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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紫麒麟猜想-《藏地密碼·珍藏版大全集(套裝共10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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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紫麒麟猜想

    岡日點頭道:“是,光軍在吐蕃時代就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經歷怎樣的訓練,就連那些權貴大臣甚至是藏王,也只能看到已經合格的光軍。

    同樣,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用什么方法來馴養戰獒,我們只能猜測。

    不過,剛才那種假設并不是突然靈光一閃憑空想象出來的,也是前人們經過無數次猜想和反復考慮之后才得出的結論,它的確可以解釋今天我們看到的一些珍稀獒種的非常之處。”

    紫麒麟猜想

    岳陽也是格外震驚,他們一直在研究光軍和戰獒,卻從未將九狗一獒的故事和戰獒聯系在一起,或許是潛意識里,只把故事當做故事。

    他一面暗罵自己思維狹隘,一面道:“原來挖個大坑,將十條幼獒扔進去,只讓一只獒活著出來,竟然是真的,真有這樣的馴養方法?

    戰獒,竟然是從乳獒開始就進行淘汰,太殘酷了!”

    “殘酷!”

    岡日冷笑道,“殘酷的是戰爭!光軍和戰獒,都不過是戰爭的犧牲品。

    你們可知道,那些戈巴族人,不僅在對戰獒的選拔上如此,他們對自己也是如此。

    相信你們都聽說過,在雪山上有這樣一個部落,當他們的嬰兒剛生下來,只要是男孩,就用一條普通的羊毛氈子一裹,便扔到冰天雪地里過夜,能熬過這一夜的,才被承認是合格的族人……”

    岳陽驚得從座椅上跳了起來:“你,你是說……”

    岡日冷冷道:“那,就是戈巴族,那,就是光軍!”

    他有些哀嘆道,“如果說其他軍隊是統治者手中的棍棒、鐵錘,那么光軍,就是統治者手中的一把劍。

    初時,這把劍厚重無鋒,隨著戰爭的需要,這把劍變得越來越薄,但卻越來越尖銳,越來越鋒利,劍鋒所指,無人能敵。

    但誰又知道,在那無敵之名的背后,藏著怎樣的殘酷與辛酸。”

    看了看眾人變了臉色,他緩和了語氣道:“雖然說這個傳言或許夸大了事實,但就我所知,在吐蕃解體前夕,戈巴族對光軍的挑選,的確是從嬰兒就開始抓起。

    具體怎么操作的我不清楚,不過無敵軍隊這個稱號,可不是隨便加上去就可以的。”

    卓木強巴聽得入神,忘記了給岡拉撓癢癢,岡拉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發出短促的咪嗚聲,卓木強巴撫摸了幾下,它才愜意地瞇上眼。

    岡日看了看岡拉,又對卓木強巴道:“嗯,還有一個關于紫麒麟的觀點。

    記得以前你向我提過,紫麒麟是由于隔代大遺傳而產生的。”

    卓木強巴道:“是。”

    岡日道:“其實,對于這一點,我還聽說過另一種觀點,只不過當時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

    卓木強巴探了探身,道:“哦?

    也和光軍有關?”

    岡日點頭道:“那種觀點認為,紫麒麟,有可能是光軍人工繁育出來的產物。”

    卓木強巴震驚無語。

    岡日接著道:“你知道的,除了神話傳說中,紫麒麟在歷史上僅出現過一次,就是藏王朗達瑪狩獵遇襲那次,你應該記得……”

    卓木強巴點頭,岡日道:“不過就我所知,那次藏王朗達瑪出巡,并非狩獵,而是得到了準確的線報,發現了光軍的蹤跡。”

    卓木強巴道:“你是說……”

    岡日道:“那紫麒麟,有可能是光軍放出來威懾追兵的。

    你想想,作為吐蕃的最高統治者,一直有一隊光軍組成的親衛軍守護在身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光軍的可怕,這樣一支軍隊突然失蹤,他能不擔心嗎?

    要是這支隊伍哪一天掉轉槍口,恐怕任何一位知情的藏王都會寢食難安的。

    所以,除了光軍,還有什么力量能讓一位藏王臥病不起?”

    岳陽道:“怎么會?

    難道說,當時光軍是反叛?

    他們不是只忠于最高統治者嗎?”

    岡日笑道:“誰說他們忠于最高統治者?

