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yè) 張京墨笑道:“前輩太客氣了。” 敖冕道:“這事,的確是我的不對(duì)。” 張京墨這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他一進(jìn)去就看到陸鬼臼坐在椅子上,擦著手上的星辰劍。 張京墨說:“生氣了?” 陸鬼臼抬目看了張京墨一眼,慢慢的搖了搖頭。 張京墨說:“以后機(jī)會(huì)還多的很,別氣了。” 陸鬼臼還是不肯說話。 張京墨嘆道:“都是多大的人了,怎么動(dòng)不動(dòng)就和我耍性子,是不是我太寵你了?” 陸鬼臼叫了一聲師父。 張京墨說:“怎么?” 陸鬼臼把劍放到了桌子上,幾步走到了張京墨面前,微微低頭:“我們什么時(shí)候才能打敗魔族?” 張京墨沒想到陸鬼臼突然問這么一句,他無奈到:“……這種事情,我如何知道呢。” 陸鬼臼說:“若是不打敗魔族,我們何時(shí)有時(shí)間去尋使假嬰復(fù)活的法子呢?” 張京墨目光沉了下來,他說:“你沒事想這些做什么。” 陸鬼臼重重的抿了抿唇,他也不管張京墨的反應(yīng),便直接牽起了張京墨的手,然后重重的握著,他說:“師父,我害怕。” 張京墨說:“怕什么。” 陸鬼臼說:“我怕……你比我先走。” 張京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陸鬼臼的手很熱,還在微微冒汗,緊緊抓著他的手,還在不住的用力。 張京墨說:“我猜,不會(huì)很久的。” 陸鬼臼把頭靠到了張京墨的肩膀上,不說話了。 張京墨等了一會(huì)兒,還以為陸鬼臼要說些什么,卻聽到了輕微的鼾聲——陸鬼臼竟是就這么站著睡著了。 張京墨慢慢的扶起他的身體,然后將他抱到了床上。 陸鬼臼心事向來都很重,即便睡著了眉頭也是緊緊皺著,張京墨起身準(zhǔn)備離去,卻聽到睡夢(mèng)中的他,輕輕喚了聲師父。 張京墨出門后,卻見敖冕等在門外。 敖冕見張京墨出來,道了聲:“還氣么?” 張京墨笑道:“就是個(gè)小孩子,氣也就氣一會(huì)兒,沒什么大事。” 敖冕臉上沒什么表情,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語(yǔ)氣平靜道:“你結(jié)了假嬰?” 張京墨說:“是的。”他的反應(yīng)也很平靜,就好似結(jié)下假嬰是件不足為道的事情。 敖冕道:“為何做出如此選擇?” 張京墨道:“迫不得已。” 敖冕道:“為了誰(shuí)?” 張京墨道:“我自己。” 敖冕看了張京墨一眼,又看了看張京墨身后的屋子,道:“果真?” 張京墨道:“果真。” 敖冕道:“你不錯(cuò)。” 這已經(jīng)不是敖冕第一次夸張京墨了,但好像每次他夸張京墨的時(shí)候,都會(huì)告訴他一些好事,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話便是:“你可知道……這世上,是有使得假嬰復(fù)活之法的?” 張京墨本可以撒個(gè)謊,但他沒有,他緩緩的說了聲:“知道。” 這聲知道一出,敖冕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他說:“如何?” 張京墨笑了笑,并不答。 敖冕道:“那你還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果子。” 張京墨知道敖冕要說什么,他接下了敖冕下面的話:“此種果子,只要注入心頭之血,便可長(zhǎng)出元嬰。” 敖冕道:“你果然是知道這果子的……你是想用這果子……” 張京墨說:“不。” 敖冕皺眉。 張京墨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里沒多少愉悅的味道,反而充滿了一種讓人瑟縮的冷漠,他說:“這個(gè)選擇,不是我在做,而是他在做,若是他愿意給我,我便用果子,若是他不愿意……那死了又何妨。” 敖冕嘆氣:“我看不透你。” 張京墨沒說話。 敖冕道:“我倒有些好奇了,他拜你為師,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張京墨道:“于我而言,這事情到底是好是壞我不知道,但對(duì)他來說,那定然是件好事的。” 敖冕大笑:“有趣,有趣!我喜歡你!” 張京墨道:“只是不知前輩接下來準(zhǔn)備如何?” 敖冕道:“你需要的果子,我知道有一處有。” 張京墨說:“哪里。” 敖冕道:“魔族上三城之中。” 張京墨隱約猜到了。 敖冕道:“所以若是你想快些得到那果子,便早早的陪我一起退魔吧。” 張京墨道:“事必躬親。” 敖冕滿意的點(diǎn)頭,他道:“好好休息吧,我看魔族那邊,又要鬧翻天了。”——他將斬下的鄔狼頭顱,直接插在了城樓的一根□□上,讓所有魔族,都能看到這魔族的最后下場(chǎng)。 第(3/3)頁(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