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和一個日本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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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和西哥火速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阿麗正守在葉子的病床前。葉子身上連接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儀器,雙目緊閉,讓我內(nèi)心一陣絞疼。“怎么回事兒?韓銘知道嗎?”我問阿麗。阿麗咬牙切齒道:“那個雜碎,正在局子里面呆著呢,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他還有臉來,葉子搞成這樣,都是他害的!”
懸在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韓銘果然是雇人傷害葉子的人。他想借刀殺人,一來讓別人以為是他前妻干的,正好找借口和她離婚;二來又故意在咖啡廳里誘導我,讓我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了阿麗??磥硭€是不了解葉子這個女人,以為這樣就可以嚇退她,正好讓早有奸情的阿麗投懷送抱??上~子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她是一個性格堅毅的女人,認準了一個理,刀山火海也不會皺一皺眉頭。所以葉子誤以為是韓銘的老婆對她下毒手之后,反而堅定了她要和韓銘在一起的決心,這一點是韓銘沒有料到的。至于阿麗,她只不過是韓銘布局中的一個棋子,她也一直認為是韓銘的老婆傷害了葉子。難怪當初葉子受傷的時候,我在醫(yī)院里面看到阿麗有點魂不守舍,還把茶水灑落在我的褲子上,現(xiàn)在想起來,果然是她心中有鬼。
還好那天我讓葉子去上訴,如果不是說韓銘的前妻一直騷擾,阻止葉子和韓銘結(jié)婚登記的腳步,估計葉子是不會去上訴的。而上訴的結(jié)果就是讓真相大白,導致葉子直接從四樓飛身而下,就這樣不省人事地躺到了重診室病床上。葉子這個女人,即使是絕望到自我毀滅,寧愿選擇這么殘忍的方式,也不會用安眠藥讓自己安靜地離開,這就是真正的她。我心里很后悔,早知道這樣,我當初絕對不會讓她去上訴,寧愿她永遠握著韓銘送給她的那只塑料玫瑰花,幸福地生活在夢中。曬衣架的兩次阻擋,讓葉子撿回了一條命,但脊椎的粉碎性骨折同時也無情地剝奪了她再站起來的權(quán)力。
我不明白老天為什么要對葉子這么殘忍,如果這種痛苦可以嫁接,我會毫不猶豫地替葉子默默承受這一切。我這個人,做事沖動,而且喜歡把過錯遷怒于別人。排山倒海的悲憤讓我將矛頭指向了身旁的阿麗。西哥看出我眼中的怒火,趕忙把阿麗拉在他身后,表情嚴肅地對我說,你是不是男人,關(guān)鍵時刻老是不能克服自己的情緒,阿麗也是受害者,關(guān)她個鳥事啊。我惡狠狠地指著阿麗,對西哥道:“葉子是她的好朋友,她還在中間瞎攪和,不然葉子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蔽鞲缈粗?,沉默了一會兒,問我道:“那蕭然呢,她也是小珍的好朋友,你自己呢,和韓銘那個垃圾又有什么區(qū)別?”我朝西哥怒吼道:“那不一樣,我已經(jīng)跟小珍說了我無法等她兩年!”我話剛說完,西哥突然一拳,直接打在了我臉上,輕蔑地說:“你當初那么對小珍,現(xiàn)在就這么容易地推脫得干干凈凈?”我抹了抹嘴角滲出的鮮血,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葉子,整個人快要崩潰了,不顧一切地捏緊拳頭朝西哥沖了過去。聞訊而來的保安很快就把我和西哥拉到一邊,帶頭的一個沖著我們叫:“人都半死不活了,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有心思在這里干仗?有本事你們到外面打,警棍和砍刀都不缺,還免費?!蔽冶緛硪驗槿~子這樣了心里就特不好受,加上剛才打架又吃了虧,心里就更加窩火,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這是我第二次為葉子流淚,第一次是因為她和韓銘在賓館里面帶給我的莫大羞辱。
西哥看我像個孩子一樣哭了,似乎有點過意不去,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肩膀道:“老子不就是多踹了幾腳嗎?誰讓我個頭比你大呢,大男人的也不至于哭成這個鳥樣吧?”我知道西哥在逗我笑,但我實在笑不出來,擦了擦眼淚對西哥道:“西哥,我心里真的特難受,葉子還這么年輕,以后怎么辦?”
