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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警官倒是一本正經(jīng)，不知在思考什么。半晌他說：“小羅，你在解鈴的身邊時間也挺久了，見到的那些東西也比較多。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咱們之間就是探討。”

    “你說吧。”

    “你說萬物萬事之間到底有沒有聯(lián)系，比如我今天走在街上，樹上一片葉子落在我的頭上，三天之后我的車被人劃了。這兩件事看上去是孤立的，隨機的事件，可它們內(nèi)在，會不會有聯(lián)系，有我們?nèi)祟愡€無法了解的關聯(lián)。”

    “你說的是因果？”我嘗試著問。

    廖警官想想說：“我認為這個世界上萬事萬物之間的聯(lián)系不單單只有因果這一種形式，我剛才說的那兩件事，或許背后隱藏著我們?nèi)祟惛静恢赖逆溄臃绞健！?

    我說：“你說這個我想起來，古代有占卜，通過火燒龜背的裂紋，來預測吉兇禍福，兵戈戰(zhàn)禍。這烏龜殼子的裂縫和戰(zhàn)爭之間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可人家古人偏偏就發(fā)現(xiàn)了，有聯(lián)系。這種聯(lián)系絕對不是因果，龜背燒裂和千萬人的戰(zhàn)爭沒有任何因果關系。這種超自然的現(xiàn)象，沒法說。”

    我明白廖警官有此疑問的原因，他認為魯大剛前有意外殺死田濤，后有殺死妹妹，這兩件事之間，到底有沒有關聯(lián)。我認為就算有，也是魯大剛心理上的變化。田濤意外死亡，刺激了他，然后他狂躁變態(tài)的心理更加扭曲，導致了最后殺死妹妹。

    這也算是因果的一種方式。

    如果拋開這條心理變化的暗線來說，單單看這兩個事件，完全就是孤立的，不相交。

    “我想起一個心理學家的鴿子實驗，”廖警官抽出一根煙遞給我，自己也抽上一根。辦公室沒人，我們可以自由地聊天。他說：“這個實驗十分詭譎，他養(yǎng)了八只鴿子，分開飼養(yǎng)，每個鴿子籠每隔五分鐘就自動投放一次食物，經(jīng)過實驗觀察，八只鴿子有六只行為異常，有的在轉(zhuǎn)圈，有的撲騰翅膀，這個心理學家管這個現(xiàn)象叫迷信。鴿子產(chǎn)生了某種因果上的迷信，認為只有保持這種動作，就會有食物出現(xiàn)。其實這種因果是什么呢，并不是鴿子由于動作創(chuàng)造了食物，而是鴿子之外有更高級的生命體——人，他們來操控整個流程。”

    我聽得目瞪口呆：“廖警官，你可真是天馬行空。”

    他干笑了兩聲：“其實，這些話也就是咱們私下說說，我和誰也沒談過。我覺得你和解鈴這樣的人，接觸的神秘東西比較多，思維比我們常人更開放更包容，也就允許我胡說八道。”

    “沒事，我愛聽，那聯(lián)系到魯大剛你有什么結(jié)論呢？”我問。

    廖警官看著窗外的白云，狠狠抽了兩口煙，說道：“我覺得是不是在魯大剛、魯靈、田濤等等這些人這些事之外，還存在了這么一個系統(tǒng)，它在調(diào)控發(fā)生的一切。”

    我驚的說不出話來，繼而笑笑，不以為然。

    “小羅，你不在我的位置上，有些信息有些感覺你是沒有的，”廖警官說：“我參與了整個案件，越來越感覺到力不從心，很多事都在意料之外，偏偏又在邏輯之中。算了，不說這些，假想沒有意義。”

    我低頭繼續(xù)看著報告，最后幾段是市精神病醫(yī)師對魯大剛的鑒定報告，上面寫的很清楚，魯大剛很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癥，多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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