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顆星 蒹葭蒼蒼(06)-《惹婚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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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牛馬三位董事加個蔣副總,懷著示威施壓的目的而來,不自覺中卻被人牽著鼻子走,試問眼前坐著一個嬌滴滴的漂亮小姑娘,你想在雞蛋里挑根骨頭吧,她能給你挑出刺來并自我譴責,伸手且不打笑臉人呢,何況她還笑得這么甜,態度又真誠,這可咋整?
他們原本沒把空降的總裁放在心上,可紀見星是上面那位的人,這點讓他們不得不忌憚,就想著親自過來探一探對方的底細。
這一探不打緊,探完更加糊涂了,完全看不清小姑娘是什么路數。
索性先鳴金收兵,打道回府,晚上再設場接風洗塵的鴻門宴,一定讓她現出原形!
送走三位董事,紀見星繼續看視頻,為了補習源遠流長的中華文化,她特地買了一套囊括上下五千年文明的視頻,據說看完視頻,就算不懂也能裝懂。
她正好看到宋代部分,金人大舉進犯,宋朝的抗敵部隊揮戈北上,意圖收復失地,平定中原。
紀見星沉浸其中,忘了時間流逝,金螢進來提醒她,該去赴三位董事的飯局了。
紀見星收好Ipad,帶著金螢赴約,她們準時來到會所包廂。
朱牛馬董也各自帶了助理,桌上擺滿紅酒,看架勢是想借酒給紀見星點顏色瞧瞧了。
女人嘛,向來是酒局上的調劑品,就算你是嘉汽總裁又怎么樣?到了老子地盤,就得聽老子的話,乖乖給老子喝!
紀見星不慌不忙地發了個定位和包廂號給說要給她撐腰的某人,翹起二郎腿,抬著下巴點了點桌子:“紅酒喝起來沒味道,不如換成白的吧。”
呦呵,小姑娘口氣還真不小,給你上紅酒還是看在總部那位的面子上,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朱董一個眼神遞過去,包廂的侍應生立馬將紅酒全換成了茅臺。
紀見星眸底藏笑,波光流轉,她的體質比較特殊,喝紅酒容易上頭,白酒的話……不是她狂妄,有生以來從沒遇到過對手,所以至今她也不知道自己酒量的最高峰值在哪兒。
像這種局,酒一般是由秘書、助理先開灌的,在馬董助理說著什么“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的套路詞,不停勸金螢喝酒時,紀見星阻止了他,盈盈笑著看向三人:“朱董、牛董、馬董,既然是你們給我設的接風洗塵宴,怎么好讓無關的人搶了風頭?”
“來,”她雙手舉起酒杯,“我先敬你們一杯。”
她灑脫利落地仰頭一口喝盡,給他們看空杯,眼神充滿了挑釁意味:我干完了,你們誰是男人的,就別慫!
朱牛馬三董自然不會認慫,他們痛快地干凈三杯酒后,齊聲起哄著:“再來!”
金螢看紀見星被一群大男人圍攻,擔憂得不行,她干脆咬咬牙豁出去了:“紀總,還是我來喝吧。”
紀見星拍拍她的手,壓低聲說:“沒事,我逃不掉的,你別喝就行。”萬一自己扛不住了,金螢還清醒著,可以善后。
觥籌交錯,你來我往,一輪輪的酒敬下來,內耗過度、體虛的馬董最先“咚”地倒下,面紅如關公,鼻間隨著如雷鼾聲噴出的都是酒氣,已然不省人事。
半小時后,自詡在酒桌上戰斗力彪悍的牛董跟著敗下陣來,捂著嘴沖進洗手間,狂吐不止。
紀見星依然屹立不倒,耳清目明,睥睨群雄。
酒過三巡又三巡,內存最大的朱董頭暈眼花,嘴角抽搐,受不住了,哼哧哼哧喘著粗氣,申請中場休息。
紀見星酒興正濃,趁著這間隙把他們帶來的三個男助理全干趴,又將坐得更遠試圖裝睡蒙混過關的朱董一把扯回來,慷慨激昂地對著他耳朵吼道:“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來,朱董,干了這杯酒,我們就是好朋友!”