醫(yī)生告訴我們,葉子的蘇醒時間還不確定,有可能明天就醒了,也可能一直醒不了。我心里真的希望葉子一直醒不了,這樣至少她不用再痛苦。晚上,我讓西哥和阿麗先回去休息,大家抽時間輪流照看葉子。夜深人靜的時候,病房里面只剩下我和葉子兩個人。我俯下身去,用自己的臉貼在葉子的手上,因為長時間的輸液,葉子的手冰涼冰涼。我心里默默地祈禱,上帝啊,如果能讓葉子康復,我愿意斷送自己一生的幸福甚至是自己這條微不足道的小命。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直起身,脫下我左手手腕上帶著我體溫的玉鐲,戴在了葉子的手腕上。
我想聯(lián)系葉子的家人,但從她的手機里面,根本找不到任何和家庭有關(guān)的信息,總共保存的聯(lián)系號碼不過二十個左右。我問了一下阿麗,阿麗說葉子一直是一個人住,其他的情況她也不太了解。我把西哥,瘋子、阿麗都召集起來,大家一起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制定了輪流照顧葉子的計劃。但后來這個計劃被醫(yī)生否定掉,醫(yī)生說醫(yī)院有專門的護士照顧類似病人,我們只要出護理費就可以,然后別忘記抽空多來看看。如果哪一天病人醒來,醫(yī)院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日子慢慢恢復了平靜,只是心里多了一份沉重的牽掛。我只要一有空,就會去醫(yī)院看看葉子,給她說發(fā)生在我身邊的故事,雖然她聽不到,但我一直奢望她總有一天會聽到。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才發(fā)現(xiàn)當初希望她不要醒來的想法很殘忍,哪怕葉子醒來只能一輩子躺著,但有我們經(jīng)常陪她,總比她永遠這樣不知不覺的好。
我趕到蕭然和浩浩的住所時,瘋子正和浩浩在客廳里看電視。瘋子問葉子好點了沒有,我情緒低落地說還是老樣子,不省人事。瘋子勸我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是天意,也許哪天葉子一下就醒來了也說不定。我苦笑道:“希望如此吧?!蔽覇栐趺礇]有看到蕭然,還沒有回來嗎。浩浩指了指蕭然的房間,小聲道:“她在里面,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但問她她什么也不肯說。”我又問有沒有小珍的消息,浩浩說沒有。瘋子說你還想著她就打個電話給她啊。我說我打了很多次,電話通了,但一直沒有人接,可能小珍已經(jīng)把我忘記了。就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浩浩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一瞬即逝。女人的心,海底的針,我也沒有多往心里去,也許她是暗地里在嘲笑我吧。
我推開蕭然的房門,她正在用QQ和人聊天。蕭然看到我進來,有一絲慌亂,朝我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關(guān)了QQ。我感覺有點累,就在她床上躺了下來。我問道:“什么事,對我還有什么好隱瞞的?”蕭然道:“沒有事啊,剛剛無聊和幾個網(wǎng)友聊天?!蔽乙矐械米穯?,畢竟每個人都有權(quán)力擁有自己的**。我說我好累啊,想好好睡一覺。隔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蕭然:“小珍有沒有和你聯(lián)系?”蕭然幫我按摩的手停了下來,問我道:“你這樣問就不怕我傷心?”我沉默片刻道:“對不起,以后不會再問了?!笔捜粐@了口氣道:“小珍一直沒有來電話,而且她香港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可能學習太忙。”我心里有點窩火,說哪怕再忙接個電話都沒有時間嗎,胡扯。蕭然不再說話,繼續(xù)幫我按摩。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蕭然的手機響了,但她一直不接。我說你怎么不接電話,她支支吾吾說這個號碼很陌生,可能人家打錯了。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我正準備再次進入夢鄉(xiāng)時,蕭然的電話又響了,我正要翻身,她接了電話:“嗯,對不起,你打錯了?!闭f完,蕭然就把電話掛了。我問道:“干嗎呢?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蕭然急忙道:“沒有,真的沒有。”我心里隱隱不快,覺得蕭然還是對我隱瞞了什么,只是她不想說,我也不想為難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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