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去年八月。 “尼克,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當何塞助教的時候,主要負責的工作都是什么?” 西班牙人手里拿著一瓶開好的紅酒和兩個高腳杯往她這邊走來。她半浮在水里,趴在泳池邊上等待他的答復。他至少還穿著內褲,而她什么都沒穿。她想,或許她下次來利物浦得帶套泳衣。 他的笑容很溫柔,又有點曖昧,“babe,看看你自己,你真的覺得我能心無旁騖地回答嚴肅的問題?” 她真的低頭看了看自己,一副很欣賞的模樣。 他坐到了泳池邊上,一邊倒酒一邊繼續說道:“研究對手,安排訓練課。” 陸靈聽完,細細想了想,問:“你會提供構建進攻體系的思路嗎?” 他把酒杯遞給了她,眉梢微動,笑了一聲。 “這是什么意思?”她喝了一口酒,感覺不錯。 “你怎么認為?” “你肯定理解何塞的足球哲學,但是你不認同他的足球哲學——這個我很早就知道。你對進攻的構建很靈活,細節很多,你擅長在局部增加人數,擅長制造空間,你雖然瞧不起傳統英式442,但是你又很喜歡利用邊路,有時候打的很寬,有時候打的很窄。但是何塞在皇馬的比賽,至少在進攻層面,我沒有看到任何你的痕跡。我不知道,我有點困惑。” 他伸手過來摸了摸她的臉,她臉上還有水,觸感光滑,他來不及移動到別處,她就拿開了他的手。她在思考當中,不想被打擾。 他盯著她,**滋生。明明才剛結束。 他放下酒杯,忽然站了起來,走開了。 她甚至沒注意到。 等他回來,他扔了件浴袍過來。 “穿上。”一貫的命令口吻。 她抬頭,沒反應過來,思維完全不在現實層面。 “穿上,babe。你現在的樣子,我沒辦法思考別的,只想……” 她于是穿上了浴袍。 他們一起坐在泳池邊上喝著紅酒,但誰也沒說話。 “何塞很固執。”他突然開口。 “這個我知道。” “他有他的舒適區域(comfortzone)。” “繼續。” “依照這個思路,他主導球權的**并不強烈,因為那會讓他覺得失去了控制,離開了他的舒適區域。” “你覺得何塞控制欲強嗎?”陸靈偏頭問他。 “這還用問嗎?”他也偏過頭來看他,笑著反問。 “他的確不要求控球率,但依舊,控制欲很強。”她皺著眉說道,“你控制欲也很強,是另外一種。佩普、范加爾也都如此。但因為足球哲學不同,各不相同。噢,天吶,荷蘭人徹底毀了哲學這個詞(因為范加爾總喜歡在英國媒體前說philosophy這個詞,遭到不少嘲諷)。如果有一天我當上主教練,絕對不會在媒體面前提這個詞。” 她說了一串,嘴巴動的很可愛。他笑了笑,沒接話,很顯然,她還沒說完。 果然,她繼續說道:“佩普認為只有拿到皮球才有控制力,所以他要求絕對的球權(如果丟球,馬上要搶回來),而何塞完全相反,他認為,拿到皮球的一方隨時可能失誤,所以他寧愿讓出球權。葡萄牙人的建隊思路永遠是以穩固后防為核心的。” 他凝神望著她,他知道,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所以你想告訴我的是,你、艾托,或者博阿斯他們,都沒辦法影響到何塞的核心思路,只被允許提供具體操作的細節。體系的構建,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他摟她入懷,親了親她濕漉漉的頭頂,聲音已經有些沙啞,“聰明的姑娘。” 她緘默了幾秒,突然認真盯著他深色的眼睛,問道:“人們是不是很難跳出自己的舒適區域?” 他沒直接回答,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還記得有一次你去約會嗎?” “你把我叫了回來。” “是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