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宗侍郎倒是沒想到她今日前來竟是為了向他賠不是,端起茶盞的手不由地一滯。頃刻,他神色又恢復如常道:“安大人所指何事。” 若影訕訕一笑滿臉歉意:“下官今日聽說了外面的謠傳,一切都是因下官而起,所以下官今日備了薄 tang禮向宗大人賠禮,還望宗大人能海涵。” 宗侍郎聞言輕哼一聲,抿了抿唇并未多言。 若影轉了轉眼眸,上前將禮物雙手奉上后道:“宗大人其實也不必太過憂心,謠言止于智者。” “難道安大人不知道還有一句話叫‘人言可畏’嗎?”宗侍郎涼涼一語,眸色亦是微冷。 若影躬身抱拳對宗侍郎行了個禮道:“既然一切皆由下官而起,下官自是會想辦法解決此謠言,請宗侍郎放心。” “哦?你有辦法?”宗侍郎有些不信,他曾試圖讓那些人不得胡言,可是根本無濟于事,他又不能將所有人都關押起來,只能獨自生著悶氣。 若影笑著點了點頭:“不出三日,謠言自會消停。” 她知道宗侍郎不但是為人耿直還比較好面子,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自是覺得臉上無光,而宗正瑞又視她如手足,她又怎能讓他被這樣的謠言阻了仕途。 宗侍郎緩緩放下茶盞,有些難以置信,可是看著若影胸有成竹的模樣,又不似在說笑。 這少年當真有這么大的本事? “那好,本官就看安大人和解決此事。”宗侍郎的語氣在若影做出保證后稍稍緩和了些許,“安大人請用茶。” 若影卻是起身道:“下官就不叨擾宗大人了,待解決了此事后再登門見過宗大人與正瑞兄,先行告辭。” 宗侍郎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緩緩站起身走到門口。 這個安無影,做人做事不卑不亢進退得當,看來他是沒有看錯人。 莫逸風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擰眉沉思,在宮中看著安無影離開時的身影,怎么看都像極了若影,若不是因為被證實是男子,他定然會認定當初若影并沒有死,墓碑后不過是一座空墳。 “爺在想什么?”秦銘與莫逸風并駕齊驅轉眸看向他問。 莫逸風若有所思地呢喃道:“從始至終我都覺得安無影就是影兒。” 秦銘無奈搖頭道:“怎可能,小太監都驗過身了。” 莫逸風的眉心蹙得更緊:“若非親眼所見,本王始終不信。” 就算是聲音不像,就算是個子不像,就算是神色不像,但是那安無影給他的感覺太熟悉,熟悉到每每看見他,他都止不住地心痛。 秦銘無奈地看向莫逸風:“爺就算再不信,總不能去脫了安大人的衣服驗身吧。” “你以為本王是無恥之徒不成?”莫逸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秦銘自知說錯了話,暗暗縮了縮脖子不再作聲。 入夜,莫逸風一身夜行衣飛檐走壁直至安府才頓住腳步,秦銘原本見莫逸風一直心事重重所以也不敢回去,直到夜里見他如此裝扮便出了門,因為不放心所以才跟了上來,沒想到他穿成這樣竟然是為了來這里,而且不是白天光明正大前來,還是到夜里偷偷摸摸地潛入。 見他飛身而上直到安無影的臥房的房頂才瞧瞧俯下身子,秦銘亦是飛身上前蹲在他身側問道:“爺這是要做什么?” 莫逸風轉眸看他擰了擰眉:“誰讓你過來的。” 秦銘訕訕一笑低聲道:“屬下不放心爺。” 莫逸風抿了抿唇不再管他,伸手偷偷揭開了兩個瓦礫,只見空洞下正放著一個沐浴盆,徐徐熱氣正冉冉上升,與此同時,安無影正走到沐浴桶邊上,隨后微微俯身探了探水溫,那如蓮藕般白凈的手臂哪里是屬于男子的。 秦銘湊在莫逸風身旁往下看去,頓時瞠目結舌,一邊看著若影解腰帶一邊支吾道:“爺……你、你好下流啊……” 話雖這么說,可是他的眼睛卻直勾勾地望著解開衣帶正脫下外袍的若影。 好一個弱質芊芊的……武狀元。 秦銘忍不住驚嘆,這樣的小身板竟然也能一舉奪魁,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可就在這時,眼前突然一黑,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剛要伸手去將莫逸風的手拉開,卻聽到一聲厲喝:“你敢看一眼,本王就挖了你的雙眼。” 秦銘急忙舉起雙手保證:“好好好!屬下半眼都不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