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像很早,又好像遲了-《以后少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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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好像很早,又好像遲了
鄭意眠輕咳一聲,只聽服務員迅速和盤托出:“標準間只剩下唯一一間了。”
梁寓身子一頓,放在鄭意眠肩上的手指稍稍收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出一個淺淡的弧度來。
“那……”
鄭意眠攥著衣角,小聲說:“那我們再看看吧……”
“可以的哦,不過正碰上我們這邊旅游季,可能別的地方也訂不到房間哦,我們這唯一一個還是剛剛客人臨時有事來不了退下的。”
梁寓本來都準備走了,看鄭意眠一個人杵在那兒,又折回來,摟著她肩膀:“……不走?”
她本來想走,聽服務員這么一說,又有點猶豫了。
她居然……又有點想訂了。
鄭意眠輕咳一聲,抬頭問梁寓:“你覺得呢?”
“我?”
梁寓噙笑,低頭看她,“我都依你。”
鄭意眠舉棋不定,偏偏這時候,有人從旁邊走過來,問:“這邊還有房間了嗎?”
鄭意眠一愣。
前臺笑著看她,興許是被這么個緊迫的瞬間一逼,她下意識就開口道:“我們要了。”
“嗯呢,”前臺笑,“是標準間哦,您不用這么慎重呢。”
“也……也沒很緊張啊……”鄭意眠小聲,只是腹誹。
“還不緊張?”
南漫笑著打趣她,“情侶而已,有什么好擔心的。”
說完這句話,南漫就率先往前走了:“行了,房卡收著,我帶你們去吃點兒好的。”
鄭意眠點點頭,跟著南漫走出去,梁寓就跟在她身后。
幾個人走出酒店,梁寓忽而低頭問她:“你就對我的自制力這么沒信心?”
“不、不是,”鄭意眠紅著臉,極力搖頭,“是我……以前從來沒有就這樣一起住,所以有點……”
“哦?”
梁寓挑眉,尾音上挑,“你對我的自制力……很有信心?”
鄭意眠一愣,不知道自己要說“有信心”,還是“沒信心”。
斟酌半晌,她道:“有、有吧。”
梁寓低聲,稍啞:“你有,但是我沒有。
怎么辦?”
她忽然怔了,那雙下垂眼失焦似的,茫然無措地望著他。
梁寓漫聲一笑,揉揉她腦袋:“騙你的,走吧,吃飯去。”
吃過晚飯,南漫還記掛著鄭意眠的事兒:“對了,我們先把飯吃了之后,就去一趟奚青,弄一下你那件事。”
鄭意眠點點頭,低聲說好,擦過嘴,就看到橙橙發來的消息。
【親愛的,評論大部分都清理掉了,異常IP也封了,就是分數,只清理了百分之六十,還有些沒清掉。
】
鄭意眠看著手機,驟然出聲:“評論清掉了?”
南漫皺眉,俯身過來:“什么?”
鄭意眠把手機給她看:“我的編輯跟我說,評論清理掉了。”
南漫舔舔唇角:“之前都沒動作,我們正準備去,東西就被清光了?
這也太巧了吧。”
過了會兒,南漫坐在自己位置上,挑著眉似乎在思索什么。
過了會兒,她伸出手指按了按太陽穴:“我覺得吧……他們肯定知道評論異常了,畢竟這么久,惡意評論事件也不多。
我以為一直不解決,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要么是有人包庇,走了關系;要么是沒發現事情是柯瑤干的,還在查。
結果,就是通知你一下把東西清理了就完了嗎?
完全不對始作俑者進行追查和懲罰?
柯瑤就那么美滋滋躲在暗處,什么事兒都沒有么?”
鄭意眠坐在椅子上,看房間流轉的燈光來回掃蕩。
南漫抱臂:“要么我們還是再去一趟吧,我總覺得事情還可以再深究下去。
就算深究下去沒辦法追查到最深處,但總會比現在好,起碼柯瑤做過的事不會就這么結了。
我一想到她做了那些事,可最后還是卻是最安然無恙全身而退的那一個,就覺得膈應。”
本來她情緒還沒有怎樣,但越說倒是越窩火,全身上下都竄起一股無名的熱意。
“越說越來氣,”南漫話說完,站起身,拎著自己那只精致的小菱格包就要往包間外走,“現在就要去找你編輯吧,我不甘心明明是這些人做的錯事,為什么結果要你擔?”
