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妃?!贝禾m就在這時推門而入,見柳毓璃心情極好,她便不敢再將方才的所見所聞與她說了。 “說?!彼y得好心情地笑問。 春蘭想了想,終是開了口:“方才奴婢去東園為王妃采花之時聽到了側王妃主仆的談話。” “她們在說什么?”柳毓璃端起瓶子細細端倪著瓶身,沒想到連一個裝玉瓊露的瓶子都如此精致,還是上好的玉器。 春蘭鼓了鼓嘴道:“奴婢方才聽說,皇上不知為何賞賜了側王妃一瓶玉瓊露?!? “什么???!”柳毓璃手一顫,那玉瓊露就這么掉落在桌上,而她想要急著拾起,卻因為手忙腳亂地拎住了瓶尾,所以那玉瓊露就這般徹徹底底地滋潤了桌子。 “我的玉瓊露??!”柳毓璃氣得咬牙切齒,死死地瞪著春蘭,上前就給了她一巴掌。 “王妃喜怒,奴婢該死?!贝禾m滿心的委屈,卻也只這玉瓊露是珍品,若是就這一巴掌能讓她消氣,她也算是幸運了。 “剛才你說什么?皇上也給了她一瓶玉瓊露?”柳毓璃赤紅著眼眸瞪著她怒問。 春蘭嚇得瑟瑟發抖:“是的,奴婢方才是聽到她們在說,而且側王妃也好像很驚訝,聽說這玉瓊露只有德妃娘娘才有,難道是德妃娘娘也開始幫襯她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柳毓璃臉色蒼白地喃喃自語,頃刻之后她揚手將桌上的玉瓊露揮落在地,“憑什么她也有?她憑什么?她不過是個側王妃,憑什么在三王府耀武揚威,憑什么三爺一直在她房中?憑什么就連玉瓊露她也能得到?憑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被她占盡了!”春蘭跪在地上,半句話都不敢說,看著柳毓璃因為氣惱而扭曲的神色,嚇得身子直顫。 東園 紫秋見若影望著一個方向蹙起了眉心,便問道:“側王妃在看什么?” 若影道:“自從柳毓璃主仆來了三王府,我身上倒是多了一雙眼睛?!? 紫秋聞言一惱:“又是那個春蘭?也不知道她們究竟要做什么,想必方才咱們講的話都被她給聽去了?!? “聽去便聽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彪m然她十分厭惡她們的鼠輩行為,可是已經同在一個王府,她又能如何?只要不是像上次那般故意惹惱她,她就權當她們不存在。 紫秋冷哼一聲后點了點頭,轉眸道:“側王妃,皇上這次居然賞賜側王妃玉瓊露,看來皇上又開始像以前一樣喜歡側王妃了?!? 若影淡淡勾了勾唇,略帶苦澀:“雖然是皇上所賜,可我后來無意中聽宮人提及是三爺向皇上討得的。” “原來是三爺?!弊锨锔吲d地笑起,“奴婢就說三爺最心疼側王妃了,若當真如側王妃所說的此玉瓊露能讓人青春永駐身強體健,還真是極好的東西。” 若影笑了笑,卻并沒有說什么。 她也沒有指望過青春永駐,更沒有想過身強體健,只要身上的冰蚊針不發作她就心滿意足了。 不過這兩個月來似乎當真沒有發作過,原本她在十五那日惶恐不安,可是直到子時她都安然無恙。安謙然曾說她吃了半顆解藥,沒了性命之憂,但是并未解冰蚊針之毒,所以她依舊要受冰蚊針之苦,但是這兩次都沒有發作,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個半月里安謙然給她服用的藥有關。 思及此,她還是忍不住長長一嘆,因為安謙然也說過,解此毒必須要花上一年半載的功夫,而她只不過接受了一個半月的治療,為了莫逸風,她放棄了解冰蚊針之毒,只希望這個抉擇不是錯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在十五那日原本莫逸風應該在書房,可是她隱約覺得有人站在門外,待她早上醒來之際,莫逸風已經躺在她身側了。 不過他一定不知道,因為她沒有對任何人提及過不是嗎? 抬手撫了撫心口,她只希望是安謙然騙她的,她的冰蚊針之毒已結了。 入夜之時,若影在紫秋睡下之后獨自在院中徘徊了一陣,轉眸看了看院中的大樹,眼波一轉,突然一個飛身欲一躍上樹,誰知剛竄到最矮的樹枝上,胸口就猛然一刺,痛得她頓時變了臉色。長長吸了口氣,她一咬牙又跳下了樹,而那刺痛也更加強烈,痛到她倚在樹干下不敢大口呼吸。 原來她心口的冰蚊針還在,那些美好的愿望還當真只是愿望而已。 “大半夜的不睡,站在這里做什么?”一道聲音劃破寧靜的夜,也斂回了若影的思緒,轉眸望去,見莫逸風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側,她微微吸了口氣,感覺心口的刺痛慢慢消失了,這才訕訕一笑道:“睡不著,就出來吹吹風。” “吹風?也不怕又要頭痛了。”莫逸風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有些無奈。 若影微微勾了勾唇角看向他說笑道:“我又是這個病又是那個病,你會不會有一天嫌棄我了?” 莫逸風的手微微一僵,眸色沉痛之際撫向她的面容,隨之將她帶入了懷中緊緊擁?。骸白屇闶芸嗔??!? 若影的笑容頓時停在嘴角,她知道他想到了她的頭疾是因為他所導致的,所以他心里很是內疚。可是她并沒有怪過他,因為回想一下,他那是也是錯手,雖然他選擇了先就柳毓璃,可畢竟那個時候他心底深處還是柳毓璃不是嗎?她又怎么能怪他呢? 從他懷中微微直起身,她抬眸看向他認真地問道:“莫逸風,我不需要你是因為內疚而對我好,更不希望你是為了報恩才對我好,我只希望你是因為我是我而對我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