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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你很聰明，這樣我就好解釋了。”蘇離說：“我聽到的那些聲音，完全不屬于人類的世界，要想轉(zhuǎn)換成人類能夠聽到的方式，且不說能不能辦到，就算辦到也會損失很大一部分精華。所以呢……”

    我忽然隱隱有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可又摸不準(zhǔn)邊緣，靜靜聽他的表述。

    “所以要讓人能夠接收到這些美妙的聲音，只有一個辦法。”

    我呼吸急促起來，像是猜到了什么。

    蘇離說：“既然不能把那種聲音引入到人類的世界，那只能把人類引入到聲音的世界。”

    這話乍聽起來像順口溜，可我一下就明白了。

    “彼岸香就是你們引導(dǎo)人類進(jìn)入聲音世界的一座橋梁？”我問。

    李大民大笑：“好小子，有點(diǎn)悟性，我真有些舍不得殺你了。”

    我徹骨寒意，看著他。

    李大民說：“其實彼岸香只是我的一個小小試驗，導(dǎo)入聲音只是整個大實驗中一個小小的實驗項目而已。蘇離這孩子很聰明，在我煉制彼岸香的時候，他提議加入聲音，我們一起研究開發(fā)，技術(shù)也日臻成熟。彼岸香其實開拓了一種思維，那就是完全可以把人類在這個世界里接收不到的信息，通過類似彼岸香的載體，用另類的方式進(jìn)行傳遞。具體方法就是，把人引導(dǎo)進(jìn)一個嶄新的包含我們需要傳達(dá)信息的新世界。”

    他頓了頓說：“而新世界就必須需要新人類！我長久以來的夢想終于解決途徑。”

    “可彼岸香這東西很邪，”我實在忍不住道：“它……和尸體和鬼都有關(guān)系。”

    李大民看我：“難道新世界就必須是鳥語花香陽光燦爛的？人類之所以無法進(jìn)步，就在于太主觀，什么事情完全憑借自己的想法輕易定性。在我看來陽光燦爛和鬼氣森森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一種客觀世界，沒有所謂的高低之分。陰間和陽間也是如此，我只是借用陰間的材料打造一個嶄新的世界而已。不論是陰間還是陽間，都只是人類進(jìn)步的階梯，墊腳石罷了。”

    “可是，據(jù)我所知，”我實在忍不住道：“彼岸香很邪，對人身體有很大的害處，沾染鬼氣，刺激大腦……”

    “這些都是解鈴說給你聽的吧。”李大民打斷我：“那個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僵化，甚至可以說幼稚。張口原則閉口底線，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么跟你說吧，人類的進(jìn)化需要犧牲，需要淘汰糟糠個體，這是大自然的抉擇，你可以說我是達(dá)爾文主義，或者是其他的帽子，但我要告訴你，這就是客觀、這就是不以人意志為轉(zhuǎn)移的客觀！我特別欣賞達(dá)爾文理論的四個字：自然選擇。該死的就讓他們死吧，該活的總會活下來。”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說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李大民看看我，平靜地說：“我要用你的身體煉制彼岸香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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