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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溫煥之，和柳尋都不一樣。”扶云起輕聲說：“小野，你忘記了么？我這條命，本來就是偷來的。”

    他本來就是鬼，能夠再世為人，是從上天那偷來的命。

    “柳尋和溫煥之……都是生魂，并沒有死，只是身體被毀，我不同……”扶云起緩緩呼出一口氣：“我是死魂，是鬼，是一只死了近幾千年的厲鬼，身體更是早已經(jīng)腐爛成一堆白骨，她要如何救我？”

    扶云起咳了幾聲，繼續(xù)說道：“我的生機，不是來自于我的靈魂，是來自于死種……死種力量耗盡了，沒有數(shù)十萬年，天地不會再衍化出另外一塊死種給我。”

    “那……那天地法則呢？”蘇野哭著說：“殷沉冥不是天道嗎？你替天改命會影響天地法則，那殷沉冥是天道，他不是可以直接修改天地法則嗎？就讓他……讓他給你一線生機……”

    扶云起嘆口氣：“你為何這么執(zhí)拗？他是天道，沒錯，我也覺得，他肯定會答應為我修改，可天地法則不是說改就改的，需要數(shù)十年數(shù)百年去修改，你覺得我還能等到那個時候嗎？何況……我說過了，我的生機是死種給的，我本就是個已經(jīng)死了幾千年的人，哪怕天道給我一線生機，這生機要怎么給我？回到數(shù)千年前，給將死的我嗎？”

    蘇野不說話了，他只是哭。

    扶云起閉了閉眼：“所以……你要我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明明知道她救不了我的時候，還讓她看見我這樣，然后束手無策，沒法救我呢？”

    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別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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