自掘墳墓埋自己的朱董他命苦……心里更苦啊!
有苦想說出口,全被該死的、烈到他連親媽都不認得的白酒一股腦灌回肚子里了啊啊!!
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怪物救命啊啊啊!!!
終于,朱董到了極限,翻著白眼倒地不起,紀見星拍拍手,驗收完成果,搖頭嘖了聲:“世風日下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金螢全程目瞪口呆:“紀、紀總,你還好吧?”
紀見星打著手勢,冒出了個清脆的酒嗝兒:“I'mfine。”
門應聲而開,是趕來的談行彧跟閻肅,他們快步進入包廂,意外地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地板橫七豎八躺著空酒瓶以及醉倒的男人們,兩個女生站在中間,有說有笑。
???
這畫面和閻肅在路上想象的出入太大,以致他呆了好半晌。
紀見星抬眸看清那張熟悉的俊臉,露出清甜的笑容,頰邊梨渦淺淺:“談先生,你來啦。”
這句話就像某個開關,她的眼神開始有了某種難以察覺的細微變化,在他來之前,她用盡僅剩的意念豎起戒備,還沒有脫離危險處境,不能醉,絕對不能醉!可他一出現,帶來的安全感如春風拂過心湖,柔波泛濫,潛意識堅守的底線松懈,告訴她——
他來了,可以放心醉了。
談行彧收到她的微信,丟下視頻會議里的眾位總部高管,一路疾馳趕來,確認她安然無恙,緊繃的心總算松緩些許,他走過去,伸出手想扶她。
“別攔我。”紀見星拍開他的手,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空酒瓶,單腳踏上矮桌,上半身前傾,擺出酷酷的姿勢,“該我上場表演了。”
她握住充當麥克風的空酒瓶,對著躺尸的手下敗將們,唱響了勝利的戰歌:“無敵是多么,多么寂寞!無敵是多么,多么空虛!獨自在頂峰中……”
金螢:“??????”
剛回神的閻肅第二次陷入沉思:“……”
談行彧有些無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最后,由于紀小姐忘詞,這首《無敵》戰歌便潦草收尾了。
金螢小心翼翼地問:“紀總,你是醉了嗎?”
“清醒得很。”紀見星放下酒瓶,仍站立如松,面上也不見半分醉態,“喝酒太多喉嚨發癢,吼兩嗓子就舒服多了。”
她成功騙到了在場包括談行彧在內的所有人。
“談總,”紀見星準確地找到他,“你能送我們回去嗎?”
談行彧黑眸微斂,邏輯清晰,看來真沒醉。
金螢后知后覺,原來這個男人就是棠盛總部的談總,傳聞中紀總的靠山,看他們的樣子分明是熟識,她輕柔插話道:“紀總,我在附近還有點事,不用送我了。”
媽媽前些天做了子宮切除手術,金螢還要過去醫院照顧她。
紀見星點頭:“那你注意安全。”
一行人前后走出包廂。
不知是哪個粗心的侍應生漏了塊西瓜皮,正好在走廊中間的位置,紀見星緩慢而筆直地朝西瓜皮走去,其他三人不約而同停下看她。
就在閻肅金螢捏了一把汗,以為她會踩上去,而談行彧悄然靠近準備拉住她時,紀見星蹲了下來,從包里拿出紙巾,包住西瓜皮,撿起,丟進垃圾桶。
閻肅和金螢對視而笑。
他想著:沒醉沒醉。不由得肅然起敬,談總眼光獨到,紀小姐果然深藏不露啊。
她則想:紀總的酒量太驚人了,連著干掉三位董事和他們的助理,竟還能保持清醒……
等坐到卡宴后座,紀見星昏昏欲睡,閉著眼休息,呼吸均勻和緩,談行彧細致地觀察她的臉,沒發現什么異樣,收回視線。
車子開上跨江大橋,尖銳的鳴笛聲破空襲來,紀見星睜開眼,對著車窗外清波蕩漾、碎著月影的江面,輕聲問:“失地收復回來了嗎?”
談行彧沒聽清,湊近了些,溫熱的氣息拂動她發絲:“嗯?”
紀見星眸中含著瀲滟水光,朦朧如微雨下的遠山,她重復了一遍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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