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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喜馬拉雅雪人之謎2-《藏地密碼·珍藏版大全集(套裝共10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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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喜馬拉雅雪人之謎2

    阿米的故事

    接下來又走了兩天。

    這兩天,最悠閑的就數(shù)肖恩了,他因傷怡然自得地俯臥在擔(dān)架上,每天就查閱方新教授的電腦,惡補早期的巨型生物知識,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更清晰地斷定各種怪獸的生活習(xí)性。

    不過肖恩的悠閑,是建立在巴桑、胡楊隊長、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四人忙碌的基礎(chǔ)上的,正是這四人在輪流抬擔(dān)架。

    另外三人沒有話說,巴桑卻對肖恩的傷勢很是懷疑。

    肖恩的神志清醒,傷口也沒有進一步感染的趨向,為什么這么久都不好轉(zhuǎn)?

    起碼他也應(yīng)該可以自己下地走兩步才對。

    不過每次換藥時,總是能看到呂競男和唐敏皺起的眉頭,每次引流條上的膿液依舊很多,可是如果是傷口感染了的話,肖恩的身體卻沒出現(xiàn)其他任何癥狀。

    對此她們也無法做出解釋,能用的消炎藥、抗生素都用了,難道說香巴拉的細菌也和外界不一樣?

    而卓木強巴也受了同樣的傷,為什么卓木強巴卻沒事?

    他的傷口已經(jīng)基本痊愈,結(jié)上了疤。

    不過巴桑并不關(guān)心肖恩的身體情況怎么樣,他所擔(dān)心的是,肖恩不僅沒有分擔(dān)一部分負重,反而增加了他們的負重,使整個隊伍的行程大大降低,這樣遲早會被后面的武裝分子趕上的。

    如果是在他以前那支隊伍里,像肖恩這樣的隊員早就該離開大部隊,在森林里自生自滅,如果說是非常痛苦難以存活的話,隊伍的其他成員會毫不猶豫地幫助受傷的士兵解脫。

    每次看到巴桑那冰冷的充滿殺意的眼神,肖恩也不免有些愧意,他當(dāng)然知道目前自己是整個隊伍的拖累,不過那次與蚊子的親密接觸或許傷到了坐骨神經(jīng),只要腿一沾地就是鉆心劇痛,而他也絕不可能為這支隊伍的安危犧牲自己。

    這兩天的休息時間,在張立的不懈努力下,終于又發(fā)現(xiàn)兩段有關(guān)瑪吉的記載,亞拉法師韻味十足地給他翻譯了——

    戰(zhàn)火,雖然漸漸平息下來,可每當(dāng)我看到那些孩子無辜的臉、憎恨的雙眼,我便知道,仇恨的烙印已經(jīng)打下,在表面的平靜下暗潮洶涌。

    我不明白,那些住在上面的家伙是怎么想的。

    兩大王國勢力的平衡已經(jīng)保持了上百年,打破這種平衡,勢必導(dǎo)致可怕的后果,他們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上?,我們不能再回到上面,看來,我永遠不會知道真相。

    不過,在路過共惹拉村時,我看到了令我感動的一幕,一大群六七歲、衣衫襤褸的孩子,圍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唧唧喳喳,歡笑不停。

    他們似乎忘記了戰(zhàn)火帶來的傷痛,這一刻,他們展露著兒童應(yīng)有的純真,與青草樹苗,是如此的和諧。

    我不由駐足遠望,不是刻意的,卻聽到了那些孩子用稚嫩的童音,向那個背對著我的女孩匯報著。

    “瑪吉姐姐,我?guī)屠链笫逭业搅诵∥堇锏膾咧?,拉噶大叔夸我心細……?

    “瑪吉姐姐,我替阿媽洗干凈了毛巾,阿媽還說我很能干呢……”

    “姐姐,姐姐……家的小羊羔跌傷了腿,是我替它包好的,小羊羔還舔了我的手呢……”

    “還有我,還有我,我為阿爸的果園澆了水,阿爸說我長大了……”

    ……

    各種興高采烈的匯報聲,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語,如春雨般滋潤著我這個聽眾的心靈。

