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凌妙妙雙手捧著盒子,小心翼翼地瞧著那里躺著的絲帛,薄得幾乎成了半透明狀,像是一層薄薄的落雪。她不敢多摸,怕給摸壞了。 “你說阿聲已醒過來了”柳拂衣皺著眉,不答反問,面前的茶盞里熱氣裊裊。雪蠶伸手去碰那云煙似的蒸氣,被慕瑤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小爪子,低聲教訓著。 屋里燒著暖融融的炭火,二人已經(jīng)把那厚厚的毛皮冬衣脫了下來,還顧不上喘口氣,懷里抱著的兩個孩子,也夠手忙腳亂了。 凌妙妙心里漫過一絲同情,回頭看了一眼乖乖坐著的慕聲,覺得這人雖然像個二傻子,可到底比小孩子聽話多了“只在夜里醒過兩次,白天太陽一出來,還是這樣。” 這件事情,他自己肯定是最清楚的,他也知道貿(mào)然出來會造成什么后果。可那天他偏偏放縱得很,一直留到了晨曦初現(xiàn),以至于這兩天在晚上都醒不過來。 “陽光于大妖不利,他們吸收月光,在夜間活動。”慕瑤的聲線清冷,“但阿聲不一樣。他在失控狀態(tài)下,見了日光,反倒妖力增強。當年我爹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便只得將他關(guān)進黑屋里。” 她看了慕聲一眼,慕聲對上她的目光,沒有絲毫反應(yīng)“他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實際就是理智在與失控的戾氣博弈,若是勝了,便能像以前一樣;若是無法占得先機,便只能為暴戾所控,吞噬天地。好在現(xiàn)在有你作為限制,他還可勉強自控,沒有繼續(xù)發(fā)展下去。” 凌妙妙默了默,盯著盒子里的雪魄冰絲,語氣有點兒懷疑“這玩意真能頂用嗎。” 看起來像是紙片般的一片絲帛,還要裁下一條,要做這個承受千鈞重的閘口,看起來有些危險。 “光靠這個肯定不行。”柳拂衣幽幽地接,“當年白瑾給他扎上頭發(fā)之前,還有一件事,是現(xiàn)在沒做的,你還記得嗎” 凌妙妙一呆“什么事” 慕瑤嘆息“在這之前,暮容兒用斷月剪剪了他的頭發(fā)。” “”凌妙妙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眼里的希冀馬上滅了一半。 柳拂衣看了她一眼,似乎見不得她露出那種表情,從懷里掏出個笨重的東西,非常豪放地,“啪”地拍在了桌上。 鐵質(zhì)的大剪刀,把手都有些銹蝕了。 凌妙妙震驚于他居然將這種兇器隨身帶著,再一看,軸上刻了一枚下凹的月牙,猩紅的銹跡如血。 “這是” 她感到不可思議,不是說斷月剪是要用人壽數(shù)來換的嗎 “你猜猜這是誰求來的” 《(穿書)黑蓮花攻略手冊》來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