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女大三十萬,立地成仙。 這雖然是一句嘲諷食軟飯者的笑談,但陳平未飛升星辰界前,是深有體會的。 舒穆妃見識淵博,在月仙辰的人脈不淺。 曾給予了他極大的幫助。 但昆星海到月仙辰,以煉虛修士的神通,沒有幾千年的長途跋涉,休想趕赴目的。 哪怕掌握虛級瑰寶空間術的陳平,也要耗費一千多年的時間。 這還不算法力的補充以及沿途的兇險。 所以,陳平從沒想過八階前能見到淺星海的道侶。 可靈泉仙宮使者的一封密信卻讓他欣喜不已,立刻出山迎接。 「穆妃。」 下一刻,陳平和沒有實體的鬼魂一樣,一飄而下,降臨接客大殿。 話音略有顫抖,似乎在強壓著激動。 「陳道友?」 背對的一男一女,首先回頭的是一名五官硬朗的中年男修。 袖口雕著一條七彩色澤的靈泉。 這正是靈泉仙宮使者才能穿著的特殊道袍。 當蒙泰寧與那張面孔對上后,渾身止不住的一顫。 饒是他提前被宮中強者告知過陳平最新的情報,也不禁深感震撼! 同為煉虛中期修士,但對方已近在十丈之內,他居然都未有一絲一毫的感應! 這要是心懷不軌的敵人,他恐怕照面即死。 不,是沒見到人就隕落了! 單單是神魂上的壓制,都令蒙泰寧如臨大恐怖般的深淵絕地。 他驀然產生了一種面見七階巔峰生靈的錯覺。 「區區兩千多年,從化神巔峰修至這等地步,不愧是蒙某當年看好的劍宗修士!」 蒙泰寧心里一陣動容。 初見陳平時,此人還只是剛飛升不久的下界化神螻蟻。 但很快領悟了三大劍魄,初露鋒芒。 可和現在一比,三大劍魄傳承都是正常的了! 這哪里是一名下界修士的底蘊? 「蒙道友別來無恙。」 陳平大抵猜出了蒙泰寧在震驚什么,淡淡的一揮袖,一身威壓收斂殆盡。 …… 這時,白衣女子也應聲回看。 眉如翠羽,肌若白雪。 兩人似乎從未分別兩千多年一樣,默契之極的淺笑互看。 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穆妃,你更俊了。」 走近幾步,陳平大手一撈,不顧旁人的把女子拖入懷里。 四蛻的火道稍微釋放一絲威力,就把舒穆妃冰冷的身子捂的溫熱。 「平郎,你也是。」 舒穆妃檀口輕啟,俏皮的打趣。 「咳咳……」 看這一人一泉旁若無人的說著膩歪情話,蒙泰寧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尷尬中卻帶著一絲羨慕。 「蒙道友,你靈泉仙宮究竟何意! 忽然,陳平眉毛一挑,臉上陰云密布的盯看過去。 以他的魂道手段,和道侶一接觸,便知眼前的舒穆妃竟只是一道分魂罷了! 「陳道友息怒,蒙某只是負責通報的使者。」 蒙泰寧笑容可掬的拱拱手。 「平郎,我的真身在靈泉仙宮恢復本源,至多幾千年,就能沖擊七階瓶頸。」 舒穆妃握了握男子的手,輕輕搖搖頭。 「靈泉仙宮如此好心?」 道侶的安慰,讓陳平狐疑頓生。 大千界時,舒穆妃欲舍身與天地意識同化,阻止陽仙辰圣女滅世,導致本源重創。 按他當年的見識,幾乎不可能恢復了。 哪怕至今,自己的神通已能匹敵煉虛巔峰,解決起來也非常困難! 起碼需要十數種罕見的水屬性星辰重寶配合使用,才有丁點的希望。 不過,靈泉仙宮是星辰界的巨頭勢力之一。 比至仙劍宗強了幾個檔次。 有能力助舒穆妃恢復本源也正常之極。 「平郎已是這片星辰上小有名氣的強者,連帶著我都沾了光,在楚姐姐那受了重視。」 舒穆妃立馬傳音補充。 她如何不清楚自家夫君的秉性。 生性謹慎,夕惕朝乾,再不解釋,極容易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你口中的楚道友是何方人物?」 陳平不露聲色的問道。 「楚姐姐是人族的煉虛大圓滿,靈泉仙宮朝元大圣的侍妾。」 接著,舒穆妃把近年的經歷一字不漏的傳音告知。 聽完之后,陳平眼睛一瞇。 原來,道侶早在很多年前就被靈泉仙宮征調,帶離了月仙辰。 而帶走她的人,是一名精通空間術的七階巔峰女修。 名喚楚妗。 此女本身在仙宮就頗有地位。 前些年,更是被仙宮巨頭之一,朝元大圣看中收入了房中。 在楚妗的庇護下,舒穆妃在靈泉仙宮的日子還算不錯,無人敢欺辱。 「穆妃被楚妗薇接走的時候,本座剛剛煉虛。」 陳平腦中靈光一閃。 