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鬼庭雅孝眼神冰冷,“以為憑借區區一個女人,就可以讓我饒了你的狗命?實在是太天真了,區區一名臥底,她在我眼中可謂是一文不值,又憑什么能夠讓我放走你?你盡管動手殺了她吧。” 言語中說的是冷漠無情,也不近人情,似乎徹底的跟星野澤玲斷絕了關系。 但或許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心中還是有些掛念對方的,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血。 但是軍令如山,身為葦名眾的主帥,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沒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心慈手軟,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來,否則他自己都不會寬恕自己的。 “你小看了一個將領的強大內心,你也不是個合格的領頭羊,內府軍在你的帶領之下,唯有衰敗這一條路可走。” 鬼庭雅孝語氣冰冷,說完,便踱步向前靠近過去,抬起手中長槍,準備對其痛下殺手,“帶著你著一生的罪孽,上路吧!” “我并不是在威脅你!也沒想殺了她,你誤會了!這僅僅只是一個交易!” 大久寶盛庵眼瞅著敵人的武器即將懟在自己的臉上,取走自己的小命,心里頭也是慌的不行。 驚慌失措下,他也顧不得什么尊嚴了,丟下自己的長刀,跪拜在地上,卑微道:“星野澤玲并非是你想象中的罪惡滿盈,她做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復國,身為一個女人,沒有勢力,沒有力量,同樣是走過復國之路的你,應該會明白她的苦楚,以及這條道路的艱難!” “一開始我的確是威脅過她,想要讓她作為誘餌,使用暗箭去襲擊你,但是很可惜,她在面對誘惑的時候,選擇拒絕了。千錯萬錯也都只是內府的錯,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我也并非是在威脅你,僅僅只是在請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大久寶盛庵言辭誠懇,“就看在我并沒有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的份上,放我離開吧,至此之后,我也會歸隱山林,不會再摻和到戰國的局勢當中,權當是死了,這個世上,也沒有大久寶盛庵了……” 鬼庭雅孝聞言后,手中動作也是一頓,立定在原地,默然不語。 正堂中,一人跪拜,一人站立。 旁側的宮本茂盛躺在地上,正一臉痛苦的咳嗽著,兩名內府軍一臉迷茫的站在那里,等待著對自己命運的審判,究竟是生是死,似乎也只看對方做出的決定了。 大久寶盛庵跪拜在地上,頭埋在雙臂之下,嘴上說的楚楚可憐,眼神中,卻在一點一點的變得冰冷,猶如毒蛇一樣。 今日之恥,等到日后得勢,必將百倍奉還,你給我等著,鬼庭雅孝!! 他本以為自己擺出這樣的態度,便足以讓鬼庭雅孝為之動容了,但是,他明顯是沒有考慮到對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幼年喪父,家中只有年邁的母親在,他和一大一小兩個弟弟相依為命,由于力氣遠超常人,胃口也很大,經常吃不飽,穿不暖,得過且過,直到某一日,母親也因勞累過度,患病身亡了…… 家中的頂梁柱倒了,房子也被征收了,僅剩下他一人,拉著弟弟雅次,對方懷里還抱著幾個月大的三弟雅昭。 那天,站在市井里,看著滿臉緊迫,匆匆路過的那些葦名眾,耳邊聽著那些民眾們低聲交談,說要打仗了,茫然無措。 內府大舉入侵,戰火連綿不絕,有家不能回,他帶著雅次沿街乞討,有上頓沒下頓,但總歸沒能餓了自家小弟。 每當看到襁褓中的雅昭,他都能夠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以及名為責任感的使命壓在肩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前行。 日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過著,經歷過寒冬臘月,也經歷過炙熱暑天,見過尸橫遍野,也羨慕過圍墻宅院里的氏族貴人們,歡聲笑語,夜夜笙歌。 從那個時候起,握著手里打磨出來的木槍,他就暗暗發誓,自己將來一定要活出個人樣來,也絕不能讓自己的弟弟吃半點苦頭…… 兜兜轉轉了好幾年,直到戰爭結束了,葦名戰敗了,內府軍占領了主城,在各地區域安插了人手,宣布了主權,沒有了戰火的喧囂,一切都安靜了,也變了。 他也長大了,十六歲的年紀,就比同齡人還要健壯,由于經常打磨槍術,也懂得許多別人都不懂的事情,便在市井里兜兜轉轉,應聘上了難得的職位,在氏族里做一名門客護衛,由于幸運的遇到了良主,當時也受到了對方的照料,算是勉強落戶為安。 但是好景不長,幾年后,一群山賊的來襲,讓這家氏族慘遭禍端,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帶著弟弟殺出了血路,活了下來。 氏族沒了,工作沒了,一切又變了。 二十出頭的雅孝,見多了人情冷暖,也感覺到了深深地無力感,直到某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讓他決定去占山為王。 亂世之中,做好人沒好報,想要活的更好,便只有做惡人!! 于是乎,一路地跌撞撞,磕磕碰碰的鬼庭雅孝,帶著小自己幾歲的弟弟雅次,仰仗著自己的強大體魄,以及出色槍術,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占領了一席之地,成為了日后臭名昭著的鬼庭山賊。 直到自家弟弟好像開了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