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擋箭牌(二十三)-《攻略那個渣[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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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擋箭牌(二十三)
雍州兵變,即便容飛舟手里的兵符僅有一半,卻也是兵符,雍州軍營足足有三十萬大軍跟在了他的身后,直取上京。
穆浥塵方面,抽調各州府儲備大軍,足足湊了二十三萬人,外加他早年訓練的一只十萬人的秘密隊伍,一旦匯合,麾下大軍將高達三十三萬,從另一頭的充州出發,同樣直逼上京。
而穆連軒手上,強征上京附近州府的大軍,外加他的御林軍合起來,才不過二十萬,不論對上誰的隊伍都將沒有一點勝算,更別說那兩人現在對他同仇敵愾,就連穆連軒連夜將容天浦極有可能是穆浥塵毒死的消息傳給容飛舟,對方都始終不改路線,繼續行軍,他猜想對方極有可能想著先除了他,隨后才與穆浥塵算一算他們兩人之間的帳。
他,卻無路可退。
剛剛坐上皇位不過一月,叫他現在丟掉皇位灰溜溜地下來,這怎么可能?
可若不丟他便會被人甕中捉鱉,強行以亂臣賊子的名號將他從皇位上趕下來,甚至有可能還會遺臭萬年。
他,如何甘心。
所以他最后的活路只在容姒這里,容天浦給予容飛舟的兵符是殘缺的,那么另外半塊必然就在容姒這邊,只要拿到這半塊,他便能號令雍州剩余的二十五萬駐守的大軍,牽制住氣勢如虹的容飛舟,他這邊則帶領兵馬快速趕往黃洲,利用那邊的山形地貌,對上穆浥塵未必會輸。
是的,這是他唯一的轉機。
可就是這唯一的轉機,也因為容姒的突然變故而變得捉摸不定來。
這才有了他之前一開口便由容天浦之死為入手點,容姒是容天浦唯一的女兒,對于他的死必然耿耿于懷,穆浥塵自不必說,劊子手一個。
而容飛舟也在其中摻和了一腳,可以說如果不是他鬼迷心竅地忽然對自己的“父親”下手,穆浥塵也不會找到破綻將藥替換掉,更何況那男人根本就不是容姒的親生哥哥,難怪之前他怎么看容飛舟看自家妹妹的眼神怎么不對勁!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窮酸書生的兒子罷了!
穆連軒越想心中越恨,隨即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向一臉茫然的容姒。
“爹?
當初將軍府的人跟我說過他是忽然辭世的,或許是年紀大……”
“你信了他們?”
“不信又如何?”
容姒起身,“現在局勢都已經亂了,你怎么還有心情過來跟我一起討論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因為那非常重要。”
“如何重要?”
容姒挑眉。
穆連軒看著她那張臉,那雙眼,恍然間竟覺得她的模樣比起當初竟然發生了那么大的變化,眼中再也不復以前那樣時時能看到各種惶恐,甚至是對他的傾慕與依賴,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容姒臉上竟被大氣從容淡定自若這些的東西所覆蓋,他曾看見的容姒,那個時常對他撒嬌,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容姒漸漸消失不見了。
穆連軒心里閃過一瞬的恍惚,隨即上前兩步,湊近了些能聞到容姒身上那淡淡的玉蘭香味,心底最深處的不安才微微平息了下來。
“好,我們先不討論容將軍的死因,容兒你看著我的雙眼,跟我說實話,當初你爹在去世的前幾天有沒有見過你,又有沒有交給你什么東西?”
聞言,容姒哪里還不知道這男人已經開始打起她身上那半枚兵符的主意來,她抬頭看向對方的雙眼,許久才點了點頭,“有。”
“什么?”
聽他這么問,容姒抬起手,一枚紅線系著的玉佩便立刻從她的手心里落了出來,還跳了兩下,雕刻精巧的小白兔正昂首看著身后不知道什么方向,活靈活現,逗趣活潑。
一看到這塊玉的形狀,穆連軒的手便不自覺地顫了顫,方形,聽聞容飛舟兵符最中央的位置剛好就缺了最中間的一塊方形,而現在容姒拿出來的玉恰巧是方形,他無法不多想。
只是現在的容姒,明明就連他都能感覺到她對他的心思早就淡了下來,為什么,為什么她還愿意將這玉佩拿出來給他看?
還是因為容姒根本就不知道玉佩里頭的秘密?
穆連軒心思急轉,各種掂量的話還沒說出口,容姒就笑著看了他一眼,“你要嗎?
給你呀!”
說著,竟直接就丟到了穆連軒的懷中,對方手忙腳亂地接住。
“容姒……”
他詫異地睜大了雙眼,心里深處,一股忽然升起的歡喜差點沒淹沒了他,她對他還是……
好感度直接就升到了99。
“容姒!”
他上前兩步就要將容姒抱進懷中,容姒見他動作快速往后退了兩步,然后又笑了笑。
“不仔細看看?