    雖然他們的信仰符合最高統治者需要,但他們并不對統治者效忠。

    據說,這個約定是藏王松贊干布收服戈巴族時就許下的承諾,他們只聽命于最高指揮官,但保留自己的信仰和精神領袖。

    而他們的最高指揮官,是來自象雄的兩大貴族,娘氏和韋氏;他們真正效忠的,是他們的精神領袖,也就是他們族里的大苯波,據說是四大巫王的一支后裔血脈。

    那次光軍失蹤事件,一定和那位大苯波有關,因為除了他,沒有什么人能讓所有的光軍突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要說反叛,那倒談不上,畢竟他們沒有對藏王或當時的吐蕃軍隊做出任何不利的舉動。

    他們只是消失了,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消失了!”

    岳陽又道:“這次我是真的糊涂了,不忠于最高統治者的軍隊,最高統治者敢用嗎?”

    岡日道:“這個事情解釋起來就太復雜了,這牽涉到最高統治者的力量權衡之術,我只能說其情形與清軍入關時分封三大藩王有些類似。

    要讓外來的家族為自己賣命,如果那家族能征善戰的話,就得給他們軍隊和一些自治權,但是又要讓他們不會造反。

    這需要統治者不僅要有足夠的自信和魄力,還要有相當精妙的手段。

    你想想,娘氏家族和韋氏家族聽命于藏王,光軍又聽命于娘氏和韋氏,而光軍的最高統帥是在兩大家族中輪番選任,也就是說藏王隨時都可以撤換兩大家族對光軍的最高統帥。

    如果你想造反,對不起,光軍真正絕對效忠的只是他們的大苯波,但是大苯波又沒有實權,不直接領導光軍。

    因此藏王、光軍的最高統帥、光軍的精神領袖,這三者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形成了微妙的權力平衡,最終的結果就是,后兩者都必須搶著向藏王效忠。

    但就光軍失蹤一事,顯然問題也是出在三者之間,我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當時發生了某件事,那件事足以影響每一位光軍成員,注意,是每一位。

    因為要是其中有一人告密,光軍都不可能做到毫無聲息地消失,還要帶走四方廟的全部珍寶啊!就我所知,藏王朗達瑪對此事是絕不知情的,因為守護在他寢宮門口的光軍一夜消失,這件事對他的震撼比任何人都要大,否則他就不會命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光軍的下落,也不會親自帶兵去追查光軍的線索。

    就是他在死前,都還在懷疑是否自己滅佛太徹底才導致了光軍的離開,甚至準備反省,重新考慮佛教在國家中的位置。

    至于娘氏和韋氏家族與光軍的關系,在吐蕃時期有過傳言,一是說娘氏與戈巴族訂有秘密協議,畢竟是他們提出招撫戈巴族加入光軍的,而另一說法則是韋氏利用藥物控制了光軍和戈巴族的族長苯波等等。

    這些傳言,在光軍消失的那一夜也就不攻自破了,但是有一點,他們似乎對光軍的離去知道一些內幕。

    畢竟光軍離去后,他們不像藏王那樣著急尋找,而是在藏王去世后,直接加入了新的權力爭奪之中,他們似乎并不擔心光軍成為他們的威脅,不知道他們究竟掌握著什么秘密。”

    岳陽道:“那,韋氏和娘氏還有后人嗎?”

    “沒有。”

    岡日沉聲道,“熱衷于權力的人,最終都將被權力所摧毀。

    就我所知,昔日輝煌的兩大家族,最后都灰飛煙滅在戰火的硝煙中,而他們所知道的一丁點兒內幕,也被帶入了墳墓。

    再沒有人知道光軍的下落和他們消失的原因,此后凡是想探知帕巴拉和光軍秘密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他口氣突然嚴厲起來,卓木強巴等人都是一愣,岡拉也從卓木強巴腿上直立起來。

    岡日自知失言,又緩和了口氣道:“說遠了說遠了,我本來是想說紫麒麟的,你瞧,扯到哪里去了。”

    岡日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但顯然沒有平息下來,大口地咳嗽起來,一張臉更紅了。

    岡拉柔聲低鳴著靠了過去,兩只前爪搭在岡日后背一陣輕輕拍打,就像丫頭在給老爺捶背。

    胡楊隊長和岳陽被徹底震驚了,岳陽忍不住暗想,岡拉,真的只是一只獒嗎?

    要是我有這樣一只獒,該多好!

    岡日揮手示意不用,好一會兒咳嗽止住了,才開口道:“你們都知道,戈巴族與狼同居這種生活方式,幾千年來從沒改過,就算后來,戰獒加入了他們,狼的地位也沒有絲毫變動,只是將獒也納入了與狼同等的地位。

    那么,就帶來了一個新的問題……當獒與狼在一起的時候,它們是如何生活,如何相處的呢?

