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怎么會是……莫逸風(fēng)? 若影難以置信地望著樹下的身影,正要開口喚他,可是剛一張嘴就立刻伸手捂住讓自己噤聲。 她原本就是偷偷出來的,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她來到了此處,也不知道會如何訓(xùn)她。而且她只要再翻過圍墻就可以出去了,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三王府去便可。 可是……神不知鬼不覺? 她一想不對,莫逸風(fēng)明明是醉酒臥于床上,如今卻是十分清醒地出現(xiàn)在此,難不成他是故意裝睡騙過她?那么究竟是他看出了她的意圖,還是他要避開她后對莫逸蕭有所行動靦? 但是若是要對莫逸蕭有所行動,為何要避開她? 就在她思來想去之時,只聽“啪嗒”一聲,她驚恐地看著從腰間掉落的同心結(jié)如今正落在莫逸風(fēng)的腳邊。 一定是剛才褲子被樹枝勾住了,她去解開的時候?qū)⑾翟谘g的同心結(jié)給帶出來了。早知如此,她出門便將這些佩飾留在房間了揍。 咬了咬牙,她干脆側(cè)身躲進了樹枝中意圖用樹葉遮擋著身子,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只要莫逸風(fēng)看見這個同心結(jié),必定會想到是她在樹上。 果不其然,莫逸風(fēng)抬眸朝樹上看去,當看見一個人影躺在樹上之時眸光一寒,然而他也不能做出大動靜,周圍的護衛(wèi)還在四處搜查。 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驟然一瞇,順著方才的動靜朝腳邊看去,當他看見落于他腳邊是何物之時頓時一怔,彎腰將其拾起,果然是同心結(jié)。 抬眸又朝樹上望去,見她還掩耳盜鈴地躲在樹枝中,他將同心結(jié)握于掌心,也不惱,亦不急,竟是緩緩坐在了荷塘邊的大石上,面向荷塘靜靜地望著水面。 若影看得心里著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難道他不知道護衛(wèi)正在四處搜查嗎?若是他被莫逸蕭發(fā)現(xiàn)了該如何是好? 眼下她忘卻了自己的安危,竟是為他擔(dān)憂起來。 就在她急心火燎之際,莫逸風(fēng)卻靜坐在大石上拿出同心結(jié)細細端倪起來,就仿若坐在自家府邸一般。 若影慢慢撥開樹枝朝他看去,卻見他用拇指輕輕地撫著同心結(jié)上的玉佩,還有同心結(jié)上用金絲線所繡的“風(fēng)”字。 同心結(jié)用金絲線繡了“風(fēng)”,玉佩上他卻刻了“影”,而他身上的同心結(jié)用金絲線繡了“影”,玉佩上他卻刻了“風(fēng)”。也不知道他是弄錯了還是故意而為之,但是她卻喜歡極了,不過是沒有說出口而已。 看著他靜靜地坐在荷塘邊,若影似乎忘卻了如今正處于危機之中,看著他唇角淡淡揚起的弧光,她竟然也跟著彎起了唇角,又感覺這樣的情景實在太過熟悉,仿若在何時便發(fā)生過,她也分不清是夢是真。 月光柔和地披灑在二人身上,一個在樹上,一個在樹下,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花香,水面泛起一層粼粼銀光,這般景象美得實在不像話,卻又這般協(xié)調(diào)。 “哎……”莫逸風(fēng)看著手中的同心結(jié)突然長長一嘆低聲呢喃,“莫不是這同心結(jié)也不想呆在三王府,竟是飛到了永王府,這永王府當真有這般好嗎?” 若影聞言心頭一縮,鼓了鼓嘴自知理虧。 不過剛一垂眸,她突然覺得不對勁,若是莫逸風(fēng)當真不知她來到了永王府,不知她此刻就在樹上,在看見地上的同心結(jié)后又怎會這般淡定從容?而且同心結(jié)是從高處墜落,他又怎會如此平靜地坐在荷塘邊? 看來她又被他給戲弄了,他分明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在樹上,而且在拾起同心結(jié)后就沒了方才那急切的神色,他此次來到永王府分明就是特意來找她的。 若影忍不住懊惱地咒罵自己一句,自從認識了他,她的智商顯然是不夠用了,不,似乎不是不夠用,是完全失去了。 看著他故作姿態(tài)地哀嘆,她淺淺勾唇,抬手撥開遮住半張臉的樹枝輕笑道:“不知這位爺有何煩憂之事,奴家會為爺排憂解難,爺不防說與奴家聽聽。” 莫逸風(fēng)將同心結(jié)放進胸口,而后望著水面上她在樹上投下的倒影緩聲道:“哦?你一個女兒家,又能幫得了本爺什么?” 若影盈盈一笑,月光下,她的貝齒亦是泛著瑩白的光,就連兩顆可愛的虎牙也在水中清晰得一覽無余。 “就算幫不了爺,奴家也會陪著爺?shù)模腥俗靼楹眠^一人形單影只。”月夜下,她的聲音甜膩得醉了人心。 莫逸風(fēng)忍住想笑的沖動又問:“你會陪著我?免我一人孤寂?” 若影彎眸輕笑:“是啊,爺不必害怕孤單,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莫逸風(fēng)看著水面笑意漸濃。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笑容漸漸僵在了嘴角,睜大了黑眸再細看水中的倒影,他驟然止住了呼吸,心仿若漏跳了一拍。 怎么會?怎么可能?怎么會是她? 究竟是巧合還是當真是他從一開始就認錯了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