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幽草無力顧春風-《論演員的自我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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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捕頭聞言,沉著臉“唔”了一聲,揮手命他去了,又提聲吩咐:“抬走吧,送義莊。”
乞兒的尸身原應丟亂葬崗處置,只這六人死狀怪異,不好就這么埋了,須得先在義莊收存,待查明真相,再行掩埋。
眾人轟然應諾,便有人趕來驢車,將蘇乞兒的尸身仍拿草席裹了,放上車板,一行人便離開了。
事消人散,街邊看客漸稀,蘇音孤零零立在短檐下,半邊肩膀已被細雨打濕。
她的傘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青素素的傘面兒下,初生的春草探出磚縫,細葉如裁,似不勝東風眷顧。
蘇音怔忡地站著,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覺出袖緣的涼意,才瞧見衣袖已然被那雨絲淋得透了。
她被這濕冷的春雨澆醒,抿緊唇,撿起青傘大步走出了巷子。
她要去真武廟。
稚兒童音猶在耳畔,而穿越以來的諸般際遇,則讓她渾身發寒。
這總角小兒的話很可能是事實,或,無限接近于事實。
而今再想,當初那一百碗符水,果真是巧合么?
何以蘇音總會被送進真武廟?
縱使她只是向店家打聽些江湖消息、縱使她只是問藥鋪伙計有沒有“回春丹”或“小還丹”、縱使她犯下私闖民宅、偷盜錢物之罪……
何以最后的最后,總會有人跳出來說她中了邪,一力將她送進真武廟?
蘇音抿緊的唇輕輕顫抖著。
打聽消息是中邪么?
買藥是中邪么?
觸犯刑律是中邪么?
這小方縣也真是有趣,所有的邪氣居然全都應在她蘇音一人之身。
馬大嫂與牛嬸兒撒潑打滾兒滿地爬,無人說上半字;百花樓孫玉郎光著屁股蛋兒被龜公打將出來,眾人只笑笑便罷;周秀才家小妾偷人被大婦捉奸在床、大鬧學府巷,也不過引來一堆看客瞧新鮮。
偏是這小小的道姑,但有一分行差踏錯,便立時會被熱心群眾斥為中邪,弄進真武廟飲符水。
這真武廟與她蘇音,到底有何淵源?
若說在此之前,蘇音還能將這一切歸咎于自已作死,那么在經了今日之事后,她已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此皆系人為所致。
百碗符水、動輒中邪,這分明是沖著她一人來的專屬劇情。而蘇乞兒及諸丐之死,則是事件的余波。
雖不知他們何以會突然化作干尸,但蘇音知曉,琴筑飛劍,便是引發這一系列蝴蝶效應的開端。
她改變了二月十七這一日固有的環節,于是,諸事皆變。
蘇音緊緊捏著傘柄,手指骨節泛白,一路上埋首疾行,孰料方轉上武廟街的街口,她驀地兩腿一軟,打了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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