    此外,因為戰爭的需要,原本的獒無論是從體型還是力量或速度上,都不可能完全達到標準,光軍需要他們的戰獒擁有更大的體型、更快的速度、更鋒利的爪牙、更敏捷的身手等等,要如何才能做到呢?

    于是,在此基礎上,我們就有了一種假設,或許一開始,只是一個偶然,那就是,獒與它們共同生活的狼,產生了下一代,當光軍發現這樣的物種擁有更強的戰斗力,就開始人為地培育一些……”

    卓木強巴驚訝得忘記了給懷里的岡拉梳理毛發,愣道:“你是說,那紫麒麟……”

    岡日點點頭,道:“根據這種假設,那紫麒麟,或許不僅是紫麒麟,還有其他一些圣獸靈獒,它們也許就是一種狼獒,或者是獒狼,就好像今天的獅虎獸一樣。”

    岳陽道:“為什么是假設?

    你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岡日點頭道:“是,光軍在吐蕃時代就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經歷怎樣的訓練,就連那些權貴大臣甚至是藏王,也只能看到已經合格的光軍。

    同樣,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用什么方法來馴養戰獒,我們只能猜測。

    不過,剛才那種假設并不是突然靈光一閃憑空想象出來的,也是前人們經過無數次猜想和反復考慮之后才得出的結論,它的確可以解釋今天我們看到的一些珍稀獒種的非常之處。”

    岡日頓一頓,又道,“比如說岡拉……”

    岡拉一聽叫它的名字,伸著舌頭望著岡日。

    岡日捧著岡拉的臉龐道:“我的岡拉,它祖先或許就是一頭狽獒,或者是獒狽。”

    “狽獒?”

    胡楊隊長對這樣的提法大感新鮮。

    岡日指著卓木強巴道:“強巴拉知道,他應該可以理解。”

    卓木強巴已經想到了,這種假設比他提出來的隔代大遺傳假設,可靠性要高很多。

    的確,如果是狽獒的話……卓木強巴欣喜不已,這是一種全新的思考方式,以前岡日不告訴自己,顯然是因為光軍的事情。

    他突然發現,光軍和戰獒竟然有著這樣緊密的聯系,這些領域,都是他從未涉及的。

    岳陽見卓木強巴低頭不語,面色時喜時訝,忍不住道:“強巴少爺,別一個人偷著樂啊,說說,狽獒是怎么回事?”

    卓木強巴道:“狽,是狼的變種,也有人說是完全不同于狼的一個物種,但它們與狼生活在一起確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在今天,從沒有人見過。

    在歷史記載中的狽,通體雪白,前肢天生殘缺,需要別的狼背負著它走,但是它擁有極高的智商,在狼群中擔任軍師的角色。

    一旦某個狼群出了一只狽,那么這群狼的狩獵能力將提高數倍,就算是進入農耕時代的古人,都遠不是它們的對手,只能痛罵狼狽為奸,這個成語就是這么來的。

    如果說,海藍獸就是狽獒的話,就能解釋它們為什么如此聰慧了,的確,是個很有可能的假設……”

    岳陽看著岡拉道:“岡拉,很聰明嗎?”

    沒想到,他剛說完,岡拉很高傲地一昂頭,竟然發出“哼……”的一聲,岳陽又是一陣愕然。

    岡日又給大家盛滿飄香熱酒,道:“我能告訴你們的,就只有這么多了,其余的線索,你們多半能從別的資料中查到。

    當然,如果你們能找到戈巴族的后人,或許他們能告訴你們更多。”

    岳陽訝然道:“戈巴族的后人?

    他們不是全都去了香巴拉嗎?”

    岡日道:“誰說的?

    小伙子,你要搞清楚光軍和戈巴族的關系,光軍是由戈巴族人組成的,但并不是光軍就代表了全部戈巴族人!當年戈巴族加入吐蕃王朝,就被分作了三支,最強壯的士兵挑選加入光軍,普通士兵則留在普通的軍隊進行混編,其余的族人依然是百姓。

    帶著四方廟珍寶一夜消失,后來又建立帕巴拉的,只是光軍!而戈巴族人,依然輾轉生活在高原,不過,他們也不得不隱匿行蹤,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說著,岡日露出一絲悲愴的笑意,道,“就在解放前,還有人見過戈巴族人呢,說他們就像那些達瑪人一樣,生活在喜馬拉雅山脈腹地,過著最原始的刀耕火種、逐水木而棲的生活。”

    “他們為什么不跟著光軍離開呢?”