    我仿佛是第一次知道,快樂,原來還可以這樣分享。

    孩子們爭相說著自己高興的事、驕傲的事,不知不覺中,淡忘了一身的傷痛,忘卻了饑餓與恐懼,稚嫩的小臉相互映襯著笑意。

    那個大一些的小女孩,挎著一個小竹籃,似乎在分發(fā)著某種獎勵。

    我總覺得,這樣的背影十分熟悉,而瑪吉這個名字,也在我心頭縈繞。

    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來,那種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令人心中有如春泉甘洌的甜美,是她……我腦海中馬上浮現(xiàn)出那個顫顫的身影,瑪吉阿米。

    隨著年歲的增長,瑪吉出落得愈發(fā)美麗,任誰看見她那恬靜的笑容,都將成為畢生難忘的回憶。

    瑪吉已經(jīng)不認識我了,但她的微笑沒有變,她那雙清澈的眼睛沒有變。

    走近了,我愕然發(fā)現(xiàn),瑪吉的小籃子里,裝著各種種子,有草籽、果核、谷粒。

    那些更小的孩子,珍寶似的將這些種子捧在手心,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好奇地詢問他們做的是什么游戲。

    瑪吉悄悄地告訴我,那些孩子,他們在戰(zhàn)爭中遭受苦難,要么失去了親人,要么變成了殘疾,他們的眼里蒙上了灰暗之色,若沒有人幫助他們,他們的心,將冷如雪域高原萬年不化的冰。

    看到那些失去童顏歡笑的孩子,瑪吉就想到了自己。

    她希望這些遭遇戰(zhàn)爭的孤兒,能在不幸之中找到幸福;她希望她所承受過、體味過的悲痛,不要再降臨到別的孩子身上。

    所以,她采集了許多種子,并告訴孩子們,他們可以用自己每天快樂的事情、令大家高興的事情,來換取一枚幸福的種子。

    將那些種子種下,用愛心去澆灌,用快樂去培養(yǎng),種子就會發(fā)出幸福的小芽,茁壯成長,結(jié)出希望的果實。

    這樣,孩子們每天都會去收集快樂,他們就會忘記不快。

    看著瑪吉那無邪的笑臉,我不禁心顫。

    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孩?

    僅用一枚小小的種子,就能讓那些孩子忘記傷痛,收集快樂。

    她直接將幸福的種子,播撒到了孩子們的心中。

    撫平戰(zhàn)亂的創(chuàng)傷,是我想盡辦法也無法做到的事情,她做到了,她僅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啊。

    走進共惹拉村之后,我聽到了更為令人痛心的事:就在半年前,與瑪吉相依為命的婆婆,已經(jīng)去世了。

    剛才那個裝了滿滿一籃子幸福,分發(fā)給孩子們的小姑娘,已經(jīng)獨自挑起生活的重擔(dān)了嗎?

    當(dāng)我看到那些孩子眼中的敬慕和崇拜,我愈發(fā)相信,這個小天使,是天上的度母轉(zhuǎn)世,來搭救我們這些因戰(zhàn)亂而心靈受創(chuàng)的靈魂。

    ……

    回來再次路過共惹拉村時,拉索迪烏邀請我共度望果節(jié),我又想起了那個小姑娘,瑪吉該有十二歲了吧。

    當(dāng)篝火燃燒起來,我看到了她。

    她出落得愈發(fā)娉婷,她在火焰中起舞,裙裾飛揚,火焰也隨著她的舞姿搖曳,大地也在她的腳下律動,她回眸展顏的那一笑啊……

    與張立只關(guān)注那些優(yōu)美的描寫不同,亞拉法師與胡楊隊長等人更注意的是這些類似私人游記與隨筆記載的暗藏信息,如今他們已大致了解,這里應(yīng)該就是雪山之中,極為難進難出的與世隔絕之地。

    若將各種傳說也算做歷史,應(yīng)該是距今一萬年間,陸續(xù)有各民族因戰(zhàn)亂或災(zāi)荒遷徙到這里來。

    這里的原住民將整個三層平臺統(tǒng)稱圣域,或許幾千年前他們有過統(tǒng)一的模式,只是后來又分散了;自戈巴族人到這里之后,他們將這里稱為圣須彌山,而第三層平臺的某一處,被戈巴族人改建后,他們將其稱為香巴拉,那里被建造得與傳說中一樣,沒有戰(zhàn)爭,沒有饑荒,似乎一切都是自動完成的。

    之所以認為以前出現(xiàn)過統(tǒng)一模式,是因為在各種回憶和記錄中,提到的各部落的權(quán)力分配是極為相似的,就像美洲叢林的庫庫爾族一樣,分為神權(quán)與王權(quán),神權(quán)的代言人被稱做迪烏。

