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曾經有人拿槍指著她逼她離開莫凱,她都沒有妥協,更何況是這里的一把刀。 而后安謙然便再也沒有說什么,兩人就這么靜靜地吃著。 入夜 若影睡在床上感覺指尖有些疼痛,特別是一碰到被子就刺痛不堪,這樣根本難以入眠。雖是睡意朦朧,可終是忍受不住那刺痛,翻身從床上坐起,而后借著燭火檢查指尖,發現正是在撿柴之時木刺被刺入了指尖,現在還留在手指中,看起來還有些深。 轉眸看了看安謙然,見他在角落的木板上還在睡著,她便輕輕地翻箱倒柜找出了繡花針,隨后坐在椅子上借著燭光挑刺。 可是因為刺在右手的食指,所以她用左手去挑刺極其不便,幾次將手指扎破了還是沒有把刺挑出來,疼得她眼淚直流,卻又不敢大聲呼痛,只能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繼續挑刺,可是她哭的似乎并非是被針扎破的緣故,只知道心中苦悶、委屈,卻不得對外人道。 就在這時,身邊人影一晃,肩上微微一重,抬眸看去,見安謙然為她披上了外衣,而后拉開椅子坐下之后從她手中取走了繡花針,又捏住她手上的手指,移到了燭火下竟是為她挑起了刺。 “安謙然……”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言語去表達,只知道在他為她挑刺之時她的眼淚更是洶涌起來。 “只是一根刺,不用哭得跟殺豬一樣,擾得我都無法睡覺。”他將她的刺挑出后起身收起了繡花針,而后又回到了那張簡易的床鋪上背著她睡了過去,仿若方才那一切都是她的夢境一般。 她怔怔地看著他,心中百味雜陳,口中呢喃了一句“謝謝”之后便爬上了床。只是在躺下之后才驚覺,他剛才好像說她哭得跟殺豬一樣。思及此,她不由郁悶起來,她哪有他說得那樣,她都沒有哭出聲好不好。 提了提被子翻了個身,卻在闔眸之際忍不住噗哧一笑。 安謙然聞聲緩緩睜開眼眸,眼波微轉,仍是沒有轉頭,卻在闔眸之時淡淡勾起了唇角,只是稍縱即逝。 三王府 莫逸謹因為幾日尋不到若影,氣得上/門看見莫逸風就重重給了他一拳。 “莫逸風,你怎么對得起影兒!娶了一個柳毓璃就要將影兒弄丟了,還是你對她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因為影兒妨礙了你,所以把她給殺了?” 氣急之下他有些口不擇言,可是這樣的事情也并非不可能。畢竟柳毓璃不喜歡若影,更視她如同眼中釘。 莫逸風因為沒有防備,被他這般重重一拳過后摔倒在地,剛要起身,又被莫逸謹一把從地上拽起。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一次一次地傷她?你說,你到底把她怎么樣了,她現在究竟在何處?”莫逸謹因為氣惱,雙眸滿是腥紅,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讓人不由望而生畏,同時在他身上也找不到平日里一絲一毫的放蕩不羈。 秦銘見莫逸謹終是耐不住性子了,竟是上/門找莫逸風算起帳來,嚇得立即上前勸阻:“二爺息怒。” 可是憤怒中的莫逸謹根本就不聽勸,揚起拳又要朝莫逸風擊去。 “二哥!難道你以為我不急嗎?我也想知道她現在到底在哪兒,我也擔心她會遇到歹人,我也擔心她出去后會過得不好,我也想馬上把她找回來,可是我翻遍了整個帝都也找不到她的一絲蹤跡。”莫逸風奮力掙脫莫逸謹,若論擔憂,他比莫逸謹擔憂千倍萬倍。 莫逸謹望著莫逸風咬牙切齒:“你也會擔心?那你告訴我,你娶誰不好為什么一定要娶她?” 順著莫逸謹的視線望去,不遠處柳毓璃聽到打斗聲后匆匆趕來,見莫逸風被打,她滿臉驚慌,很快跑到莫逸風跟前,伸手就要去撫他被打的側顏,卻被莫逸風伸手推拒。 “你明知道這個女人害了影兒多少,可是你卻依舊將她娶了回來,被跟我說是父皇之命,根本就是你對她余情未了!”莫逸謹見柳毓璃怒目而視,更是厭惡至極。 莫逸風知道這個時候他解釋再多也無用,畢竟是他虧欠了若影,若是那夜他派人好好守著,若是那夜他能早些回去看她,或許就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一開始她以為她又被人擄走了,可是看到那封她模仿他筆跡自擬的休書,還有衣柜中原本要打算帶走的包裹,他知道其實在他接下圣旨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要離開,她早就想好了。 柳毓璃聽了莫逸謹的話,原本想要壓下心頭怒氣,卻終究還是忍不住反擊:“二爺說的這是什么話?也不怕有失了身份,是父皇之命也好,余情未了也罷,這都是三爺的事,與你何干?更何況二爺有何資格在這里為此事叫囂?三王府的側王妃與二爺有何關系?為何二爺的表現像是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了一般?” “住口!” 莫逸風和莫逸謹異口同聲大喝一聲,眸中隱隱殺戮,驚得柳毓璃身子一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