    岳陽震驚道,“難道說,連他們也不知道光軍去了哪里?”

    岡日點頭道:“是的,光軍的消失是很突兀的。

    那些戈巴族人在光軍走了之后,生活很是悲慘,他們自詡為被流放的民族,原本該保護他們的士兵——戈巴族和吐蕃王朝的最強支柱,就那么消失了。

    王朝大廈傾覆的同時,戈巴族也遭到極大的打擊,能夠殘延至今,也算是一個奇跡。”

    岳陽心中充滿了疑問,只聽卓木強巴道:“謝謝你,這些信息對我們來說,真是太重要了……”

    “等一等!”

    岳陽突然打斷,他滿臉疑慮,看著岡日,嚴詞詢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卓木強巴和胡楊隊長都是一愣,看向岳陽。

    岳陽道:“強巴少爺,這里面有問題。

    你想想,為什么他會知道這么多事情?

    這些事,我們研究調查了這么久,可是卻從未聽說過的!在那些前人研究的資料中,也沒有提到過。”

    他又面向岡日道,“你是從哪里得到這些消息的?

    你為什么會住在我們上山的路上?

    你究竟是誰?

    你……”

    卓木強巴制止道:“夠了,岳陽,不要胡亂猜疑,你……你太沒有禮貌!”

    他不知道該怎么批評這個愛刨根問底的小伙子,更糟的是,他也產生了和岳陽同樣的疑問。

    岡拉一見這個年紀不大,又不是很熟的小伙子敢質疑岡日,它霍地就站在了岡日身前,這次,眼里閃過凌厲的殺氣,明明站著沒動,卻給人感覺它隨時會撲上前來。

    不知道為什么,岳陽竟然感到有些害怕。

    岡日一抬手就按住了岡拉,哈哈笑道:“小伙子,你們調查研究帕巴拉和光軍才有多少年?”

    岳陽一時語塞,岡日道:“我聽說,當年探聽到帕巴拉神廟的人,不過是從說唱詩人口中聽到了一段傳說,真正追溯起來,還不到兩百年歷史,而我們國人得知帕巴拉的時候,已是清末民初,堪堪百年而已。

    你可知道,我們家族和光軍糾纏在一起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千年!一千年哪!從他們失蹤的那一天起!”

    岳陽突然想到了什么,肅然起敬,道:“你……你就是戈巴族后人!”

    岡日微笑搖頭道:“小伙子,別那么自信,這次你就錯了,我不是戈巴族后人。”

    他難掩臉上的蒼涼,嘆息道,“但是我們家族,卻背負了和戈巴族后人同樣的命運,所以,我能感受到那些被遺棄在高原的戈巴族后人的遭遇。

    他們經歷的一切,和我們家族的經歷,應該是很相似的。”

    岳陽道:“你們究竟是?”

    岡日露出悲痛的神色,岡拉嗚嗚著,用大腦袋抵在岡日胸口,輕輕地蹭著。

    胡楊隊長道:“夠了,岳陽,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岳陽停止了詢問,突然回憶起呂競男曾經指導自己時說的話來:“記住,岳陽,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

    你在詢問時,必須分清楚什么時候是在審訊敵人,什么時候是在和朋友對話。

    詢問,也需要很高的技巧!”

    就在卓木強巴不知道怎么向岡日表達歉意時,岡拉突然自岡日懷里站起,警惕地望著門外,耳朵也豎了起來,微微轉動,似乎在捕捉空氣里的信息,忽地對岡日吠了一聲,聲音如此響亮,連卓木強巴都被嚇了一跳。

    岡日從悲痛中猛地醒來,對岡拉道:“要開始了嗎?”

    岡拉回應了兩聲,岡日手一撐從床榻上跳下,對卓木強巴道:“現在不談這些,我帶你們去看場大戲,保證你一輩子沒見過。

    我拿點東西,岡拉,把門打開。”

    靈獒海藍獸

    岳陽靠門最近,原本打算去開門,沒想到岡拉輕輕將他擠開,搶先一步撲到門前,身體一躍,立起來,把門閂一扒拉就打開了門,沖向了那廣袤的綠野。

    岡拉歡騰著奔跑了幾步,回過頭來,只見那雪白的身體輕快地行走在凜冽風中,直與那青草藍天白云融為一體,岳陽腦海中竟閃現出一個詞來——“英姿颯爽”!