    亞拉法師解釋,迪烏是古苯教中一種能與神靈直接對話、能預(yù)卜未來的巫師,也有解除疾苦或降下天災(zāi)的能力。

    在整個第二層平臺部族中,迪烏的地位上升到僅次于王權(quán)或是與王平等的高度,每一個村落都有一個迪烏,他們代行了村長、村醫(yī)的職責(zé),在戰(zhàn)爭中又能發(fā)揮像天氣咒師或蠱師、操獸師一樣的作用。

    在各種回憶信息中,還有一點非常重要——戰(zhàn)爭。

    在工布村日志中,幾乎沒提及戰(zhàn)爭,或許是戰(zhàn)火永遠無法波及遠在第一層平臺上的工布村,又或是工布村的記錄員對戰(zhàn)爭這個詞諱莫如深,這些遠比天災(zāi)、祭祀重大的事情,竟然一次都沒出現(xiàn)在日志上。

    從不同時期不同人記載的回憶、經(jīng)歷來看,這里不止一次爆發(fā)過戰(zhàn)爭,而且是隔不到幾十年就會爆發(fā)一次。

    戈巴族人最初抵達這里也并非一帆風(fēng)順,而是與這里曾經(jīng)的原住民爆發(fā)過大大小小無數(shù)沖突,最終才確立了其地位。

    在一份最古老的回憶錄抄本里面,說到了戈巴族抵達圣須彌山之后最艱苦的一場戰(zhàn)爭,那是在最上層,他們與某個部落殺得難解難分。

    這一部分內(nèi)容是岳陽發(fā)現(xiàn)的,他很驚奇——其他人找到的一些資料中,對戰(zhàn)爭的描述都是淡淡幾筆。

    畢竟在當(dāng)時,能與光軍抗衡的勢力幾乎是不存在的,能讓光軍鏖戰(zhàn)數(shù)日的部落,那一定是相當(dāng)?shù)膹姶蟆?

    岳陽將資料交給亞拉法師。

    法師看著部落的名字,不禁動容道:“瑪桑!”

    岳陽道:“這是什么部落?”

    法師道:“瑪桑,是一個傳說中的部落。

    據(jù)傳說載,在吐蕃統(tǒng)治青藏高原前,還曾存在更替過十幾個王朝,瑪桑就是其中之一。

    它的統(tǒng)治時期,應(yīng)該還在象雄王朝之前,估計與商朝同時代。

    而同時,瑪桑又是古老苯教中一種實力強橫的魔物,后來與佛教融合之后,就是人們常稱的夜叉!而在古老的神話傳說中,還有一段極為有名的關(guān)于瑪桑的傳說?!?

    張立最近對傳說故事等極為敏感,趕緊探頭來詢問:“是嗎?

    什么傳說?”

    亞拉法師簡單道:“是另一個有關(guān)藏民起源的傳說。

    傳說中,我們的先民,一直就生活在高原之上。

    我們的祖先生活在山腰的巖洞中,又叫巖居人;而在雪山更高的地方,則居住著適合在雪山上生存的雪山人,它們的名字,就叫瑪桑。

    所以瑪桑又可以稱為雪山人。

    傳說中,瑪桑人比我們更高大,體表有厚厚的毛發(fā),手長腳寬,在雪山上健步如飛。

    在很遠古的時期,雪山人常常下山來欺負巖居人,巖居人奮起反抗,但由于身體條件不如對方,所以總是被雪山人欺負。

    后來,巖居人為了生存下去,去請眾神之母薩都艾桑。

    于是,在一場巖居人與雪山人的決斗中,神母幫助了巖居人,將巖居人手中的武器變成巨大的石塊,而雪山人手中的武器卻被變成了雪球。

    最終,巖居人用石塊把雪山人一直趕到山的另一邊,從此在雪山下快樂地生息繁衍,最后形成了高原上的各個部族?!?

    “咦?”

    張立和岳陽都認為自己對青藏高原了解得夠多了,可法師隨便說個故事,都令他們耳目一新。

    胡楊隊長道:“這個傳說我聽過。

    記得當(dāng)時有位藏學(xué)專家還曾分析過,這個傳說估計是暗指東方黃種人與那些西方白種人之間的戰(zhàn)斗。

    你們知道的,那些外國人普遍比我們身形高大,而且體表的毛發(fā)也長。

    還有人說是尼安德特人與智人的戰(zhàn)斗。”

    亞拉法師搖頭道:“不,不是,這或許是在沒有文字的時期,一次奴隸時期的王朝更替。

    而且,關(guān)于雪山人,我更傾向于……”

    “雪人!”

