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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大天輪經:藏密最高法典-《藏地密碼·珍藏版大全集(套裝共10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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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大天輪經:藏密最高法典

    地圖上的頁碼

    方新教授道:“怎么不可能?

    你知道狼的社會團體嗎?

    一頭幼狼從斷奶后到學會團體協作捕獵,學會認清自己在團體里的等級和地位,學會辨認獵物的身體健康狀況,守護自己的領地,等等,誰教它們?

    還不是老狼教小狼。

    按照文中的說法,應該有百余頭獒生活在一起,它們只需將這些技能,當作自己生存和捕獵的必要技巧,傳給下一代就可以了,所以獒能訓獒,獒能教獒,不需要人去干擾。

    問題是德軍為什么要把它們作為資料收集成冊?

    難道說,德軍在二戰中也準備發展獸戰?”

    卓木強巴搖頭道:“這個……”

    方新教授道:“這件事先放放吧,來,跟我說說你們這次去工布村發現了什么。

    找到入口了嗎?”

    張立道:“何止,我們還驗證了地圖,連地下河的船都找到了!”

    “什么船?”

    方新教師問道。

    岳陽簡短地將他們看到的牛皮船向方新教授做了描述,又取出圖片讓方新教授看。

    教授看了之后,神色嚴肅道:“看來是這樣的,這不是牛皮船。”

    “嗯?”

    卓木強巴驚奇地道,“我們西藏不是只有牛皮船嗎?”

    方新教授道:“你太小看西藏的科技了吧,強巴。

    不過也難怪,時至今日,西藏很多古文明都未被發現,由于高原河流湍急,兩岸夾山,才只剩下牛皮船了。

    這種大船,在吐蕃歷史上有過記載,稱作蛇船。

    古代西藏有兩種常用的船,一種是木結構的大船,叫馬頭船,先后經歷了方底、尖底、楔底三個時期,容納的人數也從20到50人不等,據說蓮花生大師就是乘坐馬頭船來西藏的;而另一種就是今天仍在使用的牛皮船,一開始牛皮船是圓底的,很像今天的碰碰船,后來才發展成梯形。

    除了這兩種常用船,還有獨木船、凹槽雙木船等,根據不同地區不同地理環境而有所改變,但是這些船多少都有一些問題。”

    方新教授在桌面上畫了一條方船,道:“拿馬頭船來說吧,它容積大,裝的人多,適合長距離行船,但是西藏大部分地區河道狹窄,坡度很陡,馬頭船容易觸礁翻沉;牛皮船呢,它輕巧耐用,不怕碰撞,就算是激流勇漂也能勝任,所以至今還在使用,但它體積太小,通常只能坐三五個人,而且不利于長距離運輸,頂多做渡河用。

    所以,后來就有藏民發明了這種將馬頭船與牛皮船的優點結合在一起,既輕巧耐用,又能乘坐多人的蛇船。

    船心由多節龍骨嵌合連接,酷似脊椎動物的脊椎,再由龍骨伸出船肋,而船身呈梭形,狹長靈動,整條船就像一條巨蟒,所以又稱蛇船、蛇形船,也有地方叫龍舟,但和內地的龍舟差別很大。”

    岳陽訝道:“教授,你什么時候對船也這樣有研究了?”

    方新教授淡淡一笑,道:“從倒懸空寺回來,聽強巴拉說起那些壁畫,我就開始留意古藏出現過的大船,查到一些資料。”

    頓一頓又道:“但是,這蛇船的資料卻是塔西法師提供的,在歷史資料中沒有佐證,而且,當時我就懷疑,哪里去找那么大的皮來繃制這么長的船,你們帶回的資料給我提供了實物證據?!?

    亞拉法師和張立取出資料,岳陽指著蛇形船道:“現在解決了部分問題,但又有新的問題?!?

    方新教授問岳陽道:“什么新問題?”

    岳陽道:“現在的主要問題是,那艘船在地下泡了三年多,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而我心中一直不解的疑惑就是,那個瘋子如何能獨自駕駛那么大一艘船從黑暗中回到外界的,如果說有十來個人,食物充足還說得過去?!?