“等等,”鄭意眠扯住南漫袖口,“等一下,我編輯又給我發消息了。”
南漫把包扔在位置上,眼尾挑起:“發什么?”
鄭意眠:“她說,柯瑤給自己責編發了消息,問責編是不是給自己發了站短。”
不過多時,橙橙又發消息來:【現在整個公司都在傳,柯瑤和初笙給別的畫手買水軍刷攻擊評。
】
鄭意眠:【初笙?
】
橙橙:【是的,因為就在你被攻擊之后沒幾天,我就上報了這件事,但是一直沒解決,好像是主編說的不追究。
我沒辦法,也很著急,估計初笙看到干這事兒不要代價,也買了水軍黑另一個畫手。
】
橙橙:【說是今天下午,組長帶著某集團的小少爺來了,嚇得那些人聲都不敢做,立刻悖了主編的意思,把東西都刪了,還給柯瑤發了警告的站內私信,嚇得柯瑤今晚不敢更新。
】
“噗,”南漫看到橙橙發來的消息,心情大悅,怒氣稍平,“不錯啊,奚青原來沒我想象得那么垃圾,還有救——不過是誰這么通情達理啊,完全給我們出了口惡氣。”
鄭意眠看著手機一角,眼瞼半垂著,纖長的睫毛篩動著光影。
南漫慢悠悠輕飄飄地:“我還以為照奚青喜歡柯瑤的程度,不僅不處理她,還熱捧她,幫她賣影視動畫版權呢。”
“也不會吧……”鄭意眠像是想起什么,翻了翻奚青的APP,“我看辭幕她們的影視還在洽談,都還沒賣,資源應該還不會這么快就輪到柯瑤。”
辭幕熱度名氣功底全都有,綜合能力說是奚青畫手里數一數二的也不為過。
這樣數一數二的人物還沒把最好的資源消化干凈,自然也輪不到別的畫手。
“還沒賣啊?”
這下換南漫瞠目,她瞪了瞪眼睛,“不是早就在談了么?
怎么她們的還沒消息?”
“不知道……也許快了吧……”鄭意眠伸手敲了敲玻璃杯身,清脆的聲音自她指尖彌散,“我也是上次奚青周年慶典聽了點消息,現在還沒聽到結果而已,也許是賣了?”
反正她也就是跟那群大大維持著君子之交,關系不好也不壞,消息也只是聽個皮毛。
鄭意眠繼續跟橙橙聊這事兒,南漫坐在一邊,拿出了手機看東西。
似乎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她勾唇笑:“噢喲,八卦傳的還挺遠——今晚她漫畫底下評論挺多啊。”
鄭意眠轉頭:“評論都說了什么?”
南漫:“語音轉達沒意思,給你看。”
今朝花花花:【說好今晚更新的呢我們瑤瑤大大?
別縮著頭不出來啊,解釋一下疑似給別的畫手買水軍的事情行嗎?
】
橋:【上一秒還在回復讀者關于你劇情安排巧妙性的問題,夸你的你挨個回,有空長篇大論謝評論,怎么不回應一下別的事?
】
今天也吃串好嗎好的:【咦?
看到我們催更新真的更新了?
那看我們催回應了嗎?
咋不說話?
】
南漫聳肩:“肯定是某個論壇或者大群把這事兒傳開了,大家都來圍觀了——反正圍觀也不要錢,而且這種事容易激起大家的同情心,她們會想為你討個公道的,畢竟柯瑤這么干,對很多畫手不公平啊。
惡心的不只是你,是全部的畫手。”
鄭意眠點點頭,說:“這樣的話,就不用麻煩你跟我跑一趟了。”
“這有什么的,”南漫笑,“我這人性格生來要強些,這種事放我這里,好處理。”
“對了,所以……你漫畫下面評論都清理掉了,分數也是,對嗎?”