    沒錯,英姿颯爽!此時的岡拉氣宇軒昂,銀白色的皮毛閃現出緞子一般的光澤,緊緊地包裹著流線型的身軀,沐浴著陽光,就如同天空的云朵輕輕掠過草場。

    那輕快的步伐好似貴族馬踏起的盛裝舞步,更似捧著潔白哈達的藏族少女在草原上翩翩起舞。

    好俊秀的一頭藏獒,岳陽一時看得癡了!

    卓木強巴輕輕拍在岳陽肩頭,道:“很漂亮吧!”

    岳陽嘆息道:“我真不敢相信,世間還有這么美麗的犬,真是天工造物!”

    岡拉奔跑過來,繞著卓木強巴的腿邊轉了兩圈,岳陽看它,它卻扭過頭去,不拿正眼看岳陽。

    岳陽道:“它好像不喜歡我呢。”

    卓木強巴笑道:“誰叫你一見面就說人家很拽,岡拉可是記著你說的話呢。”

    “不會吧!”

    岳陽睜大眼睛道,“‘很拽’這么抽象的詞它也聽得懂?”

    卓木強巴道:“你沒看過科學家的分析報告嗎?

    普通成年寵物犬能擁有人類三四歲孩童的智商,像獒、狼犬這些大型犬科動物更是擁有人類六七歲兒童的智商,如果加以訓練,它們可以達到人類十一至十二三歲的小孩智商水平。

    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你認為她還有什么聽不懂的?

    特別像岡拉這樣的靈獒海藍獸,它的智慧,恐怕比你想象的還要高,和它接觸久了,你就知道它能帶來怎樣的驚喜。”

    說著,卓木強巴微笑起來,似乎想起了往事。

    岡拉蹲坐在他旁邊,眺望著遠方,不時扭過頭去朝屋里一長一短地嗚鳴。

    岳陽看岡拉的樣子,似乎在催促岡日,他想了想,又道:“我記得我說的是普通話,難道它還能聽懂幾種語言?”

    卓木強巴道:“如果是簡單的命令,哪怕再多幾國語言,岡拉也記得住。

    不過平常說話,它未必只用耳朵聽,它可以靠觀察你的動作、表情,傾聽你的語調語速,還有,它能嗅到你說話同時身體散發出來的信息素,捕捉你的心跳頻率和汗腺分泌,就好像測謊儀一樣。

    它能觀察到你的真實心態,是輕視它,贊美它,討厭它,或喜歡它。

    在神話傳說中,靈獒海藍獸是一種可以猜測人內心世界的通靈動物,甚至你還未開口說話,它就已經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了。”

    岳陽忍不住又看了岡拉一眼,岡拉早早地就換了個方向蹲著,背對岳陽,神態昂然地將目光投向遠方。

    卓木強巴道:“你真心誠意地向它道個歉,岡拉會原諒你的。

    是不是,岡拉?”

    岳陽好一陣愕然,在強巴少爺鼓勵的目光下,他試探著道:“那個……岡拉小姐,這個……,是我不對,我,我,我,我前面說的話,太沒禮貌了……你能原諒……”

    話音未落,岡拉站起身來,對著石屋又叫了兩聲。

    岳陽看著卓木強巴道:“這……”

    卓木強巴笑道:“好了,它已經原諒你了。

    岡拉不是小氣鬼,是吧,岡拉。”

    岡拉嗔怒地望了卓木強巴一眼,鼻腔里“嗯嗚”一聲長鳴,分明在說:“你這人,怎么竟幫著外人說話。”

    岡日拎著一個小包風風火火地跑出來,嘴里念道:“催,催,催,再急也要把家伙帶齊不是?”

    胡楊隊長緊隨其后,語氣誠懇道:“你再考慮考慮?”

    岡日卻好似沒聽見,對岡拉一揮手,道:“我們走。”

    岡拉帶著大家繼續往南行。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岳陽問道。

    岡日神秘地一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們一定會感興趣的。”

    他向卓木強巴遞了個眼色。

    岳陽沒想到這位大叔還玩神秘,老大沒趣地不再追問。

    胡楊隊長似乎還氣不過岡日拒絕他的邀請,也沒說話,氣氛一時沉悶,他們四人就靜靜地跟在岡拉后面。

    岡拉速度極快,它似乎不愿意停下慢慢踱步,總是飛快地向前跑一段距離,然后飛快地跑回來,好讓大家能跟上。

    看著它那縱橫馳騁的身影,岳陽突然生出一絲感悟,他也想像岡拉那樣在藍天白云下自由地奔跑,盡情地呼吸這自由的空氣,然后躺下來,身心都舒展開,與大草原融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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