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誰知安謙然卻道:“沒有。” 若影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眸:“那你為什么就、就、脫了我的衣服?” “不是脫,是換?!彼m正道,見她依舊滿臉的氣惱,他又淡聲道,“那我總不能因為幫你換過衣服,所以要去扒了別的姑娘的衣服吧?” 若影再次語塞,還沒見過這么伶牙俐齒的醫者,簡直將她氣得七竅生煙。 “我的衣服呢?”若影氣惱地問道。雖然他看起來面目端莊謙謙君子,可是難保不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 安謙然走到門口頓住了腳步提醒道:“一會兒干了給你拿來,但是你今天不能下床好好歇著,除非你想要像昨夜那樣暈倒在路上,隨后被人拖到亂葬崗?!?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響,若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可是心里終究別扭得很。 不過他說得沒錯,她的體力有些透支,方才說了這么多的話,此時是又累又餓,轉眸看向那一碗清粥和一些菜,終是將碗端了起來。 喝完粥后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待她再次醒來之時因一陣藥味撲鼻而來。其實從來到這里之后她就對藥味極其抗拒,哪怕在睡夢中都能被這種氣味驚醒。 緩緩睜開雙眸,發現安謙然剛將藥碗放在她床頭,見她正好醒來,便一邊伸手將她扶起一邊說道:“起來把藥喝了,午飯剛做好,喝了藥就可以吃飯了?!? 若影發現不知何時她早上喝的粥碗已經被清走了,而她一睡竟然又睡到了午時。 “謝謝。”她從他手中接過藥碗之后蹙眉望著那一碗黑得不見碗底的藥,還沒喝就有種反胃的感覺。 “藥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看的。”安謙然雖然看似斯文有禮,可是不知為何總能找事與她抬杠。 “我知道,我等藥涼一些再喝?!彪m說人在屋檐下,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回了他一句。 只聽他輕哼一聲后就這么坐在她床沿,她雖未抬頭,卻感覺他已經將她看得通透。 雖然他看起來三十有余,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就仿若早已看透了世間滄桑,更是能一眼看穿別人的心思,就比如現在,他分明就是看出了她對藥的抗拒,所以也不急著離開,更是沒有好言好語的勸慰,只是靜靜地坐在她面前看著她。 被他這般看著,她始終是難以拒絕他的好意,一咬牙將藥一飲而盡。 “又不是讓你喝毒藥,用得著這種赴死的表情嗎?”他冷哼了一聲后接過空碗準備離開。 若影急忙道:“我……可不可以再借住幾天?” 雖然她還沒有走出房間,可是直覺告訴她,在這里很安全。更何況此時的身子根本不容許她長途跋涉,所以除了暫時留在此處之外她根本別無選擇。 安謙然轉眸看向她后淡聲反問:“若是我不同意,你能馬上走嗎?” 說完,也不等她反應,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若影因為他的古怪性子而郁悶不已,但是所幸他并沒有要趕她走的意思,而且還不僅照顧她的病,還照顧她的飲食,算得上是個好人。 沒一會兒,安謙然又折了回來,這一次他手中還端著盥洗之物,雖然他并沒有多言,只是將手巾在熱水中洗過后擰干拿了過來,但是足以讓她為之濕潤了眼眶。 “謝謝?!贝藭r此刻她除了這兩個字當真是不知道該對他說什么,因為他們畢竟素不相識,更何況他認為她是背叛師門的莫逸蕭的妻妾,但還是對她這般照顧實屬難得。 “你的衣服干了,一會兒換上后起來吃飯,我稍后把飯菜拿進來。”他的臉上始終只是淡漠的神色,可是他的舉動卻比那些時常說甜言蜜語的男子要可靠得多。 入夜,安謙然在房中支起了一個簡易的床鋪,雖然與她相隔一定距離,但還是把若影嚇了一跳,聽到動靜后立刻起身朝他看去:“你要睡這里?” 安謙然剛睡下,見她這般大驚小怪后冷聲道:“這里就一個房間,難不成你要讓我天寒地凍地睡外面去?” 說完,他便再也沒有理會她,轉身給了她一個背影。若影聽他這么一說,便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畢竟現在是她寄人籬下。更何況他們行的正坐得端,也不怕旁人議論些什么,再說,貌似這里也沒什么旁人。 或許是擔心她多想,所以他并沒有熄了燭火,這也稱了若影的心,所以很快她又睡去了。 因為安謙然的照顧,才過三天若影便恢復了體力,精神也好了,除了還是會有些輕微咳嗽,她與康健之人無異。安謙然說要再繼續喝幾天的藥方能痊愈,她雖然不樂意,但是不知為何她并沒有拒絕?;蛟S自己也想快些痊愈,好早早離開這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