鄭意眠:“嗯,但是分數可能不能清理完全,只清理了百分之六十的樣子。”
“那我看看……”南漫像是想看什么,滑開手機,點了幾下。
旋即,她“噗嗤”一下,再度笑開。
鄭意眠看著她:“你笑什么呀?”
南漫笑得眼睛都瞇起來:“這個柯瑤挺好笑的啊,你那邊還保留了百分之四十的低分,分數還比她高——”
“是么?”
南漫把手機舉過來:“喏,你現在4.3,她才從4.2掉回4.1了。
做成這樣都不如你,看來的確是把心思費在了不該費的地方。”
沒在外面停留多久,夜幕很快降臨,他們回了酒店。
鄭意眠本來打算的,是和南漫住一間房的。
結果抱著枕頭站在南漫房間門口,門才敲三聲,南漫穿一雙白色棉拖站在門口,把門拉開一條縫兒:“怎么啦我的寶貝?”
上下掃視一眼鄭意眠,南漫皺眉:“你要來跟我睡啊?”
鄭意眠抱著枕頭:“梁寓說的,他說如果你這兒還有位置,我就住你這兒——”
“沒位置沒位置,”南漫擺擺手,“你讓我做這個惡人啊?
我才不做呢,這不是明擺著影響你們感情嘛……”
南漫抖了抖:“我跟你說啊,我死也不會放你進來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現在要真的放你進來了,就是我分不清事兒了,乖,快回去睡吧。”
南漫頓了頓,又道:“不是我說,就梁寓看你那個眼神,能看出來要是你不愿意,他不會對你做什么的好不好?
你在他那兒睡著多安全啊,我晚上還打呼呢。”
鄭意眠:“……”
“在戀人懷里睡覺,幸福到冒泡泡好不啦?”
南漫纖長手指順了一把頭發。
鄭意眠:“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我有點緊張……”
“緊張什么?”
南漫道,“我只記得我以前拒絕男朋友一起睡覺,是因為我里面的秋衣穿的不是一套的。”
鄭意眠被她逗笑:“你老扯走話題。”
“總有這么一天的啊,”南漫說,“現在又不是要你們做什么,你至于緊張成這樣啊?”
鄭意眠抱著枕頭,眼見著自己別無選擇,轉了個頭道:“好吧,那我走了。”
又暗戳戳回到自己房間門口,鄭意眠敲門,梁寓邊擦頭發邊給她開門:“……怎么回來了?”
“南漫不要我跟她睡。”
鄭意眠把枕頭扔上床,自己坐在床邊。
“那就跟我睡,”梁寓笑笑,“我睡這邊床,你睡那邊床,我頂多趁你睡著的時候看看你,別的沒有了。”
“我知道,”鄭意眠抿唇,“我就怕我睡相不好看。”
“怎么會?”
他挑眉,“你什么樣都好看。”
夜深,鄭意眠窩在被子里,因為認床,她始終不能快速入睡。
她翻了個身,覺得頸椎有點不舒服。
梁寓似乎也沒睡,問她:“怎么了?”
鄭意眠往下蹭了蹭:“沒事,就是枕頭有點不舒服……”
下一秒,梁寓掀開被子,露出被子下那條勻稱的手臂。
他手臂就擺在床的空白處,對她輕聲說:“那睡過來,我的手臂比枕頭舒服。”
她掀開被子,慢吞吞出了被窩。
梁寓見她要來,往里騰了騰。
鄭意眠伸出手指,鉗住被子邊角,屏息,一鼓作氣地鉆了進去。
梁寓的被子里,很暖和。
他伸出手,鄭意眠驀然一滯,感覺到他的手指拂過自己的手臂。
他語調里摻著沙啞的懶倦:“怎么這么冷?
睡這么久都沒睡熱?”
這種自然而然的熟稔,和駕輕就熟的親密動作,讓鄭意眠有種恍惚的錯覺。
她聲音也不自覺放軟:“可能我,有點體寒吧。”
梁寓伸腿,把她的腿勾到自己的腿間,皺了眉,語調隱有不滿:“腳也這么冰?”