    胡楊隊長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接了過去。

    張立和岳陽馬上各自接著道:“夜帝?”

    “就是上次我們在雪山上聽到聲音,卻沒看到的那種?”

    胡楊隊長點頭道:“嗯,青藏高原各處都流傳有雪人、野人的傳說,各種見聞也是有鼻子有眼,但一直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世界各國都曾組織過科考隊,到西藏和尼泊爾等地查找雪人證據(jù)呢?!?

    岳陽好奇道:“胡隊長你怎么對這些獵奇消息這么清楚?”

    大胡子咧嘴一笑,道:“這可不是簡單的獵奇,許多國家都一直將雪人作為科研項目來調(diào)查的。

    當(dāng)年,還是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也曾跟著老隊長來過雪山,找過那種東西?!?

    胡楊隊長望天回想了一下,道:“在青藏和整個喜馬拉雅山脈地段,關(guān)于雪人的故事數(shù)不勝數(shù)。

    不同的地區(qū),也有不同的叫法,‘夜帝’的稱法最為廣泛,整個中亞和東亞山脈都這樣叫,幾乎就是雪人的代稱。

    而在墨脫地區(qū)稱‘則市’,拉喀巴山附近稱‘康米’,青海以北稱‘格里’,清代記載為‘人同’。

    國家對野人是否存在還是很重視的,不過一直將重心放在神農(nóng)架,對于雪人方面,外國專家做得比我們多,他們在尼泊爾和印度一側(cè)山脈活動,圍繞珠峰附近對雪人的調(diào)查探秘活動開展得也比較多?!?

    “不對?!?

    亞拉法師淡淡笑著,很肯定地告訴胡楊隊長。

    胡楊隊長一錯愕,還未明白是哪里不對,岳陽已經(jīng)搶先反應(yīng)過來,大聲道:“那些外國人不是要找雪人!借雪人為幌子,其實是要找帕巴拉!就像二戰(zhàn)希特勒和其后各國的珠峰科考一樣,都是幌子,都是想找帕巴拉!”

    亞拉法師贊許一笑,但仍道:“不對?!?

    岳陽撓撓頭,這他就不明白了。

    只聽法師解釋道:“他們是找帕巴拉,但也是找雪人,不是幌子。”

    見岳陽還在皺眉,法師接著道:“就像強巴少爺一樣,他找紫麒麟,也找帕巴拉,不矛盾。

    就像我們清楚戈巴族人建立了帕巴拉,光軍與帕巴拉之間有著必然的聯(lián)系一樣,某些西方研究者也堅信,雪人與香巴拉之間,有著必然的聯(lián)系?!?

    “這怎么說?”

    這下,連胡楊隊長也感興趣了。

    亞拉法師道:“還是要從福馬說起。

    后人都知道,福馬是從阿里王史詩中查找到的關(guān)于帕巴拉的線索,所以,也有另一部分人,繼承了福馬的線索查找方向,他們專門搜集各種神話傳說故事,希望從中發(fā)現(xiàn)有關(guān)帕巴拉的秘密。

    其中有一個神話故事,源自古苯教,大意是這樣:神魔時期,神居住的地方叫耶,魔居住的地方叫岸。

    岸有各種疾病、劇毒,生靈相殘,生存極為艱難;而耶國則花香水美,仙鳥繞云,吃穿不愁。

    兩國被希瑪河分隔,岸想占領(lǐng)耶的土地,于是兩國戰(zhàn)亂不斷。

    后來岸國終于派一位女魔勾引到了神靈,并和神靈產(chǎn)下子女,再后來女魔殺死了自己的母親,拋棄了丈夫與子女,返回岸國,從此耶國就被污染了。

    所以古苯教所有的儀軌在進行時,一定會有凈化儀式,就是為了消除岸國魔女帶來的污染,進而演變成如今藏民的一種習(xí)俗——煨桑?!?

