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營救-《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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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臨風咬著牙,一步一步地慢慢地挪到路基旁,將一塊三四十斤重的石塊從肩上卸下來,剛想坐下喘口氣,屁股上卻挨了重重的一腳,“你這個狗崽子,又想偷懶了,快去,再搬十塊過來才能吃飯。”屈臨風霍地抬起頭,怒目瞪視著踢他的工頭,在他的周圍,一群群同樣是在修路的民夫們已經三三兩兩的圍坐在火堆旁,吃著窩窩頭,喝頭熱水了。
“瞪你媽個頭!”看到屈臨風居然還敢瞪自己,工頭氣不打一處來,“你個狗崽子,要不是你老子畏敵如虎,棄了玉門關,老子們會這么受罪么?沒有殺你,算你上輩子積了大德,快去搬,不然沒得吃!”
屈臨風屈辱地低下了頭,在民夫們或轟笑,或冷漠的眼光之中,踉踉蹌蹌地走向遠處那成堆的石塊。他本來是一個書生,雖然骨架生得大,個子也高大,但自小卻很文弱,屈魯便讓他棄武從文,在潭州他本已考上了秀才,前途正一片光明之明,卻陡遭大難,成了人見人罵,過街老鼠一般的人物。
扶著劇育的肩頭,那里剛剛結好的疤已經被石頭鋒利的棱角磨破,鮮血淋漓,棉襖里的花絮翻了出來,本來潔白的棉花上也沾上了點點血跡。
“父親絕不會臨陣脫逃,一定有人誣陷他,自己不能死,自己要活下來,活下來找到真相,替父親伸冤報仇。”他在心里默默地想著,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工頭,那人正輕蔑地看著自己。“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加在我身上的屈辱十倍。百倍地找回來。”
夜已深,屈臨風躺在最靠近窩棚門口的地方,從門縫里灌進來的冷風讓他渾身簌簌發抖,身上蓋著的一張亂毯子硬梆梆的,幾乎不能給他帶來任何溫度,而就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半人高的馬桶,起夜的民夫們尿尿的時候,飛濺的尿液不時會濺到他的身上。更有甚者,有的會故意地尿歪一些到他的身上。
屈臨風蜷縮著身子,努力地減小著自己的面積,他知道如果自己反抗的話,肯定又會招來一頓毒打。這段日子,他突然發現。在這些人的背后,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指揮著他們故意地折磨自己,他們是想自己死。屈臨風想明白了這一點,自己一定要活下去。(.._泡&書&吧)聽著窩棚里此起彼服的鼾聲。屈臨風在心里發誓,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窩棚的門被輕輕推開了一條縫,一個黑色的人影一閃而入,屈臨風瞳光收縮,他看了來人手里握著一柄短刃。難道是那些人要來殺自己么?他緩緩地伸手,從亂草之下摸出一塊長而尖的石條,緊緊地握在手中。
來人的眼光從窩棚里的民夫們臉上一一掠過,借著窩棚里取暖的火光,看清了他們的面容,終于,他的目光落在了最靠近門口,那個奇臭無經的馬桶邊。
那張毯子在微微地發著抖,露在外面的面容與自己打聽到的相差無幾,雖然閉著眼,但眼珠卻在眼皮下微微轉頭,來人向前一步,突地發現屈臨風的右肩微微聳動,驚訝之余,不由停下了腳步,用腳尖輕輕地捅了捅屈臨風的腳板,一下,兩下,三下!
屈臨風知道對手發現自己在裝睡了,他睜開了眼睛,看著對方。
來人招了招手,又向窩棚外指了一點,示意跟他走。屈臨風一怔,遲疑了一下,爬了起來,跟著這個黑衣人走了出去,看這人的身手,想要殺自己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在這里殺和外頭殺能有多少區別呢?他跟著黑衣人走了出去。
窩棚外,竟然還有兩個,看到先進去的黑衣人帶著一人出來,都是臉露喜色。
“屈臨風?”黑衣人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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