鄭意眠:“沒帶襪子來……”
他抿唇,嘴角漾開一點:“沒事,帶我來了就行。”
他托著她的小腦袋,調整了一下姿勢,把手臂往上移了移。
低頭就看到她閉著眼睛,五官似乎有點兒皺起來,眼皮還在輕顫。
梁寓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她的眼皮。
感覺懷里的人明明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卻還在竭力維持鎮定,他就覺得好笑。
這么覺得之后,他真的就笑出聲了。
他笑得整個人都在顫:“這么緊張嗎?
嗯?”
她不說話,把頭又往下埋了埋。
他伸手,輕輕摸著她的頭發:“好了,放松點,睡個覺而已,我不做別的。”
“我知道……”她的聲音聽起來翁翁的。
過了會兒,他以為她睡了,卻冷不丁聽到她喚自己:“梁寓。”
梁寓低頭,下頜抵在她額頭上:“嗯?
怎么了?”
她聲音很軟和,像是暮春時節掠過的和煦的風,帶著十足的溫柔和向往。
“……謝謝你。”
“謝我……什么?”
她卻搖搖頭,往他胸膛里蹭了蹭:“我睡了。”
他輕聲開口,像囈語:“睡吧,晚安。”
其實他也有一句話沒有說。
他想說,他也是。
第二天一早,鄭意眠還是在他臂彎里醒的。
他像是一晚都維持這個姿勢沒有動,一只手臂給她枕著,另一只手臂就搭在她的腰間。
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鄭意眠稍微往后退開一點,身子往上挪了挪,掀開眼瞼悄悄看他。
他的臉在半明半昧的光線里顯得格外朦朧,清淺的輪廓陰影若隱若現,臉頰旁邊細小的絨毛都帶著一股別樣的質感。
不知道為什么,鄭意眠這時候,才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因為太美好了,不禁開始懷疑,這個人會不會是假的,這一切會不會都是假的,其實沒有人像他這樣珍貴地喜歡著她,也沒有人愿意為她收斂一身的刺?
鄭意眠伸出手,摸了摸梁寓下巴上冒出的,細小的胡茬。
新生的胡茬還有點扎手,摸上去澀澀的,一根一根連成片,刺激著她指腹上的每一寸神經。
是真的啊。
這時候,鄭意眠忽然想起,高中時候有個朋友尤其喜歡二次元人物,曾斥巨資購買一個非常真實的手辦,后來她有幸看過觸摸過那個手辦,真真兒是精致得不行——腿長的比例剛剛好,下頜線條流暢干凈,眉骨深邃,鼻骨高挺,連人物的鼻尖都捏的特別漂亮。
梁寓現在給她的感覺,也是這樣。
鄭意眠想收回手,作亂的手卻忽然被人給抓住,梁寓聲音很啞,這時候聽來,居然性感黏稠得仿佛能滴出來。
“偷摸我?”
鄭意眠眨眨眼,慌亂移開視線:“你不是睡著了嗎……”
“被你摸醒了。”
他一本正經,鄭重其事。
她不信,輕哼:“你肯定早就醒了。”
“我要沒醒,你還要繼續偷摸下去?”
她才不想繼續跟他討論這個,挪開腦袋:“你手臂這樣一個晚上了吧,酸不酸?”
“要是一晚上就不行了,”梁寓笑著看她,“以后還有那么多晚上,怎么辦?”
“放心吧,”他說,“不酸。”
也不知道是自己那句話觸到她,他瞥見她的神色略有動容。
“好了,那緩一會兒我們就起來吧,今天下午還得飛回學校。”
梁寓點點頭,見她換了張床,坐在上面看著自己,挑眉笑道:“怎么,要看著我穿衣服?”
鄭意眠從床頭拿起衣服,快速往洗手間去了。
等她進了洗手間,梁寓從包里取出一套衣服,拿衣服的時候順帶帶出了一件光滑的綢物,定睛看了看,他又把那件吊帶睡裙塞進了包最底下。
等一下,再等一下。
梁寓,人已經是你的了,不要著急。
兩個人出了門,正好碰上南漫也從樓上下來。
她今天穿了件酒紅包臀裙,底下一雙細細的黑色高跟,搭在包上的手指緩緩敲了敲,意味不明地看向鄭意眠:“喲,起了啊?”
