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離婚-《心動延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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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離婚
各過各的四個字像巨石一般壓得人喘不上氣。
梁硯成瞬間沉了臉。
他可以接受池顏時不時的小脾氣,也可以順著她玩些無傷大雅的小把戲。
他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向更好的方向發展,然而幾句爭執她依然會把離婚和各自安好掛在嘴上。
這樣把婚姻當做小兒科的態度瞬間牽動了心里那根不愿觸碰的弦。
梁硯成慢慢起身,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站定在她面前,眼眸微斂。
“你說什么?”
“離婚。”
池顏堵著一口氣,高聲重復道:“我說離婚,你聽不懂是不是?”
“在你眼里,婚姻不過是工具。
對嗎。”
他的聲音很平,甚至聽不出疑問的語調。
但字字珠璣咬得清晰,每一聲出口都像平靜無波的海面,你所以為的平靜只是更好地隱藏了底下無知無覺的危險。
臥室的光線是暖色調的,與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格格不入。
池顏覺得好笑,明明最初是她質問他,怎么轉瞬他就把場子扳了回去。
況且,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婚姻不是工具才奇怪吧?
于她來說沒錯,池家與梁家在一起,她能后半輩子無虞。
他說對了,這場婚姻還真是個絕好的工具。
只是現在即便離婚,她依然能保證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富足渡過。
那何必要在這受他的氣?
池顏安慰完自己,狠狠瞪著他:“難不成在你們梁家,婚姻不是拿來當工具的?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想在陵城站穩根基才找上了我們池家,怎么?
現在就冰清玉潔了?”
只要她想,巧舌如簧招招必壓對方死穴。
池顏從小就在萬眾矚目的視線中長大,骨子里帶的驕傲不容許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卑微。
即便家逢突變,她依然揚著下巴尖兒過的日子。
心口又酸又脹,難受的感覺還是時不時襲來。
但她的驕傲與自尊不允許自己低頭。
她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將要從某種習慣中解脫出來引起的暫時性不適應。
分開就分開,下一個更乖。
她轉開眼,并不想再糾纏,只是偏頭的一瞬,有雙手擒住了她的下頜。
那股力道迫使著她不得不再次與他視線相對。
池顏垂下眼,用余光看著落在自己下頜處、屬于男人的手指:“放開。”
他毫不動容,聲音冷硬:“我說過,會給你解釋。”
“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要解釋了。”
她扯了扯嘴角,“你愛解釋給誰聽解釋給誰聽。
這個婧那個婧都可以,我不在乎。”
她重復道:“你,放開。”
梁硯成瞇眼:“你非得這樣?”
是的,她必須這樣才能保持自己最后的高傲。
就算真要分開,她也絕不會是被通知的那一個。
池顏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狠狠往外推了他一把。
落在下頜處的力道沒來得及松,留下火辣辣的疼。
她盯著他睡衣自然垂墜的一角,說:“我說的夠清楚了,你今天最好睡客房。
如果不想上社會新聞的話。”
話放得夠狠了,她聽到短暫的沉默過后,拖鞋蹭過地板很輕微的悉率聲。
再抬眼,只有男人依舊清冷挺拔的背影。
那股酸澀的感覺更甚,她深吸口氣強壓住洶涌而上的情緒,通知他:“明天一早,我在門口等你。”
他的背影微頓,繼續沉默無言地往外。
池顏恨極了他這幅無動于衷的木頭樣子,提高聲音:“你聽到沒?”
回答她的依然是無邊沉寂。
眼看他往外轉出起居室,池顏撈過梳妝臺前的玻璃瓶急不可耐地砸了出去。
砰——
一聲悶響,如愿砸在了他肩胛骨上。
緊接著自由落地,噼里啪啦一陣嘈雜,玻璃碎成好幾瓣落在地板上。
滿瓶的化妝水流了一地,也沾濕了他的睡衣,留下好幾片不均勻的深灰色漬跡。
只有在這么大的響動過后,他才頓住腳。
良久,目光復雜地回頭望了她一眼,聲音冷淡:“不用這樣提醒我。
沒聾。”
“哦。”
聽到就好。
她覺得自己松了口氣,沉淀片刻,又揪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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