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傳渡開光之后,承玉,承法,承明,和池道人都卸下職司,各都下山游方傳道了。 而鐘七連續點亮胎光長則數個時辰,精,氣,神已經枯竭得不能再枯竭,氣一旦枯竭,神就會抽取肉身之精,被迫采精,氣,化為胎光之神。 肉身精,氣枯竭,人則無力,軀殼瘦若干柴,比腎虛還腎虛,鐘七這次便損耗肉身元氣甚大,還要留在觀中修養幾日。 不過端公派祭煉鬼神,常以陰人作伴,也會有陽氣枯竭,精氣損耗的情況,歷代早有服食法傳下,避免常期拘役鬼神,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鐘七所記得的,有茯苓白術湯,丹圭八寶湯,蒸曬黃精散等,午山不差草藥,有雜役道人,童兒上山采藥,供奉鐘七服食丸散。 不過數日,服食藥湯丸散,略微補益精氣,鐘七稍微恢復一些,奈何觀中錢財告急,也只好收拾行囊,準備下山籌備錢財。 二十四日清早,鐘七換上一身舊白衣,兜著幾錢兒散銀做盤纏,依舊從門縫扯出黎杖,背著葫蘆,問賈清風道聲別,便自出門,一路下了午山。 近日來,也許是山下兵禍不斷,王朝變革,上山的香客,也越來越少,往常熱鬧的山道,如今也是行人寥寥。 清晨薄霧濛濛,鳥鳴山幽,崎嶇山道上,鐘七拽杖獨行,葫蘆里裝烈酒,時不時飲上幾口。 因為北方有氐人,鮮卑,羯人等胡韃爭霸,遍地胡塵,更難有安穩,富貴之家,所以這次下山,鐘七也打算朝南走走。 日頭剛出,霧霾散去,鐘七也下了崎嶇山路,走上寬闊的大道,剛走不遠,就見二郎鎮外煙塵四起,呼喊慘叫之聲不絕與耳,傳至數里開外。 正驚疑不定時,鎮中一摞騎軍,悉數明光亮甲,約莫五六十人,呼啦啦沖出鎮外,朝自己沖來。 蹄聲似雷,一時間竟有地動山搖之感,鐘七忙轉身朝路邊走,欲要退避,然而這伙騎兵張弓搭箭,轉眼至近前,分成圓陣將鐘七團團圍住。 領頭一人,烏金盔映日光明,環扎甲胄束玉帶,大紅披風,面黑無須,騎高鞍紫玉騮,楊馬鞭走出,指著鐘七喝道: “這人眼神躲閃,見了我等朝廷王師,不知單壺攜漿,反倒畏畏縮縮,定是反賊的探子,來人…把他與我拿下,嚴加審查…” 鐘七見這些人接著甲胄,又有馬匹,連忙拱手作揖,告饒道:“軍爺,軍爺饒命,我是山上的道人,不是賊人,不是賊人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