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不值錢-《你別咬我耳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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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棲信他才怪了,把兩只襪子團成團,坐在地上沖他瞄準,“寇醉,你最好現在認真回答我這個問題,你每天晚上到底在做什么,否則我就把襪子扔你嘴里?!?
寇醉腦袋里好像有小人打架似的,看了時棲兩秒后,忽然起身,長腿邁床跳到地上,蹲下幫她穿襪子,“你早餐想吃什么?
去學校路過的時候買?”
時棲被隱瞞很不高興,“我吃襪子,以老夫現在的身家,也就只夠吃襪子了?!?
寇醉忍不住笑地說:“老了的屎屎吃襪子,這畫面還挺有趣?!?
時棲:“你滾??!”
齊博和時棲都沒收到舍友說查寢的通知,統一認為那就代表沒事。
早上三人不緊不慢地坐著出租車去學校。
冬天日出得晚,五點的清晨,天色還灰暗。
街道兩邊昏暗而寂靜,兩束車燈在前面照亮著路,隱約飄著雪花。
時棲和寇醉坐在后面,中間隔著個書包。
各自含著心事,偏頭望著窗外冬季的冷色,眸光中閃過黎明前暗路的路燈。
時棲知道寇醉家房子的事情后,第一反應是很心疼寇醉。
可是除了心疼以外,她還感覺到,她對寇醉來說好像并不重要。
不重要這個詞,真的很讓她難受,是一個會刺痛她心的詞。
能理解他的做法,可就是很心酸難過。
司機師傅和齊博在前面聊高考和復讀的事。
寇醉忽然回頭,伸長手拍了拍時棲腦袋。
時棲眼睛泛紅,沒回頭。
過了個街口,她又沒忍住地轉過來,“我以為是依心姑姑去少管所接你的?!?
關于曾進那段經歷,寇醉沒有不想提起的拒絕之意,笑了笑問她,“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你是打架進去的,”時棲說完遲疑了,問他,“是嗎?”
“不是。”
寇醉搖頭。
寇醉拿開中間的書包,拍拍中間的位置,“棲寶過來坐?!?
時棲抿了下嘴,抱著求知的心,挪到了中間。
關于寇醉高一曾進少管所的事,時棲只知道一點。
董薇竹和時卿賢對她的教育是小孩子的友情是單純的,不需要摻雜父母和家庭背景,所以很多寇醉家的事,時棲都只知道一點,很多還是她自己一個人猜測的。
她自己的猜測,是以為有人當著寇醉的面提寇叔叔破產的事,寇醉打架進去的。
寇醉沒有顧及司機和齊博也能聽到,徐緩地和時棲說她不知道的事。
寇醉媽媽生病時,寇楚林已經賭輸了很多錢,科技公司一旦出現財務問題,相關涉及的就廣了,百家供應商追錢,銀行追債和利息,投資融資廣告公司的各類違約金等。
銀行凍結了寇楚林賬戶、所有車和房,拿不出看病的錢,是寇依心拿錢治病的。
一個曾經讓他崇拜的父親,不僅成為可憐又可恨的賭棍,不止輸光了家,還連累了多少個供應商和被欠債人的家庭,寇醉無法接受。
寇醉當時正處于最混亂的時候,母親癌癥,父親失蹤,爺爺奶奶犯心臟病,姑姑和賀章行悔婚,家里進出股東律師銀行法院各種債務文件,甚至是以億為單位的債務,高一的少年根本應對不了。
難過、痛苦、憤恨、無力、黑暗,所有詞壓向他,要瞞著寇文,要去醫院照顧母親和二位老人,還要去學校上那些根本聽不進去的課,甚至面臨房子拍賣無處所居,短短一個月,讓看不到未來的寇醉幾近崩潰。
后認識了兩個初中就輟學不念書的成年人,跟著一起胡混。
混子認識得越來越多,他們為錢干著違法的事,搶劫賣藥,打群架打死了人。
寇醉沒有跟著干,但是他背景最好被欺負,他們把他給推了出去,做他們的替罪羊。
曾經的富家子弟,變成了可憐的背黑鍋的,這對驕傲的寇醉來說太難堪,難堪到好似他已經淪為無家可歸住豬圈的可憐人。
還不如干脆承認是他打死了人。
逃避外面所有令他喘不過氣的現實,也能讓別人對他有所忌憚,好似也不是件壞事。
那年全國的未成年犯罪人數兩萬多人,未滿十六周歲的寇醉是其中一個。
一個故意殺人罪就這樣被未成年的寇醉承認。
但在外界還未傳開時,時棲的爸爸就來把寇醉帶出去了。
在寇醉人生最黑暗的階段,是時棲的爸爸帶寇醉走出黑暗的。
也是時棲的爸爸,在寇家房子進入拍賣流程時第一時間買下來,讓寇家一家人繼續住下去。
寇醉低頭繞著五彩繩,眼睛泛紅,輕笑著說:“棲寶,是時叔叔拯救了我,也救了我家?!?
他永遠記得時叔叔對他說的話,“阿醉,你媽已經有一個賭徒丈夫。
她不希望在彌留之際,看到自己還有一個犯罪的兒子。
你應該是一個好孩子?!?
這些沉甸甸的話,一直讓他牢記。
在喜歡上時棲后,他總會想,他的家庭,配不配得上那樣單純澄清干凈的時棲。
他實在沒辦法做到住著時叔叔家的房子,又去追時叔叔的女兒。
但是這些話,寇醉沒有和時棲說。
寇醉抬眼看她,又變成不正經的樣子,笑說:“小美人,你理解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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