寵又失寵的人在,自然要好好羞辱一番。
“好了,”相對于邵心,許太后對顧修容更是不喜,此時見她不管不顧的在自己跟前放肆,便有些不快:“你們都退下吧,哀家乏了,沒心情和你們閑扯。”
其他人對顧修容向來也是沒什么好感,因而都只是笑了笑著退下,陸昭媛更甚,輕蔑地白了一眼顧修容,趾高氣昂地走出去:“不過是只破鞋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太子妃啊。”
顧修容頓時白了臉,許太后面色自然又是一變——寧瀾在邵心身后,身子縮起來,恨不得沒有人能發現自己。
宇文復宮中嬪妃不多,但是論起來,明面上較為得寵的幾位,來歷都不簡單。
邵心之前修儀的名分,來得純屬意外,大概是見多了有所倚恃的妃嬪,邵心這種沒甚背景根基淺薄之人倒令陛下覺得新鮮,不過再新鮮也是一時的,后‖宮之中,可不是憑著新鮮就能長盛不衰,新鮮變成乏味之后,邵心失寵便成了必然,何況她又是那樣的脾氣。
宇文復的后宮里,哪個來歷都不簡單——比如說,顧修容。
顧修容比宇文復年長,以前是三皇子的皇妃,當年三皇子是呼聲最高的太子人選,五王之禍后,顧修容怕會牽連自己,私向宇文復薦了枕席,聽說用的手段還挺卑劣的,居然用了藥迷了宇文復,且此事還被先帝與太后知曉,先帝自是大怒,不過事情既然發生,顧家在大夏又是望族世家,并不好和顧家撕破臉面,只好將此事按下不表,宇文復對顧修容的態度也是莫名得很,雖是不得已將其納入潛邸但也沒虧待她,該有的位份還是照給,當初即位之時給的位份不過是婕妤,之后倒是偶爾也有寵幸,她的位份也跟著上來,到了修容之位。
無論如何,此事畢竟是件丑事,當年便已經被悄無聲息的壓下不表,宮中其他人不喜顧修容也僅僅是因顧修容此人慣常喜歡拈酸吃醋不討人喜歡罷了,陸昭媛又是怎么知道這其中的內情的呢?
顧修容做出那等丑事之時,宇文復還不過只是太子,陸昭媛是宇文復即位之后方才入的宮,之前不過是養在深閨中的女子,這種事情本就不可能流傳出去,再說了,寧瀾相信以陸尚書的家風,如此傷風敗俗之事斷不可能讓一個閨閣中的女子知道,那么可能的結果是——陸昭媛是入宮之后才知曉的此事。
是誰告訴她的?告訴她的人,又是出于何種心思?寧瀾自己知道這件事,也不過是偶然而已——初入宮時偶然間隔著墻聽見管教的姑姑與人閑聊時提起,之后便再也沒有見過那幾個人了,據說是被處死了。
那是寧瀾第一次見識到后‖宮之中的殘酷,第一次意識到想要保住小命就該謹言慎行,所以即使她跟了三個主子,不管是陸昭媛還是許昭儀,她都沒有把這秘辛說出去,邵心那里更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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