    方新教授道:“也有可能是有十幾個人,只是到最后只剩他一人活著?!?

    岳陽道:“那么,食物呢?

    十幾個人總該在船上留下點什么線索吧?!?

    方新教授道:“那地下河有微生物,三年時間,什么線索都被水中的微生物分解了,只是那艘船為什么還沒有腐壞?”

    岳陽拿出他們搜集的船體鱗屑和木屑,交給方新教授,方新教授微微一笑,看來免不了得再去麻煩植物系和生物系的老友了。

    亞拉法師和張立已經將資料接入電腦,方新教授看得很仔細,看過一遍,忽然道:“啊,我可以請老朱幫忙看一看,他是專門研究洞穴的。

    等等……”

    教授打了一通電話,在電腦上聯網,將視頻傳了過去,沒多久,對方的可視視頻就傳來了回音,只見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在視頻前激動道:“老方,在哪里找到的紀實拍攝資料?”

    方新教授道:“這個以后再說,我現在想要知道這種洞穴的大體情況。

    根據你的觀察,它內部會是怎么樣的,盡量說得簡單些,我不是研究這個的,你知道?!?

    老朱道:“好吧,目前還無法判斷這究竟是一個超巨型原生洞穴,還是一個水侵蝕的巖溶洞穴。

    如果是原生洞穴,里面的就是熔巖隧道,如果把這種巖質初步判斷為某種變質巖,這段視頻估計拍攝于某個產生過造山運動的區域。

    從入口看很是奇怪,那絕不是洞穴崩塌堆積,更像是人工堆砌的一條通道,但不管怎么說,這是落水洞無疑。

    我們不能將這段入口稱為伏流,因為它有潛水面,里面是條地下河。

    很奇怪是不是?

    為什么我會認為它是原生洞穴,因為在洞穴里我沒有看到流痕,也沒有發現頂流石和壁流石……”

    “好了,”方新教授道,“老朱啊——你說的我一句都聽不懂,這樣,我想咨詢你幾個問題,你以你的專業知識簡單地回答一下如何?”

    那位朱老道:“咦?

    我說得還不夠簡單嗎?”

    方新教授道:“呃,或許你覺得挺簡單了,只是我們很多詞都不懂,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這種洞穴,有沒有可能構成龐大的地下水系統?”

    老朱道:“可能,這太可能了!不應該叫地下水系統,應該是水下洞穴系統。

    如果是原生洞穴,后來才被注入水流的話,它完全可以是非常巨大的水下洞穴,甚至能超過美國的猛犸洞或是最近報道在墨西哥發現的那個什么什么洞。”

    方新教授又道:“那,它的巖體會不會出現塌方什么的呢?”

    老朱道:“得看巖層高度,如果巖層有二三十米高,基本就不用擔心這些問題了,因為如果是火山變質巖,它的堅硬程度是超出你們想象的?!?

    方新教授道:“我知道地下水是分層的,你看這種水下洞穴系統有沒有可能出現地下瀑布或者漏空區?”

    老朱猶豫了一下,似乎在來回翻看視頻資料,隨后道:“我不敢肯定,得咨詢一些同行,還要查閱很多資料才可以給你一個肯定的答復,不過看這樣的熔巖隧道,應該不太可能出現突然斷層,但是地底陡降坡形成的深切峽谷是有可能的。

    而且,兩三米落差的階梯平臺也是有可能的,那種水道就屬于激流漂流的范疇了,也是極其危險的。

    老方,你問這些,難道說,有人打算進一步深入探察這個洞穴?”

    方新教授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老朱變了臉色道:“什么人,這么大膽子?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放置水下光源的錨點倒是很專業的!老方,這種事情一定要叫上我啊!”

    方新教授也不直接回答,微笑道:“有機會,有機會的?!?

