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鬼臼被張京墨送至玄武大會會場后,便一個人入了布下禁制的會場。 在會場門口,已經(jīng)站了許多的新進(jìn)弟子,這些弟子小的和陸鬼臼年紀(jì)差不多,十五六歲,大的則接近三十。 玄武大會每隔二十年舉行一次,舉行之時年紀(jì)超過十五歲的凌虛派弟子都必須參加,而所有弟子,一生只能參加一次。 當(dāng)年張京墨入派的時候,也參加過玄武大會,只不過他的天賦向來都沒有展現(xiàn)在修煉上上面。當(dāng)時已經(jīng)可以獨自煉出丹藥的他,并沒有能在玄武大會上取得什么耀眼的成績,只是勉強(qiáng)堅持到了最后。 陸鬼臼到場之后,便將手中的木牌交予了在一旁靜候的修士,那修士看了看木牌,又看了看陸鬼臼,眼里滑過一絲不明顯的憐憫,他道:“你便是張京墨之徒?” 陸鬼臼點了點頭。 那人道:“你且小心些,切記不可勉強(qiáng)。” 陸鬼臼沒料到這人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來,他只知道張京墨為他掩蓋了修為,卻不知道凌虛派之中,已經(jīng)有了各種各樣奇怪的傳言。 因為張京墨在煉出火融丹后,就帶著陸鬼臼徹底消失了,時隔幾年才回了門派,回派之后又對所有人閉門不見,在外人看來,自然是格外的怪異。于是凌虛派之中關(guān)于張京墨癲狂的消息不斷的傳開,大多數(shù)人都聽說了張京墨,被岑道人刺激到,所以硬要送自己弟子去死的這件事…… 又因為張京墨身份特殊,和門派之中的人關(guān)系大都不錯,于是收取陸鬼臼木牌之人,未免也對陸鬼臼存了那么一兩分惻隱之心。 陸鬼臼并不知其所以然,但他還是溫聲道了謝,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收取靈牌之人,見陸鬼臼轉(zhuǎn)身,心道這么一個翩翩少年郎,就要因為他師父的虛榮心死在這山中,便也輕嘆了口氣。 陸鬼臼走在人群里,跟著領(lǐng)路人一起踏上了入山的小路。 玄武大會的會場,在山頂,然而領(lǐng)路人只會將弟子們領(lǐng)到山腳,讓他們自行爬上去。當(dāng)?shù)茏拥竭_(dá)山頂之后,便會看到幾塊浮在天空中的巨石,每一塊巨石之上,都浮著一張竹簡,那竹簡上的數(shù)字,便是弟子們需要爭奪的東西。 好在凌虛派也不至于讓弟子們自相殘殺,于是便規(guī)定只要碰到了那塊竹簡,便不可再被他人奪取。若是惡意傷人,也會受到懲罰——自然,這懲罰,肯定不會致命。 此時玄武大會,有兩三百凌虛弟子,這兩三百人之中,無一不是精英之才,才會被凌虛派的長老們看中,收為弟子。 站在山腳的人群之中,兩個男子十分顯眼,他們均著同樣的衣服,扎著同樣的發(fā)型,再仔細(xì)一瞧,便會發(fā)現(xiàn)這兩人長的一模一樣。 陸鬼臼瞧的有趣,旁邊的弟子也在竊竊私語,陸鬼臼聽后,才知道這兩個十七八歲的弟子,竟是張京墨對他千叮嚀萬囑咐的對手。 其中一人名喚宮懷瑜拜在掌門門下,另一人名喚宮喻瑾拜在凌虛派的一位元嬰長老門下,兩人歲拜了不同的師父,可天賦卻同樣的逆天,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進(jìn)入了煉氣期五層。 宮懷瑜是弟弟,性子要跳脫一些,一邊走一邊同他哥哥說笑,兩人走在人群之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同他們相比,陸鬼臼就要低調(diào)許多了,他朝著那望不到頭的山巔望了望,便聽到領(lǐng)路人朗聲道:“接下來的路就由你們自己來走了。” 弟子們齊聲應(yīng)好。 領(lǐng)路人又道:“無論遇到何事,只要你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便捏碎手中的木牌,便會有人出現(xiàn)將你們接走。” 陸鬼臼看了看自己手中平平無奇的木牌,便將它揣進(jìn)了懷中。 領(lǐng)路人又道:“你們牢記,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若是為了爭那第一丟了性命,可是虧本的買賣。” 弟子們都笑了,似乎是覺的領(lǐng)路人是在開玩笑。 領(lǐng)路人見狀,也不多說什么,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弟子們可以進(jìn)山了。 于是便見弟子們?nèi)齼蓛桑娂姸继ど狭四乔嗍邃伋傻男÷贰? 陸鬼臼正欲上前,身后忽的有一人重重的撞了一下他,他一扭頭,便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朝著他冷笑了一聲,那笑容之中全是滿滿的惡意。 想來這人,便是那岑道人的徒弟了。 陸鬼臼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無足輕重的蟲子。 那人被陸鬼臼的目光一刺,頓時便生了火氣,他低低的說了聲:“你最好現(xiàn)在就把木牌捏碎,不然,我定要在你死前把你那雙眼挖出來,送到你師父面前……” 陸鬼臼懶洋洋的打斷了那人:“好狗不叫。” 那人怒目相視,但礙于還站在一旁的領(lǐng)路人,便甩袖而去了。 陸鬼臼也不管他,徑自選了條小路,往山中去了。 這山中煙霧并非一般的霧氣,陸鬼臼用靈氣裹住了雙眼,也看不透那朦朧的霧氣,倒是一直沒說話的鹿書,說了聲:“好大的陣仗。” 陸鬼臼道:“嗯?” 鹿書道:“你們凌虛派還真是財大氣粗,這么一個大陣,竟是用來選拔弟子?” 陸鬼臼道:“大陣?這是個陣法?” 第(1/3)頁