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招邪要取劍鼎宗的傳承至寶! 陳平表面無動于衷,私底下卻偷偷打量著梁英卓的反應(yīng)。 他實(shí)在想不出任何能保住分天劍的方式。。。 果然,梁英卓聞言,也是怛然失色。 那古板的面孔上絕望、憤恨、怫郁的神情迅速轉(zhuǎn)換。 其體內(nèi)的正氣劍意凝結(jié)一片,并蠢蠢欲動,幾乎要透體而出攻向招邪的樣子。 “梁道友,你千萬冷靜。” 陳平心底祈盼道,非常害怕梁英卓沖動之下連累了他。 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如何不懂? 招邪既向梁英卓索寶,下一個未必不會輪到他。 可無奈的是,此獠并非普通的元嬰初期。 他哪怕祭出所有的底牌,加上梁英卓自爆掉靈寶,也不可能與其玉石俱焚。 所以,這種弱者的聯(lián)合,是無效的,沒有意義。 當(dāng)然,陳平自保的底氣還是有一些的。 但他管不了梁英卓。 “無相陣宗在外海一直是正道的擎天巨柱,族群瞻仰的圣地。前輩是陣宗麾下元嬰,如果做出強(qiáng)人所難的奪寶之事,想必舒真君,乃至胥真君那都無法交代。” 沉默了數(shù)息,梁英卓抬起頭,渾濁的眼珠中迸射一絲厲色。 “還算聰明。” 一旁的陳平大松了口氣。 單憑劍鼎宗的名頭,根本對招邪無一絲的壓制。 梁英卓唯一有希望保住傳承靈寶的辦法就是借陣宗震懾。 不過,陳平覺得他還是難逃一劫。 畢竟招邪開了這口,怎會因?yàn)槿詢烧Z放棄。 “不怕告訴你們,本座加入無相陣宗前,曾無意間滅了陣宗旗下的幾個金丹勢力。” 冰寒的眼神一掃兩人,招邪緩緩的道。 至此,梁英卓深陷絕望。 招邪側(cè)面回答了他的質(zhì)問。 胥真君連這等觸犯自家利益的大邪修都愿意招攬,他在外邊有底線的為非作歹,陣宗高層估計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換作之前,你已經(jīng)魂歸黃泉。” 諷刺的一哼,招邪指著下方,冷漠的道: “本座再給你十息考慮時間,交出分天劍,那艘靈艦上的修士,包括劍鼎宗都將安然無恙,否則以本座的神通,神不知鬼不覺的滅殺一個金丹宗門,簡直是輕而易舉。” 明晃晃的恫嚇威脅! 陳平雙眼一夾,暗道遇上“同類”了。 如果兩人移位而處,自己說不定會做的更加直接。 “嗷!” 就在這時,一道兇厲無比的嚎叫穿透云層,震的四周空間搖搖欲墜。 那頭尸犬?dāng)噭雍K纬闪艘粋€光柱,將靈艦直沖而起。 滿載修士的靈艦于旋渦中心瘋狂旋轉(zhuǎn),驚嚇聲連綿不絕。 “劍!” 招邪伸出右手,淡淡的道。 此刻,梁英卓面色陰沉的可以滴水結(jié)冰。 一眨眼,十息時間過去。 他朝靈艦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口中重重的一嘆,拍了拍儲物戒。 “呲呲!” 劍氣縱橫中,一柄三尺長,一指多寬,通體宛如琉璃的靈劍從內(nèi)飛出,射向了招邪。 正是中品靈寶,碧水分天劍! 當(dāng)年梁英卓為震懾陳平,曾當(dāng)著眾修的面祭出過一次。 “此劍在中品靈寶中也算不錯了,不枉本座勞神費(fèi)心的幫爾等誅尸。” 一根手指輕輕劃過劍身,招邪堂而皇之的道。 再一轉(zhuǎn)手,分天劍不見了蹤影。 梁英卓神情一黯,知道這件祖師爺開宗時倚為臂膀的重寶,從此將不歸劍鼎宗的掌握。 “陳小子,據(jù)本座了解的情報,你修煉至今,年齡好像還未滿兩百。” 得償所愿的招邪沒有結(jié)束,而是如陳平所料的把目光對向了他。 “是!” 陳平點(diǎn)點(diǎn)頭,毫不遲疑的道。 “后生可畏!” 虛空鼓掌一笑,招邪那審視的語氣道:“虧得本座是天靈根的資質(zhì),也才在兩百歲那年堪堪突破金丹后期。” “晚輩獲得了略超常人的機(jī)緣罷了。” 陳平雖回復(fù)的恭恭敬敬,卻立馬警惕了起來。 “呵呵,能修到金丹者,誰沒有不為人知的際遇。” 