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是一個性別主義者?”電視上葡萄牙人假笑了兩聲,擺著頭,“你可以去問我的女兒,我的妻子,甚至克里斯汀本人,我想連她都不會那么認為。那句‘甜心’毫無惡意,我是因為跟她關系親近才這么叫了一聲。如果她介意,我不會再叫第二次。想必你們也沒有忘記,幾個月前,我們還在老特拉福德喝過一杯。如果如你們所說我是一個性別主義者,克里斯汀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呢?但我的確覺得她質疑我的球隊的打法很荒謬。如果規則規定了足球不可以使用某種打法,所有人就開心了嗎?而且我覺得我才是對這場比賽結局更不滿意的那一個,我們這場比賽的機會比對方更多。但我并沒有沖到對方的教練席前去質疑對方主帥的打法。我明白安柏的離開肯定讓她,包括他們球隊的所有人心情不佳,但是是他們自己放走這個天才的。如果安柏在我的球隊里,我絕對不會放走他。他是本土旗幟,應該留在英格蘭。” 陸靈驚訝自己居然聽完了何塞這么長的一段話。 這段采訪不是天空體育賽后的,也不是賽后新聞發布會上答記者問的,是bbc的王牌足球節目motd2(matchoftheday周日版)里的。當然,何塞在面對天空體育的賽后采訪和新聞發布會上的記者的提問時,也說了類似的話。 在走進球員通道后,陸靈即刻恢復了理智,其實她本來就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她就是故意過去跟葡萄牙人叫板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的球隊用這種方式對付她的球隊了,如果下一次還是這樣,她也不介意讓自家球員拼搶的更兇狠一些。 只是被叫“甜心”和造成短暫的混亂的確是她沒有想到的。 后來在采訪當中被屢次或正面或側面地問到這個問題,她都是如此回應的: “那當然不是一個不體面的詞,但他會叫佩普或者尼克甜心嗎?如果他不介意,我下回也會那么喊他。我沒有說他是性別主義者,但我在這里說清楚了,我不喜歡被那么稱呼。還有,我們踢的是足球比賽,不是橄欖球,更不是拳擊,我過去只是想跟曼聯主教練說這個,難道這也不行嗎?” 賽后更衣室里,球員們對這件事議論紛紛,甚至沖淡了連續三場0:0的壓抑氣氛。他們似乎覺得主教練的行為很有種,而對于她被可能隱性性性別歧視又非常氣憤。陸靈面對球員們賽后的這種反應心情實在復雜。 不過或許是在往積極的方向發展的一種傾向。至少,提姆是這么認為的。 她在出席完賽后發布會后接到了內森尼爾的電話,于是又去了球場包廂跟俱樂部老板和自己的經紀人小酌了一杯。 內森尼爾已經知道賽后在場邊發生了什么,他多少也有些不悅,對于主教練女性身份的討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然而,只要成績稍微出了點問題,這種聲音就會鵲起。很難說葡萄牙人是不是故意為之。 “他是最早給過我高度贊賞的足壇名帥,即使他動機不純,我也愿意原諒他這一次。只有這一次。說起來我也給過你一次機會,別忘了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說了什么。”那時陸靈抿了一口香檳說了這些話。 內森尼爾于是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他噢了一聲,無辜地感嘆:“我那純粹是男人對女人的贊賞。” “噢是嗎,老板,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她嘲諷著。 美國人面露尷尬,史蒂夫則笑得很狡猾。 “好了好了,雖然球隊依舊沒有打破進球荒,但我想對陣曼聯拿到一分,還算不錯。我會在推特上表示對你的支持。” “謝謝。”她舉了舉杯,“這一次不是諷刺,不過我想你聽得出來。” **** 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巴塞羅那這個城市? 這里有一切。 除了……緹娜。 派崔克倚著陽臺,喝了一口茶。茶香與奶香混合著,這種味道讓他有那么一秒回到了倫敦。那里總是陰雨綿綿。所以倫敦人格外熱愛天氣晴好的日子。他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而那個城市,有他最愛的姑娘。 她依舊沒有回他的電話,他想,她還在生氣呢。 他看了下午的那場比賽,也看到了賽后場邊短暫的沖突,他知道發生了什么。伊恩和子翔都給他打了電話。他們在電話里忿忿不平,揚言下一次碰穆里尼奧的球隊,定要那支著名的曼徹斯特球隊好看。 看上去,那支西倫敦的球隊已經在習慣沒有他的存在了。 這是好事。這正是他所希望的。 他在這里開始了新的生活,更重要的,他在這里找回了狀態。 他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可一切都理所當然。 當梅西進行一腳觸球把球傳給他時,他能感覺到那種東西,那是足球技術轉化成的感官上的東西,在他腦子里,那觸球如同天鵝絨般柔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