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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勇、方志巖一起來到距離最近的食堂，找個位置面對面坐下。

    眼下食堂沒什么人，還是挺安靜的。

    “方先生，剛才那人叫你爸，所以是父子關系？為什么從熊山逃出來的幸存者中有你的兒子，卻沒聽你提起過？你的兒子在熊山，作為父親卻到秦王朝來，若是意外走失也沒什么，怎么他來這邊，你能提前知道？這其中，怕是有緣由吧？”夏勇面帶微笑，輕輕敲著桌面。

    方志巖回答：“之前有不得已的苦衷，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好！”方志巖整理一下思緒，“其實是這樣的，我們父子之前并沒有來秦王朝的打算，而是投奔顧弘，在熊山尋求保護。顧弘想要打探這邊的情報，尤其是浮空城相關，可是過來交易的人都被提防著，無從下手。于是以我兒子做人質，讓我這個生面孔跑到東郊，為他收集情報。我也是沒有辦法，想著讓兒子日子好過一些，吃得好些，便同意了！”

    “所以你是熊山那邊派過來的臥底？”

    “可以這么說，”方志巖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到了這邊才發現廣播里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不能把兒子丟在熊山自己享福。顧弘把我兒子當成人質，他想出來并不容易，本來期望不大，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給他傳遞信息，沒想到他能成功逃出，聯系上這邊，順利抵達?！?

    “你是怎么傳遞消息的？”

    “熊山那邊派人交易時，我將包裹著手機內存的紙條偷偷給了他們的人。內存條存著偷錄的內容，包括浮空城構造，紙條上就有寫給兒子的內容?！?

    夏勇點點頭，方志巖沒有說謊，跟自己監控上看到的一樣：“你給兒子寫信讓他出逃，顧弘的人竟然沒有發現？”

    “他們看到的內容，就是很簡單、很正常的一句話。”方志巖說道，“但其實，背后有別人看不懂的密語，只有我們父子兩個互相知道！把秦王朝情報泄露出去是我的錯，現在我兒子逃出來了，我不用繼續受顧弘要挾，以后肯定一心效忠秦皇?？丛谖彝耆拱椎姆萆?，請您在秦皇面前美言幾句！”

    見方志巖一臉忐忑，夏勇哈哈大笑：“好！不管你之前做過什么，能夠坦白就很難得。你用密語把兒子叫過來，說明真心離開熊山，這就足夠了！實話告訴你，之前傳遞情報，秦皇早就知道。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盡在掌握！秦皇心胸寬廣，知道你會主動投誠，讓我不要動你！幸虧你夠機靈，沒有讓秦皇失望。既然父子倆都到這邊，以后好好做事，不要再生其他心思?！?

    對于夏勇這話，方志巖心存懷疑。他自覺做事小心，不可能被發現，大概是對方想給自己心理上的壓迫，讓自己以后不要生出異心。嘴上當然不會提出質疑，反而回答：“多謝秦皇！多謝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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