觀陳平一副寵辱不驚的態(tài)度,招邪皺了皺眉,忽然展顏道:“本座取了劍鼎宗的至寶,對你當(dāng)然也不適合厚此薄彼。” “那里頭的中品靈寶,也交出來吧!” 聽了這話,陳平身子一震,順著其眼神的位置一看,暗道糟糕。 手指上佩戴著的是一枚橙黃色的儲物戒。 他能確定,招邪所指必定是當(dāng)中存放的神魂靈寶,擊殺巨靈王尸的戰(zhàn)利品,白色玉笛! “本座的同伴墜日煞犬神異非常,嗅覺以及對各種法寶的敏感度,是我等修士的數(shù)十倍,儲物戒上的薄弱禁制,休想逃過它的感知。” 招邪嘴角翹起,似笑非笑的道: “你體內(nèi)的那件下品雷靈劍,本座還看不上眼的。” 墜日煞犬? 陳平心中一咯噔,念頭急轉(zhuǎn)了起來。 他修煉了太一衍神法,白色玉笛于他而言,甚至還沒有奪鼎劍、或者打入了梧桐葉葉柄的紫犀劍重要。 交給招邪保全性命并非不可。 但招邪先前詢問他年齡的舉動,暴露了此人對自己的好奇遠(yuǎn)不止于此。 即便他呈上靈寶,后續(xù)也安危不知。 權(quán)衡了剎那,陳平做了一個決定。 只見他收斂了表面的惶恐,儲物戒一亮,一枚沾染靈光的物品飛了出來。 不過,卻不是靈寶,而是一塊平常無奇的木牌。 “宗門元嬰信物!” 見狀,招邪雙眼一瞇,等待陳平的下一步。 因?yàn)樾盼锟梢栽旒伲梢允菙硨萘魵⒄鎮(zhèn)魉@取。 唯有用自身的精血激活此木牌,才可證實(shí)持牌者的身份。 “晚輩參見招邪老祖!” 陳平?jīng)_招邪抱了抱拳,逼出一滴氣息濃郁的精血打向木牌。 “滋滋!” 下一瞬間,木牌里的禁制當(dāng)即起了反應(yīng)。 滴溜溜的自主懸空。 一道、二道、三道…… 宛如七色之虹般,成千上萬條光束從木牌中涌射。 最終在重天中,組合成了四個十余丈高的大字。 絢麗的余輝將陳平整個人籠罩,像極了平地飛升的前兆。 “無相陣宗”! 這四字微微跳動間,一絲龐大且浩瀚的法力也隨之泄露。 陳平呼吸一滯,四下看了一眼。 他沒想到陣宗的信物居然制作的如此醒目和高調(diào)。 同時調(diào)起了他的一個野望。 未來某日,當(dāng)陳平之名響徹皓玉海后,他也能效仿陣宗打造一批信物。 發(fā)放給自己屬意的小輩。 而且,要制作的比這令牌更加壯麗! 字體起碼高達(dá)百丈,并且有他海昌真人的虛影同時出現(xiàn)才配。 當(dāng)然,通過一件信物威壓海域,怕是得等到化神境界了。 就比如無相陣宗,整體實(shí)力和一位化神初期是相差無幾的。 “原來是風(fēng)道友的信物。” 感應(yīng)了一下木牌里的法力,招邪勉強(qiáng)的一笑。 他口中的風(fēng)道友自然不是風(fēng)天語。 而是其第三世的祖父,元嬰初期的那位大能! “小友與風(fēng)道友關(guān)系匪淺?” 招邪已然換了一張面孔,溫和可親的道。 “恕晚輩不能回答,招邪老祖還是日后親自去和風(fēng)老祖求證。” 拱拱手,陳平含含糊糊的道。 “是嗎?” 招邪見他有恃無恐,右眼一抽后笑道:“既然是一家人,本座今日就不為難你了。” “多謝老祖開恩!” 冷汗沿著鼻尖流下,陳平趕緊道謝。 “以你小子的氣運(yùn),將來突破元嬰并非無稽之談,屆時,可至外海和本座并肩抗擊妖族。” 招邪沖他點(diǎn)點(diǎn)頭,在下方一抓,五階犬尸撤離靈艦,背部中央的一根紅刺突的暴漲,直刺云霄。 “有緣再見。” 單腳點(diǎn)在鋒銳至極的紅刺頭上,隨著犬尸四肢一動,招邪的身形也極快的消失。 …… “恭送招邪老祖!” 陳平躬身一拜,臉上的神情無甚變化。 哪怕招邪都已遠(yuǎn)走千里,他仍是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怒火。 因?yàn)樗某鹨幌蛴浽谛睦铩? 一旦有機(jī)會后,這縷仇絲就會化作利矛,穿透對方的丹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