那會,他在仙城顯圣,高調擊敗了一頭七階后期的涂剎。 聯想到這里,靈泉仙宮的籌畫不言自明。 「一定程度的拉攏本座?」 暗忖著,陳平的態度緩和了一些。 利用遍布星辰界的耳目,提前投資一批有潛力的強者,是靈泉仙宮的慣用手段。 不僅是他,包括至仙大圣、天藥大圣在內,多多少少都曾受過仙宮的恩惠。 雖然一些小恩小惠不足以讓大圣們讓步核心利益。 可有了這層關系,各方和仙宮倒是不會輕易產生難以挽回的裂痕。 「陳道友夫妻相聚,蒙某就不多打擾了,先在這里等候道友幾天。」 蒙泰寧抱抱拳,識趣的告辭。 他受宮內高層所托,還要和陳平單獨交談一番。 至于舒穆妃的分魂,過不了幾天就會消散。 兩位再烈火干柴,也纏綿不了多久的。 「嗖!」 背在身后的手一夾,陳平抓住了一個小瓶。 「嘿嘿,里頭是一粒專門對付靈泉的大力地黃丹,陳道友請笑納。 蒙泰寧走前,傳去一道耐人尋味的聲音。 「本座堂堂七階體修,需要滋補?」 陳平心里不屑的冷笑著,卻面無表情的收起丹瓶。 這種東西絕不能當著舒穆妃的面服用。 不然終生都是一個笑柄。 …… 「兩千年苦修,為夫可想死你了。」 陳平擠眉弄眼的一笑,將道侶攔腰抱起,飛回至仙山。 「以平郎如今的地位,宗門里沒有新收的姐妹嗎?」 舒穆妃嬌羞的一低頭,似乎不太相信。 「飛升后,我過的著實凄苦,和女修說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容夫君同你慢慢道來。」 撓撓鼻尖,陳平 在云中穿梭不定。 為更顯逼真,他的手已開始不老實起來。 「至仙大圣前輩當下不在宗門? 舒穆妃一咬唇,羞澀的道。 「在……」 道侶的提醒,立刻令陳平耳邊如炸驚雷,慌忙收回不安分的大手。 修煉界里,有不少強者的行為奇奇怪怪。 堂而皇之的把窺視小輩當做日常生活的調味品一樣,不得不防。 …… 至仙劍宗,顏女峰。 某座洞府連續迎來了兩日的暴雨傾盆。 水靈力鋪天蓋地,澆濕了干枯的泥土。 「他在作甚?」 鄰居孔知畫起先驚愕不已。 偷偷釋放一絲神識觀察到一幕后,立刻雙頰生血,無奈的封閉掉五識。 最后,那雨水甚至浸透了她的洞府。 實在沒辦法,只好飛出顏女峰避難。 第三日。 一道人影悄摸出山。 鬼鬼崇崇的來到一個角落,一點丹田,飛出四片迷離的藍色星海。 「這粒大力地黃丹究竟頂不頂用?」 反復檢查幾遍,確認沒有問題后,陳平期待的將一顆金黃色澤的大圓丹扔進藍色星海。 二道紋、三道紋…… 很快提至五道紋。 「都怪本座自己嘴硬,非要裝蒜顯擺,答應她不施展體修神通!」 嘴角一抽,陳平心有余悸的吃掉大金丸。 …… 洞府里。 「孔前輩不會發現了什么吧,怎么會這個時候喊你過去談事?」 見陳平返回,舒穆妃扭捏的一抿唇。 夫君出門的原因,據他自己所說,是居住在顏女峰上的另一位劍修長老,孔知畫給他傳音了。 「孔師姐問我借了一些貢獻點而已,穆妃不需多想。」 張口編了個理由,陳平深吸口氣,決然關閉洞窟的禁制。 …… 又是三日后。 潔白如玉的榻上,舒穆妃帶著一絲動人紅暈,依偎于陳平懷里。 兩人互相訴說著分別后各自經歷的一切。 舒穆妃的經歷相對簡單。 三言兩語就清楚了。 但陳平飛升后,幾乎是一路殺成如今的境界。 縱使他面無異色的講述,且省略了許多驚險的場面,但還是讓道侶聽得驚心動魄,揪心不已。 「你說許無咎在月仙辰上突破煉虛后就消失了?」 陳平話鋒一轉,道。 從道侶口中,他得知了蒲翰墨、大灰等幾位老一輩閣友的下落。 總體還算可以。 唯獨不省心的許無咎,似乎起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是,許道友臨走前還將月仙辰掠奪了一遍,各族都對他怨聲載道。」 「要不是蟬祖和通天閣強勢,定已連累到我們。」 舒穆妃一五一十的道。 「買東西從來不給靈石,看上了就搶,許無咎一直是這樣的。」 沒好氣的擺擺手,陳平譴責道。 他很少有資格去抨擊別人。 可許無咎是個例外。 機會難得,自然要狠狠的站在制高點批評一二。 不過,此人會去哪呢? 當年丹仙圖里第二任器靈的詭異歷歷在目。 「如果許無咎真受控于丹仙圖,會不會去了丹星?」 陳平眉頭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