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樂意,但是我想她不喜歡我談論到她。” “前兩天他去錄的,從沒參加過這種節目,倒也游刃有余。”不知什么時候沈晴渝竟站在了我的身后側,然后她走到我旁邊,笑著跟我說,“這是阿姨在負責的電視臺節目,我跟他說了好幾回,總算是給了我一次面子。”說到后面變成了自言自語,“不過,郗辰什么時候有了看中的女孩子了?” 我開口道:“看來你們都過得很不錯。” 沈晴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安桀。”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那年的事故,我父親和你的外甥都認為是我故意的,你應該最清楚我是不是?” 她的臉色難看起來,“以前的事情,我們都別再放在心上了,后面的日子我們大家好好過。” 我輕笑了一聲,“你別擔心,我只是想跟你說,我一直深感內疚,我沒有抓住你,讓你的孩子死了。但那場意外并不是我的錯,你很明白,所以,請你讓你死了的那孩子別再來找我。” “你……”沈晴渝驚訝地看著我。 我沒有再等她說什么,上樓去收拾行李。一進房間我的胃就抽搐起來,痙攣惡心得讓我不住干嘔,我跑去衛生間,吐出了一些清水。 我在法國曾看過心理醫生,因為晚上不敢睡。 我洗了把臉,走回房里,剛將行李收拾好,用人就敲門進來告訴我,中午我父親會回來,說要跟我一起吃飯。 我沉吟,最終還是沒用地點了頭。當面道別,自此再不牽掛這里的一切。 但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只希望能得到一點公平的善待,卻連這樣的要求都是奢想。 吃飯前,用人來跟我說我父親讓我去書房。 我走到書房門口,敲門前我望了眼走廊盡頭的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很壓抑,想來會有一場冬雨要來。 “進來。” 我推門進去便發現氣氛的不尋常,父親、沈晴渝,甚至連席郗辰都在,父親與沈晴渝站在桌前交談著什么,坐在一旁的席郗辰低著頭,劉海擋住了光線,陰影在眼瞼處形成,顯得深沉莫名。 “安桀。”沈晴渝和善地叫了我一聲。 “有事嗎?”這樣的氣氛讓我沒來由地覺得不安。 “有事,而且還是好事。”沈晴渝笑著說。 “安桀,爸爸跟你說件事情。”簡震林的聲音過于嚴肅謹慎,這更讓我覺得事情不會太簡單。 簡震林走過來,遞給我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名長相端正的男子,“這位是陳淇鈞先生。” 我愣了一下,隨即不敢相信地盯著他,簡震林的眼中有著心虛。我不由退后了一步,排山倒海的窒息感席卷而來!手上的照片滑落,雙手垂在兩側慢慢握成了拳。 “安桀,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什么,我想補償你。”簡震林的聲音干巴巴的,“我希望有人可以照顧你、愛護你,陳淇鈞先生為人耿直、地位崇高、事業有成,對你,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安桀,你不用擔心也不要胡思亂想,陳先生他很看重你,雖然你們年差七歲,但是老夫少妻感情更能長久。” “你如果答應,我明日便跟陳先生提。安桀,你要相信爸爸,爸爸是不會害你的,爸爸之所以會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的將來。”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