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靈珊,上次你走前說的子嗣,應該是誆我之言吧?” 事后,兩人依偎在一起,陳平輕輕摸著佳人的光華玉背,淡淡的問道。 聽他問及此事,吹彈得破的香肩微微一顫,宮靈珊幽幽的道:“假的,你那般精明,總不會相信了吧。” “嘿嘿,有也不打緊。” 陳平皮笑肉不笑的道,內(nèi)心大松了口氣。 他一心的牽掛都在攀登道途之上,可不愿任何人成為他的破綻。 “對了,貴宗的天素云水訣可方便抄錄一份給我?” 陳平不老實的動了動手指,繼續(xù)說道。 秋目一轉(zhuǎn),宮靈珊將他的手壓在身下,哀怨的道:“你在怪我當年以勢壓人,奪了陳家的天羅至陽妙法?” “不是。” 陳平直白的搖搖頭,緩緩的道:“你放心,天素云水訣我只打算傳給一個人,絕不會外泄。” “薛蕓道友么?” 宮靈珊翻了個邊,語氣狐疑的道。 陳平是有道侶的,據(jù)她了解,還是一名下品的水靈根修士。 本來這一切與她無半點關(guān)聯(lián),可如今,她委身于陳平,那位正牌道侶自然被她視作潛在的敵人了。 “嗯。” 陳平應了一聲,起身穿好道袍。 天素云水訣確實是為薛蕓所求的。 而且后續(xù)還需要宮靈珊這位太上長老給她打通運水凝冰的經(jīng)脈循環(huán),才能發(fā)揮此訣的最強威力。 眼眸中的精光一閃,宮靈珊抿了抿紅唇,沒有說話。 她想不明白,以陳平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能力,為什么還要花費心思、資源投入在一個注定道途無望的女人身上。 宮靈珊十分納悶,在她心底,陳平就是個極度理智且無利不早起的人。 難道兩人之間真的有刻骨銘心的情愫存在? “靈珊不愿意嗎?” 陳平坐在床榻上,斟了一杯茶,然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宮靈珊算走運的了。 此女當初駕馭靈艦橫沖直撞,硬奪十幾萬靈石、以及一門玄品功法的仇隙,他始終牢記于心。 若不是鄧、普兩族委實強大,此次需要和碎星門通力合作,他怎會輕易的罷手。 被陳平陰寒的眼神盯住,宮靈珊心底莫名的恐慌,勉強一笑的道:“既然只傳給薛蕓道友一人,此事我還是能做主的。” “多謝靈珊通融,你好生休息,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陳平面色緩和了些許,推開房門,往后院走去。 將圓未圓的明月,漸漸升到高空。 深秋夜間,習習吹來的風帶有絲絲的涼意。 陳平雙臂環(huán)抱,站于水潭前,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主動挑起與空明島的爭端,是他臨時起意的計劃。 畢竟陳家的底蘊太薄弱了,按部就班的發(fā)展,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達到他認可的地步。 風天語的一席話,引起了他極大的警惕。 百年后元燕群島迎來巨變,如果陳家無法快速成長,遲早會被大勢摧毀移平。 不如在他實力沒有徹底暴露前,鯨吞掉幾個老牌勢力,踩著別人的底子上位。 成,海昌陳氏將免去千年的積累,一躍成為僅次于金丹宗門和望琴島的頂級勢力之一。 若敗了,也無甚怨天尤人的。 高階修士斗法瞬息萬變,他都準備了諸般后手,鄧、普兩族屹立不倒兩千余載,豈會沒藏有幾張足以改變戰(zhàn)局的底牌? 陳平的優(yōu)勢,在于他真正的實力已經(jīng)超越了敵方的第一人鄧奉城。 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鄧家、普家是絕不清楚的。 他希望鄧奉城低估海昌,不至于把鎮(zhèn)壓族運的底牌一起帶出。 陳平誠意滿滿的拉攏碎星門參與進來,并非純粹的依仗樊益橋、宮靈珊兩位元丹修士,而是看重他們的人脈。 不錯,碎星門費盡心思的經(jīng)營幾十代,縱使在海域霸主攬月宗內(nèi)部,也有為其說話的高層。 就像逆星宗背后,站著的是攬月宗元丹后期的大劍修楚清凌。 此人非常青睞劍道天賦鶴立雞群的金照恒。 在金瑞島還未崛起時,楚清凌就專程投山拜帖,警告碎星門不得扼殺金照恒。 正因為他的震懾,才導致碎星門如今深陷養(yǎng)虎為患的局面。 宮靈珊對楚清凌的恨意,幾乎不加掩飾,但她也明白,這份仇恨有多蒼白無力。 楚清凌何許人也? 不僅是攬月宗持劍峰的山主,更是宗門冊封的金丹種子之一。 位高權(quán)重、背景深厚、本身實力強勁無雙,妄圖扳倒他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幸虧幫襯碎星門的高層地位也不低。 攬月宗傳法峰的正副山主,便是碎星門的靠山。 在他們的干涉下,攬月決意兩不相幫,任由碎星、逆星爭奪道統(tǒng)。 原先,令陳平最擔憂的一點,他屠了鄧、普兩族修士之后,其背后支持的攬月宗高層會不會暴怒發(fā)難。 但樊益橋的一番話打消了他的顧忌。 攬月宗內(nèi)部錯綜復雜,兩位金丹老祖享北斗之尊,主要精力都放在雙城海域的獸潮防線上,基本不搭理下面勢力的爾虞我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