    結束了和老朱的視頻對話,方新教授看著眾人,問道:“洞穴專家的話,你們都聽到了,這條地下河道,或許不會出現瀑布,但是你們所經歷的激流暗涌,那是一定有的,而且不止一處。”

    亞拉法師道:“如果時間比例正確,我們需要花三天時間才能完成整段地下河漂流,對我們這些老隊員來說應該可以堅持過去,只是那些新隊員……”

    岳陽道:“應該馬上告訴教官,她可制訂一些針對性訓練。

    記得那一年,我們去執行一項從未涉獵過的偵察任務,教官就根據情況給我們制訂了一套訓練計劃,只用了一周時間,就把我們從菜鳥訓練成了足以勝任那次任務的好手。

    我馬上就聯系教官。”

    方新教授道:“那好,我正好需要一些時間來找專家,研究你們帶回來的玉蠶、樹皮什么的?!?

    張立道:“我也需要時間,看看新裝備還有什么需要調整的地方,另外我還要去檢查那條船?!?

    方新教授道:“那好,大家抓緊這最后一段時間,將手頭的工作都處理好。

    只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能保證這次行動的成功!”

    他扭頭看著卓木強巴,問道:“強巴拉,你的身體怎么樣?

    這段時間有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

    卓木強巴搖頭道:“沒有,一切都很好?!?

    方新教授道:“那就好,這次去工布村,我還有些擔心會發生去俄羅斯那種事?!?

    “嗯?”

    亞拉法師道,“是怎么回事?

    強巴少爺能說一說嗎?”

    卓木強巴將他身體突然間充滿了力量,隨后又突然不能動彈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說已經問了呂競男,塔西法師也看過了。

    亞拉法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卓木強巴向方新教授要了蒙古八思巴文的譯稿,想詳細地研究一下這段譯文,特別是操獸師桑杰馴養戰獒那一段,他總覺得很熟悉。

    沒想到,從墨脫回來的當天晚上,卓木強巴剛睡下,呂競男就來了電話,她問道:“強巴少爺,你的……有沒有什么異常的感覺?”

    卓木強巴沒想到呂競男會突然問一個如此隱私的問題,貼著手機的面頰不禁一熱,囁嚅道:“沒……沒有感覺。”

    呂競男在電話那頭道:“奇怪了,那海底輪是七大查克拉的最末一輪,按照這種呼吸的方法,兩到三個月就應該感到海底輪微微發熱,并逐漸出現海底輪即將開啟的征兆,強巴少爺你怎么會沒有反應呢?”

    卓木強巴紅著臉道:“可……可能是平時沒注意吧,我,我以后注意一下。

    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只要了解了我身體出現那種情況的原因,我也就沒什么了,再見。”

    敏敏靠在卓木強巴肩頭詢問:“呂競男教官的電話?”

    卓木強巴點了點頭,突然想到:“塔西法師好像說過,我的脈輪不能打開了!怎么這么快就忘記了!”

    敏敏慍道:“這么晚了她還打電話來?!?

    卓木強巴解釋道:“我不是說了嗎,前段時間在俄羅斯,身體一下子動不了了,后來我請教呂競男幫我查查是什么原因,其實……”他突然想起答應呂競男的事情,轉口道:“其實也沒有什么?!?

    唐敏目光暗淡下去,心想:“我才是醫生,為什么不問我?”

    她沒有追問,只是將卓木強巴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第二天,卓木強巴重點研究了1287年那份八思巴文譯本,希望從譯文中能發現與帕巴拉有關的東西,如果有,那么就將彌補五百年的帕巴拉真空期。

    可惜,他對照了譯文的每一個字,卻找不出與帕巴拉有任何關系來。

    于是,方新教授提出的那個問題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德軍為什么要把這兩份文件夾雜在與帕巴拉有關的資料之中?

    會不會是那個俄國人搞錯了,把他能找到的解禁材料都收集起來,可就算是這樣,德國人要一份這樣的蒙古文件有什么用?

    真的是想發展獸戰,可整個譯文中對獸戰的描寫并不詳細,唯一提到多一點的就只有戰獒了。

    難道說德軍也對戰獒感興趣?