    亞拉法師說到這里停了停。

    張立、岳陽和胡楊隊長都沒說話,只盯著法師,這故事好像與雪山人和香巴拉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法師這才道:“那群國外的研究者則認為,所謂岸國,應(yīng)該指的就是古時人們生活的高原,那時候高原環(huán)境很險惡,人們生存很艱辛,各種疾病也多;而所謂的耶國,指代的就是香巴拉;而那條希瑪河,就是古苯教中通往圣地魏摩隆仁的箭道,也就是通往香巴拉的那條唯一的地球肚臍之道。

    而雪山人又叫夜帝,同時很多地方音譯成耶啼,那些研究者指出,耶國,其實暗含有耶啼人的國度的意思。

    岸國污染了耶國,也吻合巖居人最終趕跑了雪山人的傳說,而今天藏民的煨桑,暗指通過煨的方式,來平息瑪桑人的怨念。

    而事實上我們說的桑,指的應(yīng)該是潔凈、圣潔的意思,整個凈化儀軌,應(yīng)該是通過灑潔凈的水,和用柏枝煨出潔白的煙霧,達到驅(qū)除污物和病毒的目的?!?

    岳陽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法師的意思是,那群國外的研究者認為,香巴拉就是傳說中的耶國,也就是雪山人瑪桑聚居的地方?

    雪山人、瑪桑、雪人、夜帝,都是指同一種生物,曾經(jīng)和我們古代祖先爭奪生存空間,后來被趕跑了,卻是被趕到香巴拉了?

    不對啊,我記得強巴少爺告訴過我,夜帝在夏爾巴語中是巖居人的意思,這里怎么成巖居人的對頭了?”

    亞拉法師搖頭道:“夏爾巴語中,沒有雪山人這個詞。

    夜帝指代的就是某種活動在雪山中,身形高大、體表覆毛、狀似人形的巨大生物,因為夏爾巴人不知道它們居住在哪里,從未有人找到過它們的巢穴,所以認為它們居住在雪山上的巖洞中,因此,夜帝在夏爾巴語中又可以叫做巖居人。

    這里的巖居人,和我們前面提到的巖居人是兩個概念。

    至于你其他的分析都不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國外有一大部分人深信,雪人居住在喜馬拉雅山脈中某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那里,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香巴拉。

    加上雪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到處都有傳說,卻拿不出確鑿的證據(jù),人們就愈發(fā)相信,雪人能找到去香巴拉的路,捉住了雪人,說不定就能讓雪人帶路去香巴拉?!?

    岳陽道:“從工布村找到的這些資料來看,那些國外專家的說法,好像也有些道理??!這里真的有一個瑪桑族,只可惜我只找到一小截資料?!?

    亞拉法師道:“那些國外研究者之所以這樣篤信,就是因為前面那則關(guān)于耶國和岸國的神話故事,出現(xiàn)得非常早,比阿里王史詩、格薩爾王史詩這些民間流傳的故事還要早得多。

    更有國外藏學(xué)研究專家指出,早在古苯教形成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故事。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從哪里找到的證據(jù),但這個故事流傳得確實很早,包括那個巖居人和雪山人戰(zhàn)斗的故事,都是藏民口耳相授傳下來的。

    雖然后來加入了古苯教的一些修飾和各個地方特色,但故事大體核心應(yīng)該沒有變。”

    岳陽看著手中的資料,突發(fā)奇想道:“難道說,當(dāng)年的戈巴族人,也是聽到了這樣的傳說故事,最后才找到了這里?”

    亞拉法師若有所思地點頭道:“有這種可能。

    你們看電腦里這句話,翻譯過來意思就是:光軍幾乎只有瑪桑人的胸膛高。

    而據(jù)我們所知,戈巴族人并不矮小,光軍更是出色的戰(zhàn)士,那么由此推斷,瑪桑人的平均身高應(yīng)該超過兩米。

    面對這種巨大的體格,回憶者卻沒有用驚訝的語氣,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有這么一種人存在似的?!?

    胡楊隊長道:“法師,你將這一段都翻譯給我們聽聽?!?

    亞拉法師簡短地翻譯了。

    回憶者記錄了他的一位朋友隨著其他族人上最高層平臺與瑪桑人展開的一段激烈搏斗,而后他的朋友又回到下面與他分享了那段戰(zhàn)事。

    這顯然是戈巴族人剛進入這里,上下層平臺還在互通消息時發(fā)生的事。

    回憶中只寫了瑪桑人戰(zhàn)斗力很強,中間有些戰(zhàn)斗片段,后面半截沒找到。

    不過聽了這些戰(zhàn)斗的譯文,胡楊隊長卻皺起了眉頭,道:“從……外形描寫上看,那些雪山人還是比較符合雪人的形體特征。

    不過,我們一直將雪人歸于野人一類,應(yīng)該是某種類猿生物,智商是有限的,可是法師你提到的瑪桑人,人家可是以部落為單位作戰(zhàn)的。

    瑪桑和雪人,會不會是兩種不同的人?”

