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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善不知道這里頭的事，雖然奇怪，但他沒想便道：“好，世伯讓我做什么？”

    趙相笑了笑：“你不勸勸？世人都不愿拆婚。”

    朱大善不在意道：“世人是世人，家人是家人。”他與趙相推心置腹：“三年父母官，大善見得也多了，夫妻恩愛的，如世伯這般，難尋。大善見的恩愛夫妻，幾乎全在貧寒家，為什么？難道貧寒家品德更高？不是，是因?yàn)樗麄儧]有別的選擇，只能相濡以沫，兩個(gè)人的勁往一處使，才能親密。稍微有幾個(gè)大錢，就后院起火。”

    “世家里哪個(gè)公子不是通房暖床成群？妹夫倒是沒這些，可我眼看妹妹清瘦成那樣，我不好問，王氏那人，她去問純是給妹妹添堵。本來我想與弟弟打聽的，世伯你先開口了。”

    “師伯還記得我治下出過一樁案？那正室不甘被冷落，一包藥送了夫君上天。審案時(shí)，那婦人不哭不鬧不怨不悔，讓人看得心里直發(fā)毛。”

    朱大善道：“合離就合離，咱家嬌養(yǎng)的女兒又不是養(yǎng)不起一輩子。我發(fā)誓，照顧妹妹一輩子，絕不讓她受委屈。”

    朱大善舉手發(fā)誓。

    趙相感動(dòng)，老眼都濕了，故意道：“說得你妹子嫁不出去一樣，我丞相的女兒，豈能愁嫁？”

    朱大善自嘲笑了下，輕聲道：“世伯，男人有幾個(gè)是東西的。就是我，我都知道我不是好夫君。世伯，您比千里馬還難得。”

    屋里郝靈和牡丹妖不由豎拇指，這是朱大善說的最人話的人話了。

    趙相竟無言以對(duì)，拍拍朱大善的肩：“咱們商量商量，婚事不成，也沒必要撕破臉，看怎么給兩家全面子。”

    牡丹妖：“我得幫一把。我弄個(gè)小妖精去，迷惑那男的去，鬧得他家宅不寧。哼。”

    吃過供品，就是她罩著的人了。

    郝靈：“不要小瞧人的智慧好不好，老頭都說了，不想撕破臉，你不懂人類尤其是官僚的復(fù)雜關(guān)系。”

    牡丹妖：“你懂，能的你。”

    第二天，兩只小老虎醒來，揉眼睛，自是一頓豐盛的早餐。早餐完，牡丹妖問那樹洞的事，兩人連是棵什么樹都說不出來，反正就是大森林，樹和藤遮天蔽日的，他們就玩啊跑啊跑啊追的，一個(gè)不小心絆倒就滾進(jìn)樹洞了，然后順著樹洞就滾出來了。

    并沒有任何有價(jià)值的線索。

    牡丹妖便道：“行吧，我送你們回家。”

    出來好幾天了，兩個(gè)小家伙也想回家了，一聽要回家，揚(yáng)起胖嘟嘟的小臉一口一個(gè)大姨叫得可親了。

    牡丹妖哎喲哎喲捏著兩人的臉：“我又不想送你們回去了，大姨養(yǎng)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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