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諸人一見了這年輕道士,紛紛面色拘謹,無論年老九人,還是壯碩力士,紛紛單膝跪地,齊聲拜道:“日映山川現(xiàn)金光,分排八壇道自昌。卯山武壇諸將,拜見武壇法主……” “都起來吧,本座此番過來,奉興元府卯山頂壇,頂壇公之命,有令下達”青年法師淡淡說道 “還請法師將令,武壇諸將上刀山,下火海,莫敢不從……” 青年法師聞言滿意頷首,法袍一拂,轉身坐上首座朗聲道“我教茅山壇下,在興元府各縣有護法神將一十八位,而前些天,你們固城縣陽師上稟,二郎鎮(zhèn)義莊的血羅剎神將無故被本地法界斬除,著爾等著速探查本地僧,道,找出此人” 諸人趕緊接法旨,高聲應諾,而那頭陀則出言問道“敢問法主,若探出此人,是否要捉拿回法壇?” “不必,此人既能斬殺神將護法,那憑他的法力,爾等只是武藝高強,卻不一定拿得住他,爾等只管探查,不要打草驚蛇,只管稟上法壇,自有法師前去捉拿……”青年道士聞言沉吟半晌后淡淡回道。 ———————————— 時間倒退數(shù)日,就在鐘七下山采買,打滅血尸,燒毀茅屋之后的第二天。 二郎鎮(zhèn)東的樹林小道上,稀疏月光下,一位衣衫襤褸,藍靛衣上打滿補丁,蓬頭垢面,腰系黃皮葫蘆之人,左手提著一個布袋,約莫能裝十來斤東西,里面鼓鼓囔囔,滴滴血水順著布袋流下,步履蹣跚的朝義莊走去。 這人衣衫破爛,渾身污垢,若不是腰系黃絲條,腳上穿的芒鞋,白色云襪齊膝,還以為是個乞討的叫花子,一邊走,一邊解下葫蘆灌兩口濁酒,面色陀紅似醉漢。 只是看其步伐穩(wěn)健,足履輕盈,指節(jié)粗大,若有江湖懂行的一看,就知曉此人定然武藝非凡,其嘴里滴滴咕咕,念念有詞,似醉言醉語。 “血羅剎……血羅剎……貧道給你帶血食來了,這可是天宮的龍肝鳳髓哩……” 這人不住呼喚,卻不見有半點響動,心下疑惑,連忙疾步出了樹林,撇見燒成一片廢墟的義莊殘骸,這人臉上醉意一斂,望著焦黑一片的破瓦斷梁,眼中驚愕不已,四處一望昔日的數(shù)十付棺材都燒成了渣,不由把手里布袋一丟,大喝道“血羅剎,血羅剎……” 依舊不見半點回應,然而此人手中血津津的布袋落地,里面的“龍肝鳳髓”也抖落出來,血淋漓的心肝兒,粘著肉絲兒的尺許白骨,細細一看,那龍肝不就是人的心肝兒么,鳳髓也是人的脊柱骨,說甚么龍肝鳳髓,也是真是雅號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