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客棧的小伙計送來了熱水。 程千帆反鎖門,洗漱完畢,假裝關燈休息。 約莫十余分鐘后,他打開窗戶,翻出去,隨手關上窗戶,并且用一根細繩在外面將窗戶綁上。 這是二樓。 他當初選擇這個房間,和這個窗戶的位置有一定的原因。 客棧的二樓和隔壁的一個商鋪的二樓連著,從這邊窗戶下去,通過商鋪二樓的瓦頂,再往前,靠近房屋有一棵樹,從那里下去可以人不知鬼不覺。 晚上九點多的杭州,街上已經空空蕩蕩了,偶爾有幾聲蟬鳴。 今晚的月色不錯。 程千帆在西裝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領子立起來,戴了黑色的禮帽,嘴里叼了一支煙,沒有點燃。 這是他在杭州本地買的哈德門。 嘴巴里叼著煙,隨時可以以要點煙為借口停下腳步,一邊點煙,一邊觀察。 程千帆繞了兩條街,去了他藏槍的地方。 墻上糊的狗屎已經干了。 程千帆摳出墻磚,伸手進去掏出木盒。 先將備用彈匣放進風衣的兜里,才拿起這把嶄新的毛瑟手槍,借著月色、憑著感覺認真的檢查了一番,確認槍支情況良好。 隨后再小心翼翼的將木盒塞回去,墻磚也塞回去,掩蓋好。 …… 程千帆知道羅六家在哪里。 他沒有去刻意打聽。 羅六比較悶,兩個人是臨時搭檔,不熟。 亂打聽會引起懷疑。 特務處杭州區行動隊的其他特工聊天的時候,有提及過云容樓開了新戲。 有特工說有時間要去聽。 有人提了一嘴說,羅六家的院子就和云容樓背靠背,每天都能聽免費的戲。 又有人來了句,說羅六聽個屁,羅六家隔壁家生了個胖小子,沒日沒夜嗷嗷哭。 他在去客棧前,在飯館吃飯的時候,故意聊起云容樓的新戲,從其他食客那里,悄無聲息的‘打探’到了云容樓的位置。 如此,程千帆基本上能確定羅六家的位置。 中安路。 云容樓是一個挺大的戲院,此時早就黑燈瞎火,月色之下,牌匾倒還算看的清。 程千帆繞了個半圈,到了云容樓的背面街巷。 這是一排民居。 和云容樓背靠背的有四個房子。 左起第三個房子門口的竹竿上掛著濕漉漉的尿布,這應該是嬰兒睡覺前尿濕了,女主人隨手洗了,掛在外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