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對。”廖警官說。

    “他們當(dāng)時在干嘛？”我問。

    廖警官苦笑：“我怎么知道。他們可以聊的東西很多，敘敘兄妹情，講講未來的展望，甚至談?wù)剼⑷说募?xì)節(jié)，都有可能。”

    他說這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說：“廖大哥，你想沒想過一個問題。”

    “什么？”

    “假設(shè)說，魯大剛說的是實(shí)話，他的妹妹魯靈確實(shí)可以死而復(fù)生，怎么殺都?xì)⒉凰溃敲催@里有一個我們一直被忽略的問題。”我說。

    廖警官走到我的身邊，嚴(yán)肅地看著我：“什么問題？”

    “魯靈為什么讓哥哥反復(fù)地殺自己，意義是什么呢？”我說。

    廖警官陷入沉思：“繼續(xù)說你的想法。”

    “好，就算她想死，想體驗(yàn)從死而生的過程，那么她完全可以自殺啊，跳樓上吊抹脖子，隨便。為什么要把殺她的任務(wù)交給親哥哥呢？”我問。

    廖警官喉嚨竄動，此時黑暗的房間里氣氛有點(diǎn)詭秘，討論這個問題，我自己都有點(diǎn)膽寒。

    廖警官說：“或許她自己死不了，無法自殺，只能借助別人的手。”

    “那她為什么非要找自己的哥哥？”我說：“無法自殺也說不過去，她如果在鬧市區(qū)橫沖直撞，違背交通規(guī)則，讓車撞死。這個算自殺還是他殺？”

    廖警官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妹妹要死，這個任務(wù)只能由哥哥來做。哥哥魯大剛是被挑選出來，殺死他妹妹的劊子手？”

    可能是現(xiàn)在這種詭異的氣氛刺激了我的大腦，我越思考越深：“咱們把這種行為提煉成一種模式，這種模式需要劊子手和犯人，妹妹就是犯人，哥哥就是劊子手。”

    “‘劊子手’這個稱謂有點(diǎn)不好聽，”廖警官說：“應(yīng)該稱為行刑者，比較貼切。現(xiàn)在主要的問題是，這件事是不是孤例，僅僅發(fā)生在魯大剛和魯靈的身上。孤例可不成例。如果僅僅是特例，還不能總結(jié)為一種模式。”

    我們正說著，忽然房間里像是起了一陣風(fēng)，我感覺有些陰冷。黑暗中，“啪嗒啪嗒”響起一串怪聲。我正全神貫注思考這個奇異案件，突然傳來怪聲，嚇得頭皮都炸了。

    廖警官反應(yīng)很快，一把抓住我，把我掩到身后，他打著手電照向聲音傳出的地方。

    我們看到，聲音來自于大衣柜。衣柜前的鏡子是鑲嵌在一個橢圓形的鏡框上，鏡子和鏡框之間有縫隙，縫隙里夾了很多類似于照片的東西。此時“啪嗒啪嗒”的聲音，正是這些照片落到了地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