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揚州城有宵禁,一到入夜大街上便再也見不到行人,除了更夫就只剩下衙門里的差役了。 被押著回衙門的路上,寒風吹著,駱永勝的腦子便清醒的很,此夜之事不敢說全數了然,但也清晰了一個十之八九。 這個差頭,百分百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什么朝廷要犯的同黨,所以,他在陷害自己。 陷害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前世的人生經驗告訴駱永勝,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損人利己的事情可以干,但損人不利己的事,成熟的人一定不會干。 差頭如果是圖錢,完全可以把錢揣走了事,沒道理把自己給抓走,因為他駱永勝可以賺第一個一貫錢,就可以賺第二個。 只要是圖錢,差頭只需要每隔幾日來一趟,在這個沒有法治的時代,對付駱永勝這種沒有身份的流民乞丐,就可以橫行霸道的將錢搶走。 所以說,放駱永勝一馬,其實就是為自己留下一只可以不停下單的雞。 何苦殺雞取卵。 那么有了這個推斷,駱永勝很容易往下繼續推測。 很顯然,有人盯上了這份收屎溺的買賣,而且這個人,應該還恰好與當下抓自己的這位差頭沾點親戚。 搞死自己,取而代之,真是合情合理。 想到這里,駱永勝不禁有些哭笑,果然,只要是有利益的地方,一定會有爭斗,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商場爭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能說與封建王朝相比,后世的商斗反而顯得文明了許多。 這還沒怎么著呢,出手就要別人的腦袋。 “我還有三貫錢的家私,愿意傾囊供給官爺,只求官爺放小的一馬,讓小的余生行乞茍活。” 衙門是一定不能去的,去了,必是死路一條。 駱永勝想想,自己在這個時空可沒有什么當官的親戚,也不敢奢望有貴人相助,一旦往鬼頭刀下一跪,哪里有本事等來一句‘刀下留人’。 所以,想活命必須在這里就跑掉。 差頭停下了腳步,三貫錢不是一筆小數目,足夠打動他的心了。 但他卻不信駱永勝能有那么多錢,所以側轉身,似笑非笑的看向駱永勝:“還說你不是要犯同黨,三貫錢,你一個乞丐賤皮,哪里來的。” “賺來的,如果不是因為我賺的多,又怎么會在今日招人眼紅呢。”駱永勝此刻已不怕了,坦然的看向差頭,為自己爭取著活命的機會。 “千里當差只為財,今日從我那只取得八百文怕是不夠官爺您喝兩壺好酒,逛一回花坊的吧,放了小人,小人再為您取三貫錢,還有一件寶物送給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