“這都幾點了,”鄭意眠抬頭看了眼時間,“你怎么也才起來?”
“睡懶覺咯,”南漫聳聳肩,勾了上揚眼線的眼尾平生媚態,“那你們呢,怎么也才起來?”
鄭意眠指指手下行李箱:“我們清了東西,準備吃完午飯就走。”
“回W市?”
“嗯,”鄭意眠又說,“你請了我幾次,今天中午我請你吧,不知道下次再聚又是什么時候了。”
吃飯的時候,南漫好像還在關注柯瑤的事兒:“我昨晚到今早看了好久,發現柯瑤估計真的是怕了,原來每天三條微博,現在微博都不敢發,跟縮頭烏龜似的躲著。”
鄭意眠切著牛排:“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回應吧。”
“能怎么回應啊,回應也沒用,不回應就是坐實,反正現在天天都有人去質問她,她哪敢干什么?
連評論都不敢回。”
“被人罵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鄭意眠搖搖頭。
“那當然,”南漫往后坐,抄手,“可她自己做錯了,就要自己擔。
我們誰也沒有逼她去做這種事,是不是?”
回到W市已經到了下午,梁寓送鄭意眠回了寢室,自己才拉著自己的箱子回去。
鄭意眠剛進寢室門,李敏就迎了上來:“眠眠,怎么回事啊,我這幾天看柯瑤文下的評論,是有人發現了那件事嗎?
!”
“應該是,”鄭意眠風塵仆仆,把箱子往自己位置上推,“而且我文下大部分異常IP帶來的差評都處理掉了。”
“怪不得,這回柯瑤應該長記性——不敢再惹你了吧?”
晚上出去吃飯,鄭意眠和梁寓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疑惑著:“不過……我也挺想知道,為什么組長忽然插手這件事?
處理得那么快,應該是早就有人發現了吧,那為什么一直不處理呢?”
梁寓轉頭看她,輕咳一聲,給她解惑:“你那件事一直不解決,是因為解決了你的評論,就要解決柯瑤的評論。”
“柯瑤?
柯瑤的怎么了?”
“她給你買了水軍,自然也給自己買了,”梁寓垂眸,“不過給你買的是黑,給自己買的是粉。”
鄭意眠好像有點懂了:“那,為什么不能解決掉她的?”
梁寓伸手敲了下她的腦袋:“當然是因為有人提前打過了招呼,說讓組里的睜只眼閉只眼了,傻不傻?”
鄭意眠一怔,這才后知后覺的:“是……主編吧?”
主編偏愛柯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梁寓頷首:“是。”
“那,為什么又忽然能刪了?
難道是有個更厲害的施壓了?”
鄭意眠問完這個問題,轉頭看向梁寓,繼而頓悟:“……你去了奚青,是嗎?”
梁寓忽而笑了,沒回答,但也沒否認。
那就是了。
鄭意眠低聲嘆了句:“我好像……有種報仇雪恨的感覺?”
梁寓笑看她:“怎么?”
鄭意眠如實答:“就,本來還羨慕人家手里有張好牌,結果忽然想起來,原來自己手上還有一對王牌。”
他低頭,湊到她耳邊:“而且這對王牌只給你用……開不開心?”
半晌,梁寓道:“其實一開始,想著你可能會不喜歡。”
鄭意眠抿唇。
他繼續說:“所以從不想用我的的身份給你謀什么特權,我知道你肯定是想靠自己的。
但是,我也想讓你知道——歸類于你事業范疇的,我會完全尊重你的想法。
可與此同時,我也想讓別人知道,想要借什么強權來壓你,在我這里,不會存在這種事情。”
“靠你努力去做的事情,我不會給你開什么后門;但如果有人要欺負你,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用過那張“王牌”之后,柯瑤果然沒敢再動作。
接下去一周,發現事態平息,梁寓也難得地松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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