    亞拉法師也道:“是啊,如果傳說里的故事沒有變形得太厲害,那么雪山人與巖居人,應(yīng)該有近似的智商,還真有些像東方人和西方人那樣,只是兩個不同的種族而已,智力上不應(yīng)該落后太多。

    還有,在關(guān)于香巴拉的傳說中有一種說法,就是香巴拉是由阿扎巴和庫訊巴兩種人掌管著,這兩種人在體形上也與雪人極為相似,身材極為高大,身體多毛發(fā)。

    但在這個傳說中,這兩種人的智商顯然比我們外面的人還要高出許多。

    當(dāng)然,這個傳說我一直沒找到出處,可信度很難確認。”

    亞拉法師笑了笑,道:“關(guān)于雪人的報道資料我不怎么了解,不過我仿佛記得,最早有關(guān)雪人出現(xiàn)的記載時間應(yīng)該是八百多年前。

    我在一座小寺廟中發(fā)現(xiàn)了有關(guān)他們的記載,記載中的雪人智商不高?!?

    胡楊隊長也想起了什么,道:“我記得有個英國冒險家提到過,他遇見的雪人好像手持弓箭。

    只不過大多數(shù)關(guān)于雪人的描述,都是不飾衣物、外形類猿、生食獵物的野人形象?!?

    “這個沒什么好爭論的。”

    張立拍拍電腦,道:“抽時間查一下就知道了。”

    方新教授的電腦里,可裝著整個大英圖書館呢。

    亞拉法師道:“對,這個現(xiàn)在不是重點,我們先將工布村那些關(guān)于戰(zhàn)爭的資料整理出來吧。

    要更好地了解這個地方,這些資料才是關(guān)鍵?!?

    岳陽又找到些關(guān)于戰(zhàn)爭的記錄。

    不過根據(jù)他們能找到的記錄片段,除了剛開始戈巴族人抵達這里之后和各部族爆發(fā)過沖突,中間有關(guān)戰(zhàn)爭的回憶就像帕巴拉神廟一樣,完全是一片空白,其后的戰(zhàn)爭卻是從兩百年內(nèi)才開始的。

    而且這些戰(zhàn)爭,與日志中記載的有關(guān)天災(zāi)、借糧、祭祀的時間都十分吻合。

    最近的一次戰(zhàn)爭是十七八年前,那位記錄者的回憶本身就很模糊,據(jù)說起因是某個村被滅族了,但究竟為何被滅族卻沒找到具體內(nèi)容,只知道這次由于勢力平衡被打破,整個第二層平臺各打各的,一場混戰(zhàn)。

    亞拉法師讓岳陽以此做些推論,岳陽則認為這太自然不過了:在禁錮了的地域范圍內(nèi),遇到天災(zāi)就沒吃的,沒吃的人就活不下去,活不下去就得去搶別人的來吃,搶的人多了,自然就會爆發(fā)戰(zhàn)爭——畢竟,按一些筆記記錄的傳說,這整個圣域第二層并不是一個完整的整體,而是被分做許多部落,各自為政。

    從古至今一萬年間,無數(shù)的部落陸陸續(xù)續(xù)來到這個地方,特別是戈巴族人來了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分分合合,目前大致分做兩股勢力,或稱做兩個王國,分別是什么湖左邊的朗布和右邊的雅加,至于怎么區(qū)分的左和右,以及那湖是什么湖,他們也沒找到相關(guān)資料,結(jié)果仍是一頭霧水。

    令亞拉法師感到不解的是,從戈巴族人抵達這里之后,竟然有長達數(shù)百年的無戰(zhàn)爭期。

    是真的沒爆發(fā)戰(zhàn)爭?

    還是戈巴族人沒有記載?

    而令岳陽感到不解的是,不管是工布村日志,還是這些長者智者的筆記,對于第三層,也就是記載真正香巴拉所在的那一層,除了最初那一百年隱約提及,以及最后說叫次塔爾的闖禍了,此外再也沒有任何記載。

    而且第二層平臺打得最火熱的時候,也不見那些原住民下到第一層平臺或是上到第三層平臺去。

    岳陽滿是困惑地問法師:“難道上下一層平臺,真的就那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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