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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以閣下對王衍的了解，應該明白他的強大，或者在閣下眼里他可能無所不能。”她道：“但并非無敵，而且在某些方面來說非常脆弱，比如他的身體，任何一種弒神級作戰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

    更何況……超新星。”

    “超新星？那是啥玩楞？”劉闖有點迷。

    “恒星生命的盡頭，凡人世界的終點，可以波及無數星系的災難……簡單來講，太陽爆炸，就是超新星。

    也許現在的你理解不了這種威力的級別與王衍實力相較的可能性，但是王衍的確已經死在超新星的爆發之下，和……天使之王神圣凱莎一起。

    你可能看到了王衍被那大怪獸吞走的情形，之后被吞走的還有蕾娜，后來還有凱莎。

    他們被帶到了遙遠的億萬光年之外的翡翠星。

    蕾娜被稱之為太陽之光，你也許了解過蕾娜的一些傳言……我就不細說了。”

    劉闖的眼皮子顫了顫，難以置信中有了些落寞，手里的斧頭垂了一些角度，復又捏緊。

    “能死在已知宇宙有史以來最宏偉的弒神作戰之下，也可以說是王衍一生的幸事。用你們地球的話來說，這叫‘將軍難免陣前亡’。

    作為戰士而言，這樣的落幕其實算不得悲劇。

    自號宇宙之王的凱莎死了，王衍的隕落也沒什么意外可言，這很正常。”

    劉闖的沉默讓莫甘娜稍稍提起了些精神，因為看到了一些實現目的的希望，她的話語也開始遞進：“這是戰爭，是戰爭就會死人，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兵，都一樣。

    不過一切的起因，都是源自天使對惡魔的看法太過主觀，以正義之名將我們的行為定義為邪惡，并且對我們進行無休無止的追殺……

    直至，王衍將天使引入地球，將天使與惡魔的戰火燒到地球星……實話實說，你們地球其實是受害者。”

    劉闖呵呵一聲，擦了擦眼角沒有說話。

    “天使與惡魔勢不兩立，但惡魔不一樣。

    我們惡魔追求的是自由，并不強求毀滅天使，我們所求的，不過是毀滅神圣凱莎，摧毀她的正義秩序，因為只要她在一日，她和她的天使們就會一日不停地追殺我們，我們惡魔也一日不得安寧。

    神圣凱莎降臨的那唯我獨尊的場景，相信閣下依然記憶猶新，包括她三言兩語間就要滅了我們。

    我們也沒辦法，包括摧毀你們的王衍。”

    山洞里，劉闖一直靜默，聽著莫甘娜的聲音，他默默望著山洞的頂部，潮濕的山洞水汽氤氳，石壁上不時低落水滴。

    滴在他的眼角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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