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鈺的故事,讓現場的氣氛又是一變。 夏一要講的道理,雖然顯得無恥,但卻無恥得理直氣壯,尤其是直接推翻了眾人對“活祭”的憤怒,更讓他的立場顯得游刃有余。 然而李鈺的故事,卻如釜底抽薪,將夏一的從容一舉擊破。 沒了夏一,事情或許只會變得更好。更何況夏一在活祭問題上的仁慈,本質卻是建立在【玄黃血】這非人道的項目基礎之上。 殺了人后,再將其厚葬,這也稱得上是仁慈嗎,也配拿來吹噓嗎? 對于李鈺的故事,夏一也沉默了很久,之后他反問了一個問題。 “那個人叫什么名字?被你殺死的那人。” 李鈺淡然說道:“南知常,南家內部的無名小卒。” 夏一說道:“的確是個無名小卒,我記得他是南家常駐【離】的綜合商務,負責貴金屬和化工產品的分銷,因為業務水平不高,一直得不到晉升,也就被迫做了很多兼職。但他從來也和建筑集團的業務沒有關系。” 這話又讓氣氛一變,因為所有人都意識到,李鈺剛剛又在信口開河了。什么因強拆而流離失所的難民,什么每年資助孤兒院的強拆頭目,一切故事都是他憑空杜撰的,而白金九千不過是配合他逢場作戲。 如今騙局被夏一一口戳穿,但李鈺卻絲毫沒有尷尬,反而笑道:“不愧是立足權勢頂端的大人物,編起瞎話就像我們底層草民一樣自然。南家常駐【離】的綜合商務一共205人,沒有一個叫南知常。” 夏一嘆息道:“綜合商務怎么可能有200多人?不過這種沒有真憑實據,空對空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我提起后院的事,并不是想證明自己的無辜,而是想要問你,在殺我之前,你有沒有真正考慮過后果?當你摧毀一個人,一個體系的時候,有沒有足夠好的替代方案?” 說話間,他再次坐直身體,只是伴隨動作,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床邊的儀器也響起警告。 老人無視了這些警告,以異常嚴肅鄭重的表情看向眾人。 “關于我,關于乾坤集團,乃至乾星系的問題,不需要外人提醒,我自己就很清楚。我早在二十年前就幾乎無法離開病床了,每天都要注射價值上百萬乾坤幣的藥物才能茍延殘喘,即便如此,我也常常感到自己仿佛是活在地獄中。是多虧了絕地大師施展精湛的原力技巧,我這兩天才終于能睡個安穩覺。” “至于乾坤集團,更是內憂外患,就算不提【玄黃血】,四大家族的勾心斗角也無時無刻不在消耗著集團的寶貴資源。南鶴禮的死,甚至都算不上多么嚴重的損失。” 接下來,他無視了南無憂的憤怒,將目光轉向了岡根人煞無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