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宮喻瑾制止完宮懷瑜,才帶著歉意看向了張京墨,他說:“張京墨,我弟弟……” “不用說了。”張京墨面無表情的看著宮喻瑾,他說:“我才沒有和一條斷腿狗計較的興趣。” 宮懷瑜聞言表情扭曲了。 就在三人對話之際,天空中劈下了第六道雷劫,這雷劫散發(fā)出的紫光包裹住了整個大陣,它落到陣法上,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是附著其上,開始緩緩的侵蝕護著陣法。 “不愧是天道劫。”宮懷瑜見到此幕,便把他和張京墨的口舌之爭拋到了腦后,眼里全是興奮之意,他說:“每一次見到,都覺的自己好渺小……” 張京墨瞇了瞇眼,他發(fā)現(xiàn)宮懷瑜話語中的漏洞——第一世的陸鬼臼并沒有結(jié)成最好的元嬰,自然也不會遇到天道劫,那宮懷瑜口中所說的每一次,又是什么意思呢,難道是說……從他復(fù)活的那一刻起,這對雙子也在同他一起輪回,并且,其中還有陸鬼臼參與? 張京墨眼神沉了沉。 宮喻瑾不像宮懷瑜輕松,他觀察了頭頂之上的劫云后,便道:“宮懷瑜,準(zhǔn)備好了?” 宮懷瑜點了點頭,他張口還想說什么,卻被宮喻瑾的眼神直接瞪了回去。 張京墨也從他們二人的互動之中,隱約察覺出了二人為什么一定要他留在昆侖巔上……大約,還是為了陸鬼臼。 第六道劫云落下,在云層之中穿梭的紫龍發(fā)出陣陣的龍吟,這龍吟被張京墨聽著,竟是覺的腦袋有些眩暈。 宮喻瑾提醒道:“你離這里遠(yuǎn)些,天道劫同尋常的渡劫不同,會對你產(chǎn)生不小的影響。”他和宮懷瑜倒是不怕,只是萬一張京墨被禍及,陸鬼臼絕不會放過他們二人。 張京墨也不才程強,他料斷有宮家雙子在此,就絕不會讓陸鬼臼出事。以他結(jié)嬰初期的修為留在這兒,不但幫不上忙或許反而還要惹些麻煩。 張京墨又朝斷崖之處望了一眼,便起身離去了。 他離開后,宮喻瑾冷冷的說了句:“張京墨離開斷崖,還不是因為怕死……哥……” 宮喻瑾卻有些不耐煩了,他道:“宮懷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張京墨若是出了事,陸鬼臼會放過你我?他惜命是好事,就怕他不想要自己的命,若是這一世的他死了,萬一下一世的他又對陸鬼臼沒了興趣怎么辦?” 宮懷瑜抖了抖嘴唇,到底是沒說出話來。 頭頂上的劫云越來越厚,周圍已是漆黑的不見五指,此時云層里閃爍的紫色閃電,則變得格外的醒目起來。 第七道劫云在緩慢的醞釀,前一道雷劫卻還沒有消散。 在陣法中的陸鬼臼,已是祭出了所有的法器,雖然從理論上來說,他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但陸鬼臼卻有一種莫名的自信——他知道自己不會死在這里,他知道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的師父還在等著他,等著給他又一個吻。 陸鬼臼舔了舔嘴唇,紫眸之中透出堅定的信心。 第七道雷劫劈下,陸鬼臼聽到了什么東西碎裂的輕響,他看到一道紫色的光芒直接蓋住了他的身體,隨即便是讓人發(fā)狂的劇痛。 這雷劫的威力已是被大陣消減了大半,卻還是劈傷了陸鬼臼的身體,他聞到一股東西糊掉的味道,待他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又沒了。 陸鬼臼:“……” 鹿書看著陸鬼臼被劈焦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陸鬼臼,你這是因禍得福啊,你沒發(fā)現(xiàn)你沒頭發(fā)的時候你師父特別喜歡摸你么?”只不過是摸的腦袋。 陸鬼臼:“……” 鹿書道:“你也快笑兩聲,這才第七道雷劫,大陣就已經(jīng)破了——最后一道雷劫的威力是之前雷劫威力之和,就算是《血獄天書》恐怕也只有練到后期,才能抵擋住。” 陸鬼臼并不理會鹿書,他知道鹿書說的句句在理,沒了大陣護著,第九道雷劫劈下,他幾乎就不可能活下來。 但陸鬼臼的心中卻有一股執(zhí)念,他知道自己不想死,也不能死。 第八道雷劫開始緩緩的聚集,鹿書的笑聲淡了下來,他說:“陸鬼臼,若是你沒有倒霉到遇到這天道劫,你大概會是我宿主里修為最高的一個。”哦,還要改掉喜歡自己師父這件事…… 陸鬼臼還是不理鹿書,他利用充裕的靈氣將體內(nèi)的兩種功法不斷的運轉(zhuǎn),以《血獄天書》中的靈氣護體,以《水延經(jīng)》中的靈氣療傷傷。 陸鬼臼周圍的風(fēng)雪愈濃,開始形成了一堵巨大的冰墻,這冰墻上紫光環(huán)繞,顯然是以靈力構(gòu)筑,而陸鬼臼身上的那些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恢復(fù)。 斷崖外的宮懷瑜道:“你說主子能熬過第八道么?” 宮喻瑾看了宮懷瑜一眼,不咸不淡道:“若是他熬不過第八道,便不配做我們的主子。” 宮懷瑜點了點,笑道:“我已是迫不及待了。” 宮喻瑾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些許笑意。 風(fēng)中寒意甚濃,陸鬼臼他盤坐之地,結(jié)起了厚厚的冰霜,但原本可以落到他身上的雪花,卻被靈氣直接隔開,只能在他的四周不斷的打轉(zhuǎn)。 鹿書道:“陸鬼臼,你還有一個時辰準(zhǔn)備……” 陸鬼臼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離開了斷崖的張京墨,看著頭頂上的劫云,面色十分平靜。雖然渡劫一事極為險惡,但張京墨對陸鬼臼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心,他知道他的徒弟道路不止于此,絕不會死在本該是死劫的天道劫底下。 若說張京墨是陸鬼臼最初的機緣,那么此時,陸鬼臼的機緣則變成了宮家雙子。以他們二人在昆侖巔上的實力,絕對足以護住陸鬼臼的安全。 張京墨低頭看了眼自己被雪花割破的手,腦子里又想到了剛才陸鬼臼的那個吻,于是眼神變得越發(fā)的復(fù)雜起來。 第八道雷劫,足足醞釀了十日。 這十日對陸鬼臼來說,是最后的機會,他只能盡力重筑體內(nèi)的金丹——原本只有在元嬰形成之時,才會降下雷劫,但這天道劫卻很不一般,在結(jié)嬰過程之中,便會一道道的落下。 金丹碎裂,靈臺動蕩,陸鬼臼屏息凝神,以至陰靈氣不斷的聚集體內(nèi)靈氣,不過五日左右,便在金丹碎裂之處,出現(xiàn)了一尊同他一模一樣的小人。 這小人就是一個小時的陸鬼臼,他的眼睛閉著,以打坐的姿勢,逐漸浮現(xiàn)在了陸鬼臼的靈臺上空。 元嬰已出,剩下的事便是幫他鞏固神形,陸鬼臼不敢托大,每一分靈氣都運用的格外小心。 又過了三日,元嬰總算是有了自己的身體,他一直閉著的眼睛,開始緩緩的抖動,顯然是要睜開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