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惡夢-《陰間那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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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收到父親死訊的當晚,我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噩夢。
我夢見自己在一個莊戶院,好像寄居在一對農村夫妻的家里。我和這家丈夫蹲在田埂上抽煙,那丈夫說了一些話,我也記不清了,大意是他們兩口子要帶我見一個女人。這女人姓什么叫什么,我全忘了,只記得那丈夫管她叫圣姑。丈夫說完這句話,他老婆恰好給我們送飯聽到了,把她樂的,當時就把外面紅色小棉襖脫了,穿著里面的毛衣在荒涼的田野上狂奔,像瘋了一樣喊著:我們要見圣姑了,我們要見圣姑了。
這女人是個大嘴巴,到村里見人就說,我們要見圣姑,我們要見圣姑?;氐郊遥煞虬阉活D罵,說見圣姑是非常秘密的事情,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你到處嚷嚷,惹下麻煩怎么辦。我在一邊緊著勸。
正說著,有叫門聲,來了個人,好像也是村里的,和這兩口子挺熟。那人沒有進門,站在外面背光的陰影里說:你們要見圣姑,我也要去,帶我一起吧。后來發生了什么,記不清,我唯一能記住的是,丈夫拿刀把這人殺了。
就這樣,一連來了四五個人要找我們一起見圣姑,可都讓丈夫捅了刀子。下一幕場景是,場院里豎著一根巨大的銅柱,里面堆滿了炭火,嗚嗚燒著,火苗子都噴出來了。那幾個被殺的人,全部用繩子捆在銅柱子上,極度的高溫下,他們燙得皮開肉綻,一個個又都活過來,痛苦地嘶喊著。
那農村老婆坐在一邊霍霍磨刀,地上放著個大鐵盆子,里面盛著滾燙的熱水,那架勢就像是給畜生褪毛一樣。
丈夫陰沉地對我說,這些人都不能活,不能讓他們知道圣姑的存在。
我當時有口無心說了一句話,你老婆也知道啊。
剛說完這句話,他老婆抬起頭,說了聲對呀,我也知道。然后把刀一扔,走進柴房居然翻出一根粗粗的麻繩,徑直來到屋檐下,把繩子拴在窗框上,脖子伸進繩套,當下就自殺了。
我唯一能記住的就是,天空昏黃,涼風驟起,那娘們穿著一身紅色的棉襖,雙腳離地,在繩套里一悠一悠的。這幕場景深深刻在我的記憶里,我正感慨時,身后忽然響起丈夫陰森森的聲音:我想起來了,知道圣姑的還有你。
我當時大驚,全身冷汗直冒,雙腿一顫當即就從床上醒來,這才知道是個夢。
靠著床頭,我坐了很長時間,頭又疼又暈,這個夢也太真實了,一幕幕情景像照片一般清晰。心跳了好一會兒,才緩和下來,正要慶幸這只是個夢,突然想起老爸過世這件噩耗,當下感覺夢境如真,真如夢境,我一時癡了,有一瞬間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真實,每件事都那么荒誕。
好久,我嘆口氣,老爸死了,這是鐵打的事實,怎么睡覺也避不開的事實。我頭疼欲裂,百爪撓心,胃口里像是堵了石頭。這件事小妹還不知道,老大也是,偏偏讓我去通知,小米身體剛剛恢復又遭遇到這樣的打擊,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我翻出一包煙,隨手抽出一根點上,昨晚飯也沒吃,從肯德基出來偏偏下了大雨,我一天之內受到雙重打擊,女友分手,老爸過世,心情黯淡得都想去自殺。
我在大雨中頂著大風前行,很快全身濕透,曾經有一瞬間,我渴望女友慧慧看到我這喪家犬的模樣,覺得可憐,一時同情心泛濫,舉著傘跑過來含淚說,羅稻咱倆私奔吧??晌易叱鲆焕锏?,女友連個人影都沒出現,除了匆匆而過的路人看傻子一樣看我,再沒有旁人了。
后來趕上了公交車,失魂落魄來到家里,簡單沖一下就睡了。夜里全身不舒服,滾燙滾燙,好不容易睡著,就做了這樣一個噩夢。
我掀開被窩起來穿衣服,無意中摸到脖子,一下就愣了,我靠他媽的,解鈴給我辟邪的那掛項鏈沒了!
我頓時慌了,一腦門的汗。要說這東西多辟邪怎么神,我始終不太信,主要是解鈴鄭重交給我如此貴重的東西,真要弄丟了,也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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