說不定并不是你想要的東西……”
容姒抱住雙臂,呈現出拒絕的姿態,然后看著穆連軒笑容一頓,才輕輕開口,“你要是只要玉,喏,我給你了,但你若是想要玉里頭的東西,我想我可能要跟你說句抱歉了,東西給別人了……”
聞言,穆連軒上前的腳步一頓,看著容姒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旋即低頭看了看手心里頭的玉,剛剛太過興奮,他一時之間竟沒有注意到若是兵符真在玉中,大魏兵符一向由玄鐵制成的,不至于這樣輕……
這樣想著,穆連軒手上微一用力,手中的和田白玉便立刻化作了齏粉,窗外的風一吹,便四處飛揚,什么都沒有了。
“你早就知道?”
穆連軒緩緩放下手,靜靜地看向始終保持微笑的容姒,“你早就知道兵符在其中,早就已經取了出來,甚至還給了別人?”
“他要我就給他咯,反正又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
容姒又笑了笑,轉身就預備往貴妃榻走去,下一秒手腕就立刻被穆連軒緊緊攥在手中,手上不自覺地便用上了點力氣。
容姒瞬時便感覺到手腕上傳來一股鉆心的疼痛,疼的她下意識地一激靈。
隨即轉身抽了下,竟然沒有抽動,“放手!”
“誰?”
穆連軒雙眼幽深,緩緩靠近容姒,眼底深處的憤怒與不可置信甚至到了一種連他自己都有些克制不住了。
“是誰?
你一向不喜穆元修,之前去看望他也不過就是同情心作祟罷了,更何況他現在在我的嚴密監控下,我要幾更死他便幾更死,必然不是他。
容飛舟還是穆浥塵?
一個之前就是你的哥哥,甚至還對你抱著不軌的心思,另一個聽聞你在后宮之中十分照顧他,甚至還曾救過他一命?
呵呵呵,好容兒,跟我說說,到底是誰好嗎?”
說著說著,穆連軒竟然笑出聲來,容姒直覺現在這個神經病有些危險,便往后退了退。
誰知道就是這樣微小的動作,卻一下就激怒了現在的穆連軒。
他一把便將容姒推倒在了身后的貴妃榻上,欺身上前,右手直覺就掐住了容姒的脖子,手上用的力氣更是不小,因著原主自小就容易留下淤青的皮膚,白皙的皮膚上一下便染上了青紫,穆連軒殘留在手心的和田玉粉,敷在那青青紫紫上,倒顯現出一股不一樣的凌虐的美來。
穆連軒低笑了一聲,看向容姒的雙眼里頭俱都赤紅一片,“容兒,乖乖聽話,不要逃開我。
跟我說說你到底給誰了好嗎?
是穆浥塵那個殺人兇手還是容飛舟那個假哥哥?
哦對了,說起殺人兇手你可能并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爹啊,容天浦啊,是被容飛舟間接,穆浥塵直接弄死的,聽聞那種毒藥叫做九日醉,服用下去之后整個人都像是活在最美妙最悔恨的夢中,痛苦與歡愉交替折磨,直到將人的心血生生耗干為止。”
“容飛舟因為在此之前得知他并非容天浦親生,對他下了讓他癡呆的藥物,好保留自己少將軍的身份,誰知穆浥塵趁機就將那毒藥換成了九日醉,好一報他當年的殺母之仇。
所以,容兒你看看你多傻,為了跟我賭氣,親手將兵符送到了兩個劊子手手里了你知道嗎?
哈哈哈……”
穆連軒說著便又再次笑了起來,低頭卻直接就看見了容姒那雙毫無所動的雙眼,里頭沒有震驚,沒有怨恨,沒有后悔,同樣也沒有一丁點愛意。
“我知道……”容姒看著他赤紅的眼忽然開口,“我知道我父親當初是怎么死的。
我看了我爹給我留下的信,說他這一死無怨無悔,說到底都是他咎由自取,他當初一看到鐘院判就已經知道是穆浥塵給他下了毒,是他該還的,甚至他還要感謝下毒之人在他臨死之前又讓他見到了他的妻子,他記掛了她那么多年,她卻因為太過怨恨他而從未來過他的夢中,甚至可能早就喝過孟婆湯,走過奈何橋,就是死他可能都再也見不到她了,他很感激下毒之人在他臨死之前還能親眼見到他的娘子……”
容姒一字一頓地說道,而且她這話也不是胡編亂造,在那張沾了血的孟慕雙的畫后頭,寫的正是這樣的話,叫她和容飛舟好好活下去,不要想著報仇,他是咎由自取,還有感激。
這也是容姒后來才發現的。
而聽容姒這樣說完,穆連軒手下不免一松,驚愕地看著身下的容姒,隨后竟又聽見她開口了。
“我想我知道的事情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才是,應該還輪不到你才通知我。
比如你當初接近我的不懷好意,比如你回京之后的裝瘋賣傻,又比如你在護國寺對我的痛下殺手……”
說到這兒,容姒的嘴角微微翹起,“需要我一點一點地跟你說明嗎?
穆連軒!你自始至終都將我當個傻子一樣戲弄,從沒有愛過我,甚至要不是容飛舟的關系,你一登基我就該進冷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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