    他重溫了操獸師的動作與發音,用自己的理解模擬著做出同樣動作,正當他愈發感到得心應手時,亞拉法師敲門而入,看著卓木強巴道:“強巴少爺,還記得你曾問起我,那張狼皮地圖右下角那個符號的意義嗎?”

    “當然。”

    卓木強巴想了想,答道。

    亞拉法師所指的,是兩張狼皮地圖的邊緣都有由橫線豎線組成的像印章的圖案。

    他們找到方新教授,教授從電腦里將地圖調了出來。

    亞拉法師道:“我們教宗里熟知經文的前輩,在一張經文殘頁上找到了同樣的圖標?!?

    法師說著,指著電腦上地圖的下角,道:“我們也弄清楚了它的意思,這是一個數字?!?

    法師用手指指著,一排一排由上往下數著:“3,2,5?!?

    卓木強巴不禁問道:“這個數字是什么意思?

    同樣的數字是在哪張經文殘頁上發現的?”

    亞拉法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按動按鈕,調出另一張狼皮地圖,同樣一行行往下讀道:“3,2,4。”

    方新教授突然明白了,道:“這些數字是頁碼!真渾,我們沒往數字方面去想?!?

    卓木強巴驚詫道:“頁碼?

    頁碼!難道說……”

    亞拉法師點頭道:“這兩張真假地圖,只是某一部經文中的兩頁,使者交給古格王的信物,是一部厚厚的經文,就像紅寶石與光照下的城堡一樣,經文與地圖,也被分割開來,天各一方。”

    敏敏被卓木強巴的驚呼引了過來,詢問道:“怎么了?”

    卓木強巴將亞拉法師他們的發現說了,敏敏再看那地圖,道:“哎呀,真的,瑪雅人的數字不就是這樣表達的嗎,我們一直沒想到。”

    方新教授搖頭道:“不,瑪雅人的數字是用點、橫和圈來表示,而這個數字是用橫豎表示的。

    這不是瑪雅數字,是中國古代的算籌表達法,它們和瑪雅數字的表達方式基本一樣,只是由一點變成了一豎。”

    “那這是一部什么經文呢?”

    卓木強巴再一次問道。

    亞拉法師一字一頓道:“大——天——輪——經!”

    卓木強巴和方新教授都是一愣,唐敏驚訝得捂住了嘴,誰也沒想到,他們一直認為是第二件信物的狼皮地圖,竟然只是信物的一部分,而真正的第二件信物,竟然會是藏傳密教的最高法典——大天輪經!

    亞拉法師淡淡道:“這部集密教之大成的經文,從它現世的那一天起,就處處透著神秘。

    藏傳佛教后弘期的代表人物阿底峽大師入藏設壇,開講大天輪經的第一講便強調,這是一部從西藏流傳出去的經書,他只是把這部經文又帶了回來。

    可是,卻沒有人知道,這部經書,是何人,于何時所著,而經書上包羅萬象的內容,更是讓人猜不透,是什么人才具有這樣的大智慧,這樣淵博的學識。

    如今,細細想來,也只有他們才有這個能力了!”

    卓木強巴震驚道:“光軍!”

    方新教授點頭道:“光軍是看守四方廟的護衛,而四方廟里,存放的正是藏傳佛教鼎盛時期的全部經文。

    不僅如此,還要包括苯教,還有從唐朝和印度引進的宗教?!?

    亞拉法師道:“所以才會有讀懂了大天輪經,就能讀懂所有的經文這一說法,因為這部經書,本身就是從各種宗教思想中提取的精粹?!?

    “呀!”

    唐敏一聲輕呼,卓木強巴忙道:“怎么了,敏敏?

    你想到了什么?”

    唐敏道:“我記得以前查閱有關香巴拉的資料時,看到有說這本大天輪經,原本有一萬兩千頌,但阿底峽大師帶回西藏的,卻只有一千兩百頌,十分之九的內容,都失傳了!”

    亞拉法師道:“不錯,是這樣的,而且這也是阿底峽大師親口說的,他在開講大天輪經時明確地說,這部經書原本該有一萬兩千頌,但幾經周折,到他手里時就只剩下十分之一的內容了?!?

    唐敏道:“你們還記得古格金書的譯本里怎么說的嗎?

    使者來到扎不讓時,改變了主意,他要將光照下的城堡帶到天邊,而他還要求古格王保管另一件信物。

    而我們看到的譯本,有的說古格王秘密將信物送走了,又有的說信物是一張地圖,古格王將信物留了下來!那位使者本身也將紅石留在了生命之門,卻把光照下的城堡送去了美洲,如果參照他的做法……”

    方新教授拍著扶手道:“這樣譯本就沒有了矛盾,古格王確實把部分信物留了下來,而把另一部分信物秘密送走了。

    狼皮地圖與大天輪經相輔相成,只有地圖,而沒有得到大天輪經中的描述,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邁出第一步;而僅憑大天輪經中的描述,沒有地圖,也不可能找到香巴拉!”

    卓木強巴猛地一擊掌,興奮地說道:“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清楚地看到他們的行走線路:一個向東橫穿太平洋;而另一個呢,向西,經文到了印度,或者比印度更西的地方。

    這就是當年使者與國王的約定,將信物拆分開來,送到天涯海角,永世不得相見!”

    方新教授思考道:“古格王不可能自己去送經文,他應該派人……”

    敏敏馬上道:“他有派人啊,他曾經派了21名聰慧子弟西行求法!”

    方新教授和亞拉法師互看一眼,卓木強巴道:“對呀,經書不同于銅鏡,他們可以把它分拆開來,如果是21名弟子每人帶走一份的話……”

    亞拉法師道:“大小譯師仁欽桑布和俄雷必喜饒都是拜師在阿底峽大師門下,如果大天輪經被分拆為二十一份,那么阿底峽大師得到的便是接近十分之一的內容,所以他能肯定地說,大天輪經是從西藏傳過去的,而完整的大天輪經共有一萬兩千頌!”

    敏敏瞠目道:“這……這也太巧合了!”

    方新教授也擊打擋板道:“歷史和傳說,在某種程度上契合了!”

    亞拉法師道:“不!歷史極少出現巧合,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有著緊密的聯系。

    古格王向往佛法沒錯,可是沒有人能說得清,為什么伊西沃伯虔誠得放棄了王位,他為什么突然想到派遣21名弟子前往印度,還有后來不顧一切地請阿底峽大師來古格弘揚佛法?!?

    卓木強巴道:“對啊,如果說是古格王遣人送走了大天輪經,讓它們分散到西方各處,為什么到了晚年,又堅持要請回阿底峽大師,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這不是很矛盾嗎?”

    方新教授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古格王的行為,和另一個人的行為很像,也是一開始抱著排斥的態度,到了晚年,突然變得狂熱,像著了魔一樣。”

    卓木強巴道:“你說的是……”

    最后的準備

    方新教授道:“蘭達,那個毀掉瑪雅文明的人,同時他晚年又成為瑪雅文明的開拓者和探索者。”

    亞拉法師道:“不,古格王的態度和蘭達的態度還是有明顯的不同。

    從譯文中可以看出,打一開始這位古格王對使者和使者帶來的信物就抱著崇敬的態度,或許是在使者的要求下,他才不得不將完整的經文拆分開,遣人送走。

    當使者離開或是辭世后,他就不顧一切地想將那經文找回來,因為他知道,這部經文,是我們藏人自己編撰的,是文化瑰寶!如果大天輪經是四方廟里的文獻精華,或是索引目錄,那么它也就包含了宗教、文化、農貿、商業、科技等各方面的書籍。

    或許說,真正完整的大天輪經,便是囊括了古代吐蕃、唐朝、印度全盛時期方方面面的,一部大百科全書!”

    敏敏歡呼雀躍道:“太好了,那部經書在哪里?

    說不定能從里面找到更多有關帕巴拉的信息!”

    亞拉法師笑道:“前段時間你們查閱香巴拉的資料,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敏敏道:“那……可是我看的是鉛印本啊,原文……”

    亞拉法師搖頭道:“哪里還有大天輪經的原稿!自阿底峽大師開講大天輪經以來,這部經文,已成為藏傳佛教后弘期諸多教派的核心思想,就好像儒家的《論語》。

    孔子的思想被繼承了下來,可是當年孔子親手書寫的文字,誰還找得到?

    就算我們能找到大天輪經的原稿,它流傳下來的那部分,也只涉及了宗教,畢竟只是十分之一的內容?!?

    敏敏道:“可是,法師不是說,你們宗教里有長者看過那個,那個圖案嗎?

    那圖案不就是大天輪經上的嗎?”

    亞拉法師搖搖頭,更正道:“是大天輪經殘頁,沒錯,我們教里是有大天輪經原稿,但那只是一頁殘缺的經文,大概只有一頁的七分之一,那都是由最具佛性和智慧的長者保管的,以你我這樣的身份……”亞拉法師又搖了搖頭。

    方新教授道:“我們已經從流傳下來的大天輪經中找到了足夠的信息,就算看到完整的大天輪經,或許也不會有更多的收獲。

    再者,或許還有別的經文也用同樣的方式表達數字頁碼,狼皮地圖未必就是大天輪經的一部分,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還是把精力放在歷史資料和這次收集到的材料上吧?!?

    老教授捋了捋額頭的白發,此刻的他,壓根兒沒想到,從大天輪經到蒙古帝國,到德國納粹,竟然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接下來一段時間,各種準備工作忙碌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方新教授將卓木強巴他們采集回來的船皮樣品和龍骨結構通過渠道發給相關行業的專家,那些都是教授的朋友,或者是朋友的朋友。

    當然,他們也不是坐等結果,那批快被翻爛的有關歷史資料又擺上了桌面,對和火山相關的知識也進行了一番惡補。

    而卓木強巴做得最多的卻是在冥想狀態下馴獒,他仿佛回到了天獅集團成立初期,一大群獒圍著他,他反復地研究古代那位操獸師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種發音,有時在睡夢中都會發出呼叫出獒的指令,為此敏敏還埋怨了他好幾次。

    同時,卓木強巴正在逐漸適應隊長這一新的位置。

    這個團體的關系目前顯得非常微妙,呂競男、亞拉法師和塔西法師走得更近一些,胡楊隊長和他曾經的隊友自然在一起的時間較多,張立岳陽雖各有工作,但年輕人總喜歡結群集會,巴桑依然扮演著冷酷的教官角色,肖恩善于與人交往,在眾人中游刃有余,王佑則要獨立一點,有些像剛剛加入隊伍時的亞拉法師。

    在這不同的小團體中,敏敏和呂競男一碰頭,就有一種心照不宣的敵對情緒,而呂競男總是提醒卓木強巴注意人多口雜,消息要有選擇地告訴大家。

    呂競男、亞拉法師、塔西法師等人似乎對后來加入的諸人都有抵觸,始終和新加入的隊員保持著距離,特別是對肖恩、王佑二人,還有巴桑。

    而岳陽、張立、肖恩等人則喜歡往人堆里扎,哪里都少不了他們。

    卓木強巴必須讓各方融合起來,使之團結成一個整體,而不會因一些小的矛盾沖突導致團隊友誼的破裂。

    張立檢查了設備儀器后,準備帶著一批新儀器重返冥河。

    只是助手方面,除亞拉法師外,呂競男推薦了塔西法師,考慮到宗教方面需要對地獄之門有個全面了解,卓木強巴同意了。

    這次張立他們去,還帶去了一些定位儀,呂競男說可以用直升機,將輜重空投到地獄之門附近,這樣就算直升機被衛星跟蹤監視,別人也查不出地獄之門的具體位置。

    方新教授請專家檢測的標本也有了結果。

    最先檢測出的是那枚玉蠶,有珠寶鑒賞行業的專家一眼就辨認出,這不是什么普通的玉蠶,這就是一條被硅化了的活體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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