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我的新郎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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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視線此刻也停留在她身上,眸中閃過抹不易察覺的驚艷。
他知道阮芷音是美的。
嵐中雖然是嵐橋最好的高中,卻沒有那么多條條框框,也不限制學生的裝扮,女生們不少都會化點淡妝。
唯獨阮芷音,總是簡單扎個馬尾,永遠的素面朝天。
可即便這樣,仍有不少男生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后來聽著女生們偶爾的議論,她又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
程越霖那會兒總是在她不注意時搶她的眼鏡,惹得她不厭其煩。
可他確實不喜歡她戴上眼鏡,縮起殼的模樣,她不該被一副眼鏡掩去神采。
盛裝打扮的阮芷音自然是美的,這身深藍的修身禮裙,襯得她膚白賽雪。柔順的發絲挽起在腦后,露出修長脖頸,鎖骨精致而迷人。
程越霖一時移不開眼,微頓片晌,朝她點頭道:“很不錯。”
阮芷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程越霖這是在夸她今天的裝扮。
真是沒想到,他居然也開始學會夸人了。不過,她樂于收下這句贊美。
于是朝他莞爾一笑:“謝謝,走吧。”
——
嚴家在嵐橋算是頗有底蘊的豪門,秦家旗鼓相當。
如今嚴家當家的是嚴老太太的大兒子嚴修德,今晚雖名為壽宴,但前來參宴的人,圖的還是生意場上的交際。
下車時,阮芷音挽上程越霖的臂彎,兩人親密的身影出現在宴會的那一刻,廳里此起彼伏的交談聲登時散去幾分。
不少賓客的視線停留在兩人身上,暗中投去打量。
這樣的狀況,阮芷音并不意外。
她和秦玦的婚約慘淡收場,又轉身嫁給程越霖。這番出現,外人自然想要探究他們的夫妻關系究竟如何。
嚴明鋒放下手中的酒杯,迎了上來:“程總來了。”
嚴家人丁興旺,只可惜小輩里邊并沒有特別成器的。
嚴明鋒雖然是嚴修德的兒子,卻行事紈绔,生意上天賦不顯,整日都和不同的女明星傳緋聞,沒有一個能超過一個月。
不過他對程越霖倒是頗為客氣。
其實應該說,生意場上,沒有人真的敢對程越霖不客氣。畢竟過去幾年得罪過他的人,往往都惹上了更大的麻煩。
阮芷音剛回國時,就聽不少人提起過程越霖這些年的手段。眼光精準長遠,行事卻果決凌厲。霖恒發展得這么快,是因為程越霖幾乎不給自己留后路。
也不難想通,當初羅灣項目爛尾,承接商紛紛拿著合同找上程越霖討債,彼時所面臨的境遇可想而知。
他一步步走到今天,本就沒有退路。
嚴家霖恒多有合作,嚴明鋒雖是嚴修德獨子,卻另有兩個虎視眈眈的堂弟,遂一直有意和程越霖攀關系。
為討嚴老太太歡心,嚴家這場宴會請來的人不少,又逐漸有不少人打著生意場的寒暄,上前程越霖交談。
阮芷音不便一直在旁,看了眼游刃有余的男人,開口道:“阿霖,我去找一下琳瑯。”
這聲‘阿霖’是阮芷音最后的妥協。
‘老公’這種稱呼,她實在還無法自然地對著他叫出。
兩人在餐桌上掰扯了一通,程越霖執意覺得‘老公’更顯恩愛,但最后也勉勉強強地同意了她的叫法。
聽到她的話,程越霖看她一眼,點了點頭,又清聲交代到:“別亂跑,等到結束了,過來找我。”
這才松開攬在她腰間的手。
四周的人瞧見這一幕,心里都不禁多了幾分思索。
程越霖以往出席這種場合,帶的都是助理白博。眼下不僅帶了他新婚的太太過來,言語間還頗為溫柔體貼。
雖然那場婚禮有些荒唐,但阮芷音成了程越霖的太太,也是不爭的事實。
原以為兩人的關系會冷冷淡淡,現在看來,卻是多了幾分親密。
嚴明鋒默默將這一幕收入眼中,在阮芷音離去后,向男人投去打趣的眼神:“沒想到,程總也開始憐香惜玉了。”
程越霖眉峰微凝,垂眸道:“當然,我們是夫妻。”
嚴明鋒讀出他眼中的警告,忙放下那點怠慢,恭維一句:“是是是,程總新婚燕爾,真是體貼太太。”
——
嚴老太太畢竟是上了年紀,待得久了,不免有些疲倦。等兒子嚴修德說完了幾句好聽的場面話,便回了房間休息。
阮芷音回國這幾月參加宴會,都是跟著秦母一道。
今天方蔚蘭沒有過來,不知是嚴家沒有邀請,還是秦母自己婉拒。
阮芷音覺得應該是后者,畢竟她在方才的禮單上看到了秦家的賀禮。
方蔚蘭最是顧及體面,風波還未散去。這樣的場合,她應當不會選擇過來。
以往總跟著方蔚蘭應付這些太太小姐的阿諛逢迎,阮芷音如今樂得輕松,也不想費心在掛著面具的交際中,只跟顧琳瑯一道在僻靜的二樓露天小花園說著話。
“程越霖倒是挺給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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