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怕死-《折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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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比誰更怕死?
金色的夕陽來不及優雅謝幕,就被滾滾烏云吞沒。烏云黑黝黝地壓在祥和安寧的村舍上空,嘩啦一聲,瓢潑大雨傾瀉下來。
曾公子哆嗦了一下,手上的劍一抖,只覺得身上越發沒了力氣,“快,解藥。”
金折桂采來大葉子遮住金蟾宮的頭,笑嘻嘻地問瞽目老人:“爺爺原本說曾公子留在西北,會有一番作為,不知是什么作為?”
瞽目老人惋惜地說:“此時再提這個話有什么用?曾公子已經決心跟咱們同歸于盡了。”
雨水將曾公子的手冰得麻木了,稍稍用力,就覺得手背上每一寸肌膚都在疼。
當真,要跟這三人同歸于盡嗎?曾公子心里忍不住思忖起來,他身負父仇、胸懷大志,當真要跟這籍籍無名的老瞎子、小瘸子死在一處嗎?嘴角勉強地掛著一抹成竹在胸的笑:“花前輩,你不想金小姐、金少爺送回金家?金大老爺可就這么一個兒子,若沒了兒子,金大將軍在陣前亂了心神,抵擋不住寧王,寧王,可就要揮師北上了。”
瞽目老人唏噓道:“那也沒法子,老朽能跟皇長孫死在一處,也算死得其所。”
為什么死到臨頭,瞽目老人不急?曾公子又看向金折桂,金折桂滿臉淤血青痕,面容依舊丑陋,就似一面破損的面具,面具破損的一角露出一只帶著茶色暗影的鳳眼,那鳳眼弧度美好,瞳仁就似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此時金折桂滿臉笑意,可那眼睛里沒有一絲波瀾,像是視死如歸,又像是篤定他怕死。
“金姑娘,你不想送弟弟回家?”
“父親的清名要緊,比之連累父親陣前亂了分寸、殃及天下百姓,折桂情愿一死。”金折桂嘴里說著慷慨激昂的話,眼睛有意向曾公子用手按著的腹部掃去。
曾公子腹部隱隱有些絞痛,他原本對這疼痛是十分熟悉的——這原就是他身上的痼疾;可如今這疼痛又有些陌生——畢竟,他中毒了。這疼痛擊垮了曾公子,他終歸不肯狼狽地死在這荒野之地。
“我收了劍了,還請老前輩賜藥。”曾公子按著腹部將寶劍收回。
“呸!”金蟾宮趕緊摟篆目老人的腿,因為方才曾公子用劍指著老人,就沖曾公子吐了口口水。
“寧欺白須公,莫欺少年窮。小子,不許對曾公子無禮。曾公子,還請你屈尊降貴背著金小子,咱們快些去尋個地方躲雨。”瞽目老人扶著金折桂摸索著向前。
“花前輩,前面有農舍,我們們去借住,順便將衣裳烤干。”曾公子先覺自己在茍延殘喘,此時看瞽目老人仿佛十分看重他,又覺自己大難不死,定有后福。于是便恢復了幾分從容,暗道瞽目老人識破天機,是不敢輕易改了人家命格的,不然要遭天譴。如此,瞽目老人是不敢殺他的,如此,他將來必定大有一番作為。
金折桂看瞽目老人幾句不動聲色的話就說得曾公子越發怕死,抱著手臂打著哆嗦將村莊看了一遍。那村莊太過祥和,乃至于她生不出狠心去破壞。這一路上死傷不斷,他們這群人中,瞽目老人有,他們是金家姐弟,曾公子是流放到西北的皇孫,哪一個被人發現都會惹起腥風血雨。將他們四個比作走到哪,nǎ里就有人死的柯南小分隊也不過分。果斷道:“不,我們們不去農舍。找個其他能避雨的地方吧,瞧,那邊有座草廬,定是村子里獵戶留下來的,咱們去那。”
曾公子伸手擋住臉前的雨珠,向那藏在山林中的幾乎坍塌的草廬看了眼,又望了眼山下的村舍,那邊有炊煙,就有熱茶熱飯,草廬未必遮得住雨,更別提滾熱的茶飯。
曾公子道:“花前輩,你說……”
“聽丫頭的,去草廬。”瞽目老人扶著金折桂走,他跟金家姐弟是禍根,處處都有人來爭搶,何必將禍水引到人家好端端的村子里去。
曾公子渾身都在發抖,戀戀不舍地向村舍看了又看,瞪了眼瞽目老人、金折桂,不甘心地將金蟾宮背在背上,跟隨著他們去,仔細看了看自己走過的痕跡,只見雨水從山上淌下,將他走過留下的痕跡沖刷去。待要留下線索給梁松等人,又看金折桂、瞽目老人停下腳步,示意他走在前面。
雨水將地上一切痕跡沖刷干凈,四個人擠在小小的草廬里,各自擠著衣裳里的水。
草廬四面透風,頭頂又漏雨,就算是里面也沒有個干凈的地。曾公子沒有梁松等人替他打理例如衣裳、坐墊等瑣事,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怔怔地看著金折桂給金蟾宮搓手搓腳,金蟾宮打著哆嗦哈哈笑著看瞽目老人變戲法一樣地從身后掏出一只白肚皮青衣裳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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