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又是好一番安慰,王冬枝總算是收住了哭聲。 寧其實她只是哭得累了、倦了、沒了氣力。因為當王冬枝收起哭聲之后,便順勢躺在寧宣的懷里,她的腦袋靠著寧宣的心臟,頭發(fā)散開,有極好聞的味道。當然她也沒有真正睡著,在這種距離下,寧宣能夠清晰感受到她的心跳、脈搏、呼吸,并不激烈,也不微弱。 她只是想要靜一靜。 寧宣也不說話,只輕輕撫摸她的腦袋,享受著難得的靜謐。 在昏黃的燭火下,男人抱著女人,兩人身體貼近靠攏,像是互相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這確是一場哭泣最好的收尾。 過了一會兒后,寧宣聽到懷中傳來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和他的身體靠得太近,以至于他懷疑這該是自己聽到的,還是聲音的顫抖傳遞到了身體里,讓自己感受到的。 “小寧,對不起。”王冬枝輕聲說,聲音帶著些放肆哭泣后的沙啞,“我多胡鬧啊,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師傅,你罵我兩句吧。” “嗯,你這個臭傻逼。” “你才是傻逼。” 王冬枝抬起頭反駁了一句,然后便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但并不是生氣,就只是這么一直盯著而已,只是像一只貓兒般專注。 寧宣任由她看,她看了一會兒后忽然站了起來,然后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臉上綻放出一個賢妻良母應有的笑容,“我給你做飯……今天吃元宵好不好?” “謝謝師傅了。”寧宣也笑了,“多加點糖,我愛吃甜。” 廚房不一會兒傳來了生火的聲音,這間屋子一般來說是寧宣做飯,但如果王冬枝覺得自己做錯了,她便會去主動做飯,以示道歉。 而很顯然,今天就是后者。 ——當然,洗碗還是寧宣去做。 吃完了元宵,洗刷了碗筷,王冬枝燒了一壺熱水,端來一口木盆。兩個人挽起褲腳,脫下鞋襪,將四只赤腳伸入到熱氣騰騰的木盆里。 王冬枝的雙腳小巧而精致,但并不會給人瘦骨嶙峋的感覺,也不會太肥滿,以至于摸不到足肉的起伏彈性。她正是那種恰到好處的足形,既有質(zhì)感,也能形變,凹凸有致,肉感適中。她的腳后跟是柔軟而肥嫩的,而偏偏到了前半部分又細致精巧起來,五根腳趾白皙而飽滿,像是五顆放大之后的米粒,上面的指甲則是五片晶瑩的貝殼,有著完美的形狀。 她很喜歡用自己的腳來挑逗寧宣,比如抓、撓、戳、按、擠,而寧宣往往在這時候也予以反擊。他們會用腳趾互相打架,將水打在對方的腿上,又或者打著打著糾纏起來,像是小貓小狗般依偎在一起,然后兩個人嘻嘻的笑,像極了兩個傻子。 如此過了好一會兒,直到謝易咳咳兩聲,兩人才恢復正經(jīng)。 他們抬起腳,擦干凈,倒了洗腳水,最后兩個人乖乖縮在被窩里,面前的四條腿或立或斜地頂著被子,被子上架著一把劍——這畫面應當還挺奇怪的。 話題總算再度回到了謝易關(guān)注的地方——即寧宣應當選擇怎樣的武功。 “那肯定要用刀啊。”王冬枝說,“我看小寧在刀法上的領(lǐng)悟很高,老劍靈,你可別誤人子弟啊。” 其實經(jīng)此一役,王冬枝早就對謝易服氣了,但她對除了寧宣之外的所有人,從來也都是心服口不服的。 “你現(xiàn)在的武功是什么?”謝易壓根兒懶得搭理王冬枝,“我得知道這點才能對癥下藥。” “根本功法是星火觀想法,至清大靜太無虛空刀,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輕功和拳腳功夫,當然也包括泣血法。”寧宣老老實實地交代自己的所有底細,“當然,若將武功的范疇拓寬,我還會催眠術(shù)、易容術(shù)、屏息術(shù)、假死術(shù)、幻術(shù)、施毒術(shù)……等等等等。而若運用泣血法達到真氣境界,這里面的某些伎倆比我的刀法更加厲害。” “很好,看來你果真是底牌眾多。”謝易好像也有些驚詫,“何楚和齊勇都沒有逼迫出你的所有手段……你是殺手?” 殺手。 這兩個字一出,王冬枝臉色一變,而寧宣也怔了一怔,“你怎么知道?” “因為只有兩種人會通曉這種伎倆,一種人是已經(jīng)摸到了自己的天賦上限,不得不挖掘旁門左道之中潛藏的可能性。”謝易說,“而你這樣一個年紀自然是另一種人,你之所以懂這些東西,不太可能是自己愿意去了解,大概率是別人逼著你去研究。除了殺手,好像沒什么其他的可能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