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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問。

    “道！”解鈴說。

    “道……”我喃喃。

    解鈴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因果業(yè)力，也就在自然之中。一個人造地獄，造的再像，它也不是自然的地獄。體現(xiàn)的只能是他個人的意志。”

    他說的這些，就像開啟了我思想上的一道門，很新奇的理論，我從來沒聽過誰能這么剖析地獄和陰間。

    “我們下一步上哪？”我問。

    解鈴疲憊地說：“給秦丹打電話，我要先找地方閉關(guān)鎮(zhèn)魂。在魚鰓身上轉(zhuǎn)悠的這一圈，和煉獄沒什么區(qū)別。”

    我趕緊給秦丹打電話，秦丹一聽是她師兄的事，二話不說，開車就往大橋鄉(xiāng)來。

    我們偷偷摸摸回到鎮(zhèn)上，大晚上的不敢投宿到賓館，怕有人看到，只好沿街在旮旯胡同里找了家黑網(wǎng)吧。

    網(wǎng)吧里一群中小學(xué)生在玩網(wǎng)游，打的熱火朝天，滿屋子都是煙味。解鈴已經(jīng)走不動了，昏昏欲睡，我拍拍他，他睜開眼看看我，隨即又閉上眼睛。

    我知道他討厭煙味，扶著他到了最里面還算干凈的地方。他躺在靠背椅上，昏昏沉沉的，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我開了電腦，心不在焉玩著，不停看表。

    熬到下半夜快四點時，秦丹來電話，問我們在哪。我把位置報給她，時間不長，她就來了。秦丹穿了一身干凈利落的運動服，外面裹著小襖，背后梳著馬尾辮。大步流星走了進(jìn)來，氣場之強(qiáng)大，像在昏暗的網(wǎng)吧刮來一陣春風(fēng)。

    秦丹看看解鈴，伸手在他的額頭摸摸，說了一句話：“跟我走。”

    我把解鈴扶起來，秦丹真是好樣的，把解鈴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扛著解鈴?fù)庾摺?

    我們來到網(wǎng)吧外的車上，她讓我和解鈴在后座，她去開車。

    我故意說：“秦丹，讓你為難了，解鈴還在被通緝。”

    秦丹一邊倒車一邊冷冷說：“我不是修行的人，也不必遵守修行界的狗屁規(guī)定。”

    我訕訕一笑，這女孩，有個性。

    她開著車，拉著我們往回走。到市內(nèi)的時候，已經(jīng)早上七點了。她這次沒有把我們送回她家，而是拉到了她朋友的一個住所。她這個朋友家里本來就很有錢，又嫁給了一個有錢的老公，好幾處房產(chǎn)。這里的二室一廳沒有人居住。

    我扛著解鈴進(jìn)了房間，把他往沙發(fā)上一扔，累的氣喘吁吁。到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剛想討煙，想到解鈴受不了煙味，只好作罷。

    這一晚上折騰，我也疲憊不堪，秦丹進(jìn)廚房燒水。

    我坐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這一覺有些沉，朦朧